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小雯的父亲身材微胖,穿着讲究,腋下夹了一个深黑色的公文小包,让人一眼看去就是一位成功人士。他双眼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子精干历练的劲儿,只不过这双眼睛里现在带着一丝疲惫。
他走到了餐厅,摸着边小雯的头,笑着对高夕又两人说:“这位小客人应该就是你的好朋友高夕又了吧,哈哈哈哈。”说着他便爽朗的笑了起来。
赵阿姨这时已经为这一家之主泡好了一杯红茶,端到了边小雯父亲的面前。
边小雯的父亲用嘴轻轻吹了吹茶杯中的热气,盯着胡高源笑着说:“那这位小客人是?我这次可是猜不出来了。”
边小雯把小手放在父亲的大手上面,笑着说:“这位小客人呀,他是我闺蜜高夕又的表弟胡高源,从乡下来这里玩的一个机灵鬼。”
“哦,从乡下来的小客人呀,不错不错。”他抿了口红茶说:“从乡下来的好呀,想当年我也是孜身一人从乡下来到城市里打拼,现在说起来,我也有三十多年没有回故乡了。唉,现在想想,还是乡下好,没有城市这么多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这些话好似倒是他的心里话,他说这话的时候,两眼望着窗外,仿佛乡间的记忆又涌上了心头。
边小雯想哄爸爸开心,便又对他说:“你别看胡表弟是从乡下来的,不过他可厉害了,我敢保证城里的大人们也比不过他。”
边小雯当然是指胡高源追鬼师的身份。
边小雯父亲听了顿时感了兴趣,忙放下茶杯,颇有兴趣的问:“哦?这孩子怎么个厉害法,你给我说说,让我也长长见识。”
边小雯这时像是忘了他们几个约好要保守秘密的协定和承诺,更何况很久没见到父亲,这时一见到他,顿时想把近期奇妙的经历好好的给父亲讲一讲,这可不是谁都能经历的呢。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高夕又在一旁马上插起来话:“边叔叔,小雯她一直生活在城里,对乡下的那些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事当然也觉得新奇和不可思议了。我表弟从小在乡下长大,下河摸鱼虾,上树掏鸟蛋,生火烤蚂蚱,土里焖地瓜,这些乡下孩子们经常做的事小雯倒觉得事非常厉害的了。我这个表弟,上蹿下跳,倒是练就了一身好筋骨。”
边小雯的父亲听了,缓缓点了点头说:“是呀,在下乡生活的孩子们倒真是比城市里的孩子,甚至比城市里的大人都要精干的多,哪像城里的孩子,一个个像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吹雨打的。我看你们城市的孩子们呀,还是要多历练历练。”
高夕又心里吐了一口气,总算是将边小雯要说的话给截住了,她看了眼边小雯,边小雯这时也明白了刚才差点将他们的秘密说了出来,便对高夕又吐了吐舌头。
于是边小雯对爸爸说:“爸,你今天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吗?”
边小雯的爸爸笑着说:“是呀,我真是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可我想见一见我宝贝姑娘的时间怎么都要挤一挤呀。”
说着,他深情的望着女儿的小脸,嘴角含笑的望着她。
高夕又忽然鼻子一酸,她有点想哭。是因为被边小雯父亲的慈爱打动?还是想念了远在外地的父母?
这时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这时,边小雯父亲的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说:“小张你说,人找到了吗?”
电话那头显然是在向他汇报着情况。边小雯父亲的眉头越皱越重,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只听他忽然对着电话发起了怒来:“没找到没找到!一句话就能撇清关系了吗?找一个人就这么难吗?不是昨天白天有人还在那个儿童福利义卖展见过他了吗?怎么说没就没了?”
义卖展?他说的那人是谁呢?边小雯三人听到这面面相觑,一头的雾水。
边小雯的父亲继续对着电话说:“这个项目我们拿下来不容易,可你们非要把拆迁等项目给他去做,我们还一直蒙在鼓里。现在好了吧,我们现在就是自掘坟墓我告诉你!这个辛大德压根就不是什么好鸟!把这个项目搞得股烟瘴气,中饱私囊,他骗取我们公司的信任先不说了,把老百姓欺负成了什么样子,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龌龊事,这些对我们公司的形象会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你明不明白?我不管!我们必须尽早把这小子找出来,不管他藏在哪,我给你们三天时间,找到后验明正身交给相关部门处理。”
说完,他气呼呼的挂断了电话。
又是辛大德。看来这个人和边小雯父亲的公司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只是可惜,恐怕他们再也找不到这个辛大德了。高夕又和胡高源同时都在想,找不到其实对他们来说,更加的安全。
边小雯的父亲刚挂断了电话,边小雯问自己的父亲:“爸,你说的这个辛大德是怎么回事?”
“说起他我就一肚子气,他仗着自己老爹为所欲为,在我不了解的情况下他通过关系包揽了一些我们公司的项目业务,结果这个辛大德瞒着我们干尽了坏事。现在他老子东窗事发了,他也在劫难逃,可偏偏他现在承接了我们公司的一些项目,这使公司也殃及鱼池,大家都在找他时他又忽然失踪了,失踪了一个无形无踪。你说这事蹊跷不蹊跷?”
边小雯刚要说什么,就听父亲说:“呵,你说我给你们孩子们说这些干嘛,看来我真是被气晕头了。好了好了,你们自己去玩吧,我回家看看你,现在还有事,我就走了。”
说着他给三人就要挥手告别。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了餐桌上的一件东西,立马停住了脚步,走到三人跟前说:“这东西我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