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8章 针锋相对

会议室内,在这凝滞的沉重空气中,伏特加看着旁边看戏的贝尔摩德两人,终于忍不住开口当其了和事佬。

“爱尔兰,你看基尔是事出有因,所以大哥他才谨慎了点,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当敌人一样监视的。”

伏特加干笑了两声劝道:“现在我们的主要目的还是完成那位大人交代的人物,大家一起行动效率也更高点不是么。”

“别拿那一套敷衍我。”

爱尔兰也是头脑清晰之辈,水无怜奈没办法当枪使,但问题的关键还是抓的很清楚的:“不能解释昨天晚上的事,我没办法安心合作。

我想这一点,波本你们也都是同样的想法吧?

昨天悄悄被别人摸到了家门口,把我们所有的车给炸了,再一起行动恐怕就要被人家设陷阱活捉了!

与其承担这样的风险,我宁愿自己行动。”

爱尔兰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条理清晰,也抓住了本次问题的关键。

不能解决信任难题,琴酒想要当主事人统合他们一起做事,那就是不现实的事。

而能够让众人四分五裂各自行动,那爱尔兰一样可以接受这个结果。

毕竟他原本的目的就不是争权夺利,而是给琴酒添堵,现在他就抓着这一点,任谁也不能忽略。

毕竟这件事情切实的关乎每一个人的安危,总得有个说法。

“关于这一点,我倒是有个推测。”一旁默不作声的安室透听到这突然开口,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说说看。”

一旁默不作声琴酒听到波本的话神色一动,旋即看向对方径直开口了。

他虽然不喜欢波本那和贝尔摩德一样的神秘主义,但他并不会就为此否认对方的能力。

不然的话,琴酒也不会在之前车上的时候,当着伏特加和基尔的面,以“侦探”来形容的对方了。

要知道对于一个讨厌的人,却还是用褒义词形容对方,已经足够说明琴酒对其能力的认可了。

更何况,对方在这个时候开口,看似是在回答爱尔兰的问题,但实际上也是一种侧面的表态站队了。

所以面对波本的突然开口,琴酒自然是抱有期待的。

而且除了对方表态站队之外,更重要的是琴酒想要知道波本的看法。

对于他来说,“那位大人”所下达的任务,才是他最关注的,而之所以要压服爱尔兰,只是因为所有人相互提防各自为战,只会影响“那位大人”任务的进度。

至于什么争权夺利之类的,琴酒根本就不在意,因为对于他来说

从这点来看,爱尔兰和琴酒的针锋相对也挺有意思。

表面上看两人是为了争权夺利,但实际上没有人在意这点全力。

比如爱尔兰,他争夺权利就是为了给琴酒添堵。

而琴酒呢,他是想要统筹众人的力量,然后快速完成“那位大人”下达的人物。

所以他们在这争夺后续调查的领导权和调查方式,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两个无心权势的人,因为各自的目的在这争夺权利,而且还是隐性而非正式的权利,而这一切还是唐泽导致的。

只能说世界真是奇妙,换了原本的世界,基安蒂肯定不敢跟琴酒叫板。

而爱尔兰虽然不爽琴酒,但最多也只是独自行动,不会和琴酒爆发这么多的冲突,然后在剧场版中参与调查,最终被琴酒送走见老父亲。

而现在,这一切都在唐泽这个蝴蝶悄然煽动的翅膀下,真实的发生着。

而与琴酒相反的,一旁的爱尔兰见到这一幕则是脸色难看了起来,显然他也意识到了波本选择站在琴酒这一方。

但他即便如此,他也对于波本的推理同样升起了好奇心。

虽然他是在给琴酒添堵,但并不代表他不忠诚于“那位大人”。

所以明知道对方的话可能会让自己的刁难全部被化解,但他依旧没有阻止。

他不愿意阻止,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和资格阻止。

毕竟这是那位大人的人物,过了线就是死路一条,这是谁也不能够违背的铁律。

“实际上,针对这次敌人的袭击,实在是太快了。”

波本左臂撑着的右手捏着刘海的发梢,思索了片刻后开口道:“我们白天露了头,晚上回到那处据点就被袭击了,这似乎有点太巧合了。

如果敌人早就知道我们的据点,为什么偏偏挑选了我们行动的这一天?

而且别忘了那群疯狗一样的家伙,可是不断在追踪我们的足迹,想发设法的追杀我们。

如果他们早就知道了我们的据点,为何又只炸掉我们的车,又为什么是在今天?”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在今天才发现了我们的据点?”

贝尔摩德闻言立刻明白了波本话中的意思:“他们本来想要突袭我们,但却发现仓库只是表象,而我们可能是在地下。

所以不甘心空手而归的那家伙,炸掉了我们的车,想要引蛇出洞。”

“你说他们是今天发现我们的?!”

基安蒂冷笑质疑道:“怎么可能,如果是这样那他们为什么不从长计议,而是只炸了我们的车?

他既然有能力在我们车上安装炸弹,就能守着炸死我们。”

“这倒是个问题,但或许是因为不确定性。”

波本想了想道:“我们不在仓库暴露了地下可能有据点的事实,而对方一旦意识到地点有据点,自然会判断出下方据点有别的通道。

说到底,仓库的那些只是一些汽车载具,我们未必会回来再开乘坐这些摩托。

或许明天我们就开着地下的那些车从别的地方离开,所以对于他们来说,守株待兔收获的几率太小,而要承担的风险太大。

而且我们这是在行动,所以才会聚在一个据点之中,这是难得的机会。

所以与其去被动的等明天我们会不会一起上来,还不如直接弄出大动静,然后在外部设下陷阱。

那样的话,反而是有能够将我们全部留下来的可能。

事实上,对方还在外面有一位狙击手的同伴,贝尔摩德确认对方不是“黄猿”,惯用炸弹追击爱尔兰等人的则是“赤犬”。

我们怀疑是新的成员,暂时不知代号。

但不得不说,如果我们的据点没有那么多外围成员,恐怕昨天晚上真要折损人手了。”

波本的话虽然很有道理,但实际上从出发点就错了,毕竟唐泽不想从长计议,完全是因为人手不足。

当然了,站在波本的角度这么推测也不是没有道理,唐泽也确实有这方面的考虑。

以波本手上掌握的这点完全的情报,能够做出这样的判断已经足以说明对方推理的恐怖之处了。

而对于波本的推理,在场的所有人听完之后也是可以接受的。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也只有如此才能说明对方为何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针对他们。

“一网打尽,真是好大的胃口。”基尔冷笑一声开始进入了演戏状态,但实际上却是为爱尔兰搭了一个接话的梯子。

“但事实证明人家有确实有那个底气不是么?”

果不其然,听到水无怜奈的话后,爱尔兰闻言冷笑一声讥讽道:“我们设置的伏击还没有开始便被对方发现了,说到底最关键的问题就一个。

对方倒地是怎么发现我们的据点的,是不是有内奸存在!?”

爱尔兰再次将事情挑明,偏偏这确实是眼前最重要的问题,如果不解决,后续的一切都没办法进行展开。

所以琴酒心中即便再不耐,却依旧不能搪塞过去。

而伏特加等人的反应则更加的真实一些,只见众人在面临这个问题后不自觉的将目光转到了波本身上,等着这位被琴酒评价为“侦探”的男人给出答案。

“别忘了,来叶山那一次,他们也有人在场,而且是最有时间确定赤井秀一死亡与否的人。”

黑皮金发的男人面对众人投来的视线,没有丝毫的慌张,而是淡淡的看向爱尔兰道:

“虽然我非常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福尔摩斯曾经说过“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我想过了所有的可能,但我想至少我们的敌人是这么认为的,并且做出了布置。”

“你是说,他们确定了赤井秀一真的在来叶山被杀或者活了下来,所以才会在得知波本假扮的赤井秀一出现后,立刻辨认出了对方是组织假扮的?”

贝尔摩德听出了波本话里的意思,挑了挑眉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倒是能够说明了。

对方很可能预见了我们会怀疑基尔是否杀死了赤井秀一,所以在更早之前就在fbi身边布下了暗子,监视有没有人假扮赤井秀一来试探。”

“你们是把他们当神了吗!”

一旁默不作声的基安蒂听到贝尔摩德的话,最终还是忍不住呛声道:“怎么可能会有人就提前预见到那么远的事物,我们会怎么行动,又怎么可能被他们那么提前就知道!”

“他们或许不能知道组织的任何行动,但在赤井秀一的死亡一事上,只需要看透一个人就可以了。”

波本说着目光看向了琴酒,而所有人面色也均是一变,只有身为当事人的琴酒,依据面色不变的承受着众人那惊疑不定的目光。

“呵...有意思...”

琴酒狰狞一笑,眸子中冷芒闪过:“波本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看穿了我的想法?

还是说,觉得我是内奸?”

“后一种可能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前一种却不是不可能,以他们对组织的了解,能够揣测出一切你的想法,在理论上也是完全可行的不是么?”

波本面色不变的笑了笑道:“俗话说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敌人,而琴酒你在组织中也是深受“那位大人”信赖的人。

自然他们对你的研究会超过我们也不难理解吧?

而只要有这种可能,就有去赌的价值不是么?

换做是我,也不介意派一两个人待在没什么威胁的fbi身边,看有没有共同的敌人接触试探对方。

如果有那就赚大了还能跟顺藤摸瓜,如果没有也没有任何损失,只是付出几个人的时间而已。”

“我个人更倾向于赤井秀一已经死了。”

贝尔摩德双手抱怀拖住胸前白皙的饱满:“波本试探那位茱蒂警官的时候,对方的一切反应都是真实的。

这一点我相信波本的洞察力不会连对方是否是演戏都看不出来,我也相信茱蒂那个小女孩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演技。

而且抛开对方感情流露毫无破绽,光是今天的袭击者没有fbi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如果有了fbi,以有心算无心,我们今天恐怕真的很难逃跑。

之前在来叶山的时候,fbi可是和那群家伙合作过的。

以他们疯狗一样的作风,能够剿灭我们,绝对不会吝啬和fbi合作。

可这次他们只出动了两个成员,明明人手不足却还是没有联系fbi,这就说明两者之间或许已经出现了芥蒂。”

至于芥蒂是什么,贝尔摩德即便没说,众人也都知道是赤井秀一的死。

“这是我不愿意接受,但却又经过情报摆在眼前的结论。”

说到这,波本的脸色阴沉起来:“我一心想要杀掉的赤井秀一或许真的死了。

而或许从我在我假扮赤井秀一在银行劫案的时候,就已经被早早守株待兔的人发现了。

上次因为银行劫案,我为了避免被刑事录口供,所以脱离了人质群,他们或许为了不被发现放弃了对我跟踪。

但这次不同了,炸弹案件虽然也为我提供了机会,但也为早以有准备的敌人也提供了良好的跟踪环境。

如果一人充当游客在商场内部盯着,而另一人则在远处对我进行监视,我即便再敏锐也不可能发现的。”

“再说这些没有依据的事情也没有用,反正也找不来证据,就当是这个解释好了。”

爱尔兰打断了波本的话道,话音一转提出了最诛心的那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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