女人在睡觉,呼噜声轻轻的,这回对方来了十几人,秦爷觉得真是没得跑了,既然对方已经点名了要抢人,那秦爷就肯定会被杀。
说来也就奇怪,这伙人正准备把秦爷杀了,掳走女人的时候,原本在地上睡觉的女人,突然就向黑暗中冲刺,紧接着消失在众人眼前。
“老大,那女人跑了。”一名手里拿着火把的劫匪跑过去一看,四周连个人影子都没有。
“追!”劫匪头子也顾不上秦爷,带着人就往黑暗中追去,临走时,举起枪对着秦爷的胸口就是一枪,顺手还劫了秦爷的包裹。
秦爷应声倒地,一伙人举着火把全部去追那女人。
秦爷感觉身上一阵冰冰凉凉,以为自己死定了,过了好一阵,秦爷发现自己没死,只是胸口隐隐作痛,伸手一摸,从怀里摸出来几个大洋。
秦爷差点哭出声,其中一块大洋被打的都扁了,如果不是这几块大洋一直放在胸口,只怕这回是真要死了。
秦爷原本想爬起来,想了想觉得还是装死来的好,这伙人明显就是这个山里的农民,秦爷心想肯定是逃不过山里人,既然自己晚上精心找的歇脚处,都能被这群劫匪轻而易举找到,只怕这山里要出去,并不容易。
秦爷想通了就一直在地上躺着,他时不时会睁开眼睛看着天上的月亮,秦爷觉得今晚的月亮是真圆,月光从树叶的缝隙处照射在秦爷的脸上,星星点点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秦爷耳朵边上又听见了有声音,紧接着秦爷看到了一生最可怕的事。
那个女人突然从远处向秦爷这边走来,并且满身都是血,月光照在她身上,像死神一样。
秦爷吓坏了,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他微微从眼缝中看到这个和自己睡了好几年的女人,站在他的身边一动不动紧紧看着他。
秦爷赶紧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阵没有动静,待再次睁开眼时,女人居然又回到先前睡觉的地上,卷缩在一团睡着了。
秦爷听到耳边时不时传来的鼻音,这才敢再次睁开眼睛。
太诡异了,秦爷从月光中看到身边女人的背影,一阵汗毛倒竖。
第二天的清晨,秦爷去旁边的一颗树下将金条挖了出来,女人在天刚刚亮时就醒了,秦爷试探性的问她,怎么身上有血。
女人摇摇头说不清楚,她眼神迷茫,看的秦爷一阵皱眉,显然这女人是真不清楚昨晚发生的事情。
女人从行李中重新换上一套衣服,然后和秦爷继续往元山走。
在连续走了一天后,秦爷终于到达了元山县城,看到县城时,秦爷差点激动落泪,这回终于安全了。
就在秦爷进城的时候,鬼子最高情报员渡边麻友也进了城。
这几天渡边麻友也差点死在了路上,渡边麻友遇到了和秦爷同样的状况,响马。
秦爷是命大,而渡边麻友依靠的是胆识,别看她一介女流,不管是手里的枪,还是体力都不输男人。
渡边麻友当初进入这伙响马的地盘,也看到了吊在山神庙旁边树上的十几个死人,但是渡边麻友并不知道响马这回事,也不懂那些规矩。
在东北的地界上自从鬼子来了后,响马就几乎绝迹了,鬼子以雷霆之势剿灭了这边所有的土匪和响马。
那些侥幸逃脱的劫匪都安心当起了农民,但是野狼战斗军和89师的部队一解放,以前当响马的人心思就活泛起来了,这当农民是真没有当劫匪来的舒服。
这些响马想的也很明白,这国军部队向来就不怎么管这些地界山头,如果真有部队来找他们麻烦,那也应该和从前一样招安。
以前那些军阀可养了不少响马,这些响马都是那些军阀的看门狗,帮着军阀管理地盘。
渡边麻友探头看了看山神庙里面的老婆子,然后就从那走了。
和秦爷走山路不同,渡边麻友走的是官道,也就是运输线,虽然走山里最快,但渡边麻友看到那些尸体总觉得不安全。
渡边麻友从山神庙一走开,里面的老婆子就瑶响了山神庙的铃铛,很快就有一伙人从山里走出来。
这些人一般不会选择白天动手,因为这条运输线偶尔会有89师的运输车经过,此地距离元山还有一天多的路程,当天夜里只能在野外安营,晚上才是他们下手的时机。
作为帝国最高级别间谍,渡边麻友走了一阵之后,就隐隐感觉到自己被什么盯上了,联想到山神庙外边挂的死尸,渡边麻友心中升起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