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天盟某处一基地的山脚下。
数十个喽啰驾着马车浩浩荡荡的进了偌大的基地大门。
大门关上后,一群喽啰从马车上跳下来,一头扎进前来迎接的人群里。
其中一个带队头儿屁颠屁颠的跑到披着一件灰色长款英伦外套的叶霖身边,语气还挺得意的,
“叶队,我们已经按你的吩咐截了血盟的一批货了,血盟那帮傻逼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咱们的人迷晕了,哈哈哈,他们晕倒前表情太搞笑了,个个眼睛瞪得像斗鸡眼似的,爽!”
叶霖走到那十几辆马车上查看,截了血盟的足足有上百件货物,都是一些大家伙。
叶霖点了点头,心里头的堵疏通了一点,偏头对着那个带队头儿竖了一个大拇指,赞赏道,“做得很好!”
那带队头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问,“叶队,咱们为什么要截血盟的货啊?毕竟人家上次还帮我们一起抵抗幽盟呢,咱们这么突然,万一血盟跟幽盟联合起来攻打我们天盟怎么办?”
叶霖嗤笑一声,“血盟跟幽盟可是有血海深仇,至死方休,化不开的死结,咱们上一次跟幽盟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怕什么?!”
带队头儿纠结着脸色,“那,那咱们现在把血盟那帮孙子得罪了个彻底,日后在f洲会不会更加难走啊?”
“呵——”叶霖不屑极了,“老子还怕得罪得不够彻底!”
“听着,以后血盟那边有什么动静,务必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老子就喜欢干强盗的活儿!”
带队头儿立即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遵命!”
叶昭勾了勾唇,刚打算转身离开,手机为某人专设的提示音响了。
叶昭掏出手机进了微信,看到阮初丢过来的一大堆炸弹,非常淡定的回了一个疑惑表情。
彼时,阮初正蹲在房间厕所里,噼里啪啦的用受伤的手敲打着屏幕。
【叶哥哥,你怎么能干抢货这种缺德事呢?要不是我机灵,血盟的飞机大炮就要炮轰到我们基地啦!!!】
【看在我面子上,叶哥哥你就不要找血盟麻烦啦,求求!!!】
【撒娇卖萌打滚!jg】
叶霖迅速回复了一句,【小软软啊,哥哥我拿自家人的货,怎么能说是抢呢?难道他不是你的人?!】
叶霖:【还是说,你们在一起了,他的东西是他的,你的东西也是他的?你没有任何家庭地位?!】
阮初鼻孔瞬间露风,【怎么可能?!家庭地位当然我是第一大!】
缓了缓,少女还是慢吞吞的打下一行字发送,【只是……叶哥哥,咱们这样做,有失江湖道义啊……】
叶霖:【得了,你就是心疼他,不过是一点货罢了,你就为了那个男人这么来责怪你叶哥哥,你以前抢其他势力的货不也是抢得挺顺溜的吗?!怎么到你叶哥哥这里就成了有失江湖道义了,绝交,叶哥哥跟你绝交!!!】
叶霖:【一刀两断!jg】
阮初连忙安抚,【好啦好啦好啦,别气啦,抢了就抢了,大不了我委屈一点,牺牲一点色相,尽量把事情圆了……】
叶霖:【!!!!】
牺牲色相?!
她也说得出?!!!
叶霖打字的双手都在颤抖,【小软软,冷静,我立马把货给你男人送回去。】
阮初:【不用啦,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处理好的,包在我身上啦!】
叶霖:【别,我怕你了,好好保护你自己!!!】
叶霖忍着摔手机的冲动,气冲冲的转身,一把揪住刚刚那个带队货的头头,大吼,“快点把货给血盟的人送回去,就说,是咱们劫错货了!!!”
带队头头头顶满是大大的问号。
叶霖不想解释,一脚踹过去,催促,“快去!!”
带队头头一脸委屈,却不得不吩咐大伙儿,将刚从血盟那边劫回来的货,运了出去……
而最为傻眼的是赤羽本人,他正打算那家伙去炮轰天盟时,对方竟然把货物给他送回来了,对方还十分热情似火的请他们的人吃饭……
阮初高高兴兴的从卫生间走出来后,蓦然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听到洗手间传来动静,叶昭偏头,瞧见了阮初走出来的身影,忍不住朝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挑了挑眉,看来这两人同居得还挺习惯的。
傅冥的视线淡淡撇过来,落在少女身上,道,“过来,让叶昭给你看看伤口。”
阮初没说什么,乖巧的走过去,绕过茶几,非常自然的坐在男人的旁边。
傅冥很满意阮初这个小习惯,抬眸,看向叶昭,示意他给阮初检查伤口。
叶昭走过去,弯下腰想帮阮初解开手上的绷带。
还未触碰到,傅冥便将阮初手执到他大腿上,指尖挑开活结,慢条斯理的将那层包扎的绷带一层层撕开。
叶昭看得挺愣的,叫他来处理阮初的手伤,但是连给他碰的机会都没有,这算什么?!
叫他过来是给他喂狗粮的吗?!
少女手心的绷带褪开,很快露出了已经结痂的一道浅浅血痕,甚至旁边的痂已经有掉落的趋势。
叶昭无语极了,脱口而出,“这点小破伤口居然包扎成这样?也不知道是谁的包扎技术那么低级!”
话音未落,男人的手忽然顿了顿,眼皮掀开,眸底已经掀起腥风血雨。
叶昭的那颗柔弱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一般,缓慢的跳动着。
然而,还没完,阮初立即给了他一个最强暴击,“咳咳咳,那个,叶昭,我手上的绷带是你们主子帮忙包扎的……”
叶昭喉结滚动,傻笑,“呵呵,我这人一向爱说反话,其实,阮初丫头伤得还挺严重的,包扎厚一点,安全稳妥,呵呵……”
阮初笑眯眯,看破不说破。
傅冥收敛了一身的寒意,盯着那少女手心那道有些丑陋的痂,眉头一皱,“会留疤吗?”
被某大魔王凶狠盯住的眼神消失了,叶昭松了一口气,立即开口,“不会!”
傅冥指尖点了点阮初的手心,麻麻的,痒痒的,耐心的重复了一句叶昭的话,“不会留疤。”
似是在跟她保证。
阮初勾着唇笑了笑,微微点头,她知道。
本来阮初的伤口没有多重,不用包扎上药,让痂第二天自然脱落就行。
但是在某个非常小题大做的男人面前,叶昭还是非常慎重的把该有的流程都过了一遍,以示他对阮初伤口的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