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制作并不是难事,难得是能不能招募到一些能工巧匠。匠人,只能用吹塑法制作玻璃制品。这些,孙星云都想到了。
健忘症,孙星云是病入膏肓了。
他突然想一件事,确切的说是两件事。
“哎呀,我还有事要入宫一趟,先走了。”
败家子说走就走,拍拍屁股就遁了。
张爽大急,在后面跟着叫道:“孙兄,家母尚未诊治,怎可便走。”
孙星云头也不回:“按赛太医开的方子,月之后我自会来。”
狗腿子们看小公爷走了,慌忙也鱼贯而出。
张梦萦有些生气,这臭小子来了还没和自己说几句话,她想追出去被张爽叫了回来。
“小萦!”
张梦萦嘟着嘴,心中老大不乐意。
孙星云火急火燎,是因为他忘了一件事,赵祯还没下旨放了丁哲。
狗腿子们还抱着活字,孙星云回头一看大怒:“你们跟来干甚,滚回家去,铁锤,你来。”
在某一方面,铁锤比石头要聪明一些。
败家子在京城树敌太多,他喜欢落单打人闷棍,也保不齐会有人堵着自己打自己的闷棍。
为此,孙崇文从军中挑了几个功夫不错的成了孙星云的狗腿子。
铁锤将活字扔给石头几个,挑了六个人风风火火跟着孙星云往皇宫方向走去。
“小公爷,咱么去哪儿?”铁锤跑过来问。
“我忘了问官家,让他下旨放了丁哲。”
铁锤有些莫名其妙:“小公爷,明日再放也不迟啊!”
“你懂个屁,夜长梦多,朝中那些王八蛋指不定还憋着什么坏水。”
其实孙星云入宫不是为了这个,他还想起赵祯跟他说过的另一件事。
败家子不想去契丹,赵祯不是答应过完成任务给他特殊赏赐么。
所谓的特殊奖励不就是把他妹妹嫁给自己么,这皇帝还没答应呢。
色字头上一把刀,孙星云想娶公主,做梦都想。
赵祯在文德殿,刚在后宫和张贵妃怄了一会儿气,气的来到了文德殿。
张贵妃,赵祯最宠爱的妃子,他甚至一度想废了皇后想立张贵妃为皇后。
张贵妃出身贫贱,便想往自己脸上贴金,想让赵祯封他的伯父张尧佐为开封府尹。赵祯宠爱张贵妃,便一口答应。
开封府府尹,非位高权重者不得领。大宋朝甚至一度储君都领过此职,包拯后来也混上了开封府尹。
此时开封府只有左右推官,韩琦就是推官,府尹一直空缺。
谁知道在朝堂上那张尧佐无缘无故竟拜了那败家子为师,张贵妃闻听后在后宫大吵大闹。
仁宗聒噪不过,躲到了文德殿清净清净。
也就是赵祯好脾气,他拿着书本在看书。
赵祯有些近视眼,虽然古人书本字体已经很大,可有的时候他还是需要凑近了才能看清上面的文字。
“陛下,盐铁使求见。”一名太监进来通报。
赵祯放下书:“他不是刚下朝么,又回来干什么?”
旁边陈琳微微一笑:“想来盐铁使是有什么事要禀告吧,这盐铁使越来越精明于事,你以前可稳重多了。”
陈琳感激孙星云当年救命之恩,是以一提起这个败家子,他总是替他说好话。
赵祯点了点头:“宣吧。”
“陛下,臣找你要赏来了。”一进殿,孙星云便急不可耐的说道。
赵祯皱了皱眉头:“你又要什么赏赐?”
“陛下可是说过,若臣使辽成功,回来可是有那个特殊赏赐的。”孙星云竟然难得的有些害羞起来。
老子十八岁了,马上过年十九了。在大宋朝属于大龄青年了,想娶个老婆怎么了。
若是赵祯答应,自己马上就回去让老爹明日来宫中提亲。
赵祯这才想起了,是曾经答应过这么回事:“赏赐不是已经给你了么。”
“啊?”孙星云一愣:“什、什么赏赐。”心中却怦怦乱跳,皇帝答应做我大舅子了?
谁知道赵祯话锋一转:“你也老大不小了,早该在朝中历练历练。所以朕答应给了你个盐铁使,这也算得上是特殊赏赐了。”
“什么!”孙星云有一种x了狗的感觉:“感情陛下您说的特殊赏赐就是这个?”
赵祯也是一愣:“不然呢,朕还请你喝酒不成?你不在朝中为官,如何建功立业。”
天啦噜,老子累死累活去了大辽,所谓的特殊赏赐就是这个?
早知道说什么也不会去契丹了,孙星云立刻垂头丧气起来,他就想娶赵盼盼。
“还有什么事么?”赵祯看着魂不守舍的败家子问道。
“哦,臣请陛下下道诏书,放了礼部员外郎丁哲。这可是陛下答应过的,臣解决雕版印刷的事就让他官复原职。”
“这个朕知道了,诏书已经拟好,门下也盖了章。你拿着它去天牢,将丁哲放了吧。”
赵祯故意把这个人情送给孙星云,让孙星云拿着诏书去天牢,这样丁哲就会对他感激。
孙星云意兴索然的接过诏书,这时殿内却进来一位宫女。
那宫女施了个礼:“陛下,长公主身体有些抱恙,还请小公爷过去瞧瞧。”
赵祯和孙星云大吃一惊,对赵祯来说,自己妹妹的健康是最重要的。
对于孙星云来说,他不明白自己刚进宫,公主怎么知道的。
“还不快去!”对于赵盼盼,一提起来就让赵祯大急。
孙星云只好将诏书揣进怀中,对赵祯施了个礼:“臣告退。”
许婆婆回家祭祖没回来,孙星云去会宁殿的时候畅通无阻。
许婆婆身边的死忠春喜儿早就躲得远远的,没了靠山,没得被这败家子发现拿自己当出气筒。
“公主,您身体可还好?”见到赵盼盼的时候,孙星云发现她脸色不悦。
几个宫女知趣的施礼退下。
赵盼盼冷冷的道:“听说张国公府的那个丫头去找你了,还要逼你成亲?”
孙星云脑袋“嗡”的一下,谁这么乌鸦嘴,怎么都传到这儿去了。
完蛋了完蛋了,看赵盼盼脸色,孙星云暗叫不妙。
“是那疯丫头缠着我,我可没想娶她。”
赵盼盼脸色一红,毕竟自己从未主动表白过,这么质问他已经是等于在吃醋了。
“我,我就是随便问问。”赵盼盼慌忙变了语气,红着脸道:“没、没别的意思。”
这种事是容易越描越黑的,尤其是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以长公主的身份本就不该问这些,赵盼盼羞的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