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望进男人深不可测的黑眸里,如同一轮漩涡,稍微不慎,就会被卷进去。
她看不懂他的眼神,他对她藏着秘密。
同样,她也无法将自己的一切向他坦白。
她跟他就这样,各自带着各自的秘密,激烈碰撞,莫名其妙就擦出了火花。
谁不知道,这火花会不会有一天将他们燃烧殆尽
终于是男人态度软了下来。
“阮阮”傅冥捧着阮初的脸,深深的眸色凝着她绝美的容颜,嗓音暗哑了几分,“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只是一个,简简单单,无忧无虑的女孩,但是”
她不是
他总不能,折断她的羽翼吧?
他微叹,指尖抚摸着她的脸,眼里藏着对她深深的纵容,“乖,等我一点时间,我会替你摆明一切。”
阮初喉咙哽了哽,微微泛酸,“我”
傅冥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低头吻住了她,将她快要溢出喉咙的话,深深的吞进了腹里,缠绵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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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林镇雄收到了方云雷的回复,说对方同意来给林婉玉医治。
林镇雄心里不舒服得很,他不相信一个见钱眼开的庸医能有什么手段将他女儿医治好。
估计他那神医名号不过是捧吹,夸大其词的而已。
不过林婉玉如今被这病折磨得日渐消瘦,神经接近崩溃,实在是耽搁不得了,再加上帝都那群医学教授也没办法马上救治她的皮肤病,只能借助这个啥名气都没有的神医,来个死马当活马医。
林镇雄道,“好,明天立马让他来林家医治,最好早点解决。”
方云雷觉得自己传个话挺怂的,两边说话都极为小心翼翼,“林家主,她说,只要钱到账了,她就过来。”
“什么?”林镇雄简直怒不可歇,“她还没有把握医治我女儿的皮肤病,居然就想马上索要一百亿?她这是敲诈勒索!”
而且还敲诈到他头上来了,当真是不知死活!
方云雷继续道,“神医说了,她不会答应没有把握的事。”
“哼,说得还挺猖狂,万一他真救不了呢?这一百亿她还想独吞?!胃口真是大啊”
“咳咳咳,反正她要是救不了,林家主可以再让她把一百亿吐出来也不迟,毕竟在林家地盘,她应该会给您一点面子吧,毕竟,在帝都,谁敢惹上您啊”
这话倒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林镇雄的脸色平静了不少,“把他的账号发过来吧。”
方云雷点头应了一声,随即发了一个阮初给的账号过去。
林镇雄让林氏银行划了钱进去后,还让他们调查一下户主信息。
谁知道,钱是顺利划进去了,但是银行给的回复却是查无此人。
林镇雄瞬间感觉吃了翔一样,臭得不行,他这是真被诈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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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
阮初正在房间里偷偷摸摸拨弄着今天刚从傅雷手上拿回来的金属盒子。
这金属盒子底下花纹有一个细细暗孔,除了射击盒子机关的本人清楚外,其他人几乎找不到暗孔的位置,设计太小,又太巧妙,肉眼一般看不出来。
而这个暗孔,就是破开机关的一个关键。
阮初用一根细细的银针扎进暗孔,暗孔很深,十多厘米长的银针几乎戳进去了一半,随后触碰到一个点,发出咔嚓的一声,金属盒子自动打开。
而此刻,阮初也看听清楚了盒子里小小的物件。
一颗花纹复古,印着图腾的龙戒,那颗龙头上,还镶嵌着一颗如血般殷红的红宝石,在光线下,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阮初仔细端详着这颗龙戒,眉头紧锁,这颗戒指漂亮是漂亮,但是有什么用啊?
而且戒指还那么大,也戴不了。
她尝试着戴上自己的拇指,戴进去后,还宽松一大截,连续塞她两个大拇指还宽松,既然不能戴,那用来干什么?
阮初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忽然,拇指突然一紧,她定睛一瞧,戴在拇指上的龙戒突然缩了一圈,牢牢的锁住她的拇指,而那颗红宝石陡然迸发出了强烈刺目的光,一瞬间刺进了她黑色双眸中。
乌黑的瞳眸被晕染了一层鲜艳的红色,一闪而逝。
阮初忍不住伸手挡住了那道光芒,眨了眨泛酸的眼睛,再撤开手,拇指上的红宝石已经恢复了正常,略微暗淡。
她又眨了眨眼睛,仿佛刚刚看到的一幕不过是一个错觉。
但是龙戒缩小了是真的。
而此刻,远在大洋彼岸的彼岸洲,某一个神秘厚重的古老府邸里。
一名约莫四十岁的女子突然掀开了双眼,她身上的血液在沸腾,虽然只不过是一瞬间,但是沸腾的那一刻,她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
能让她血液如此沸腾的现象,那就是龙戒又出现了,她寻找了十八年的龙戒又出现了
女子猛的站了起来,那张经过保养的脸,皮肤紧致,容貌昳丽,仿佛褪去了岁月的痕迹。
若仔细一看,女子这张脸,竟然与阮初的脸,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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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初轻松取下龙戒,龙戒又变回了原先的模样,她又诧异的眨了眨眼睛,脑海里找不到关于这颗戒指的任何讯息。
突然,房门被敲响了一下。
属于傅冥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阮阮,是我,开门”
阮初闻言,这才想起来刚刚她回房间看这盒子的时候,顺手把门锁了。
她赶紧把龙戒塞回金属盒子,小心藏好,然后在走过去开门。
阮初打开门,身子倚靠在门框上,姿态随性,挑了挑眉,“亲爱的,怎么了?”
傅冥垂眸,漆黑的眸子盯着她,“怎么那么久?”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带了几分打量。
阮初面色无恙,笑了笑,“刚刚在洗澡,所以就”
“是么?”傅冥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屋内,眉峰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
阮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傅冥的神色,“怎么了?”
该不会,他感应到了什么吧?!
傅冥敛神,清冷的眉眼没有划过任何异色,“没什么。”
只不过,心情蓦然沉重了起来,事态,已经隐隐超出了他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