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陈少君当真将道武手段,施展的淋漓尽致。
也发挥出了,这一些手段应有的威力。
首先落在陈和身上的,乃是陈少君点出的一道灵光。
那一道灵光,乃是定宝神光。
定宝神光一处,落在对方那气势汹涌的拳印之上,即便还是不能挡住对方这一拳,但法相天地对于法术的增幅作用下,却还是让他的拳印微微一顿。
这一顿,顶多是千分之一刹那的时间,很快就被对方那恐怖的力量挣脱。
但到了这时,陈少君的掌印,也随之轰落,与对方的拳印撞在了一起。
轰!
劲力相撞,恐怖而又汹涌。
好似核爆现场一般,一些距离稍近之人,都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那股冲击力,有如刀割一般,不由自主的向着远处飞退而去。
实力较弱的,甚至还有受伤的危险。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陈和的这一拳,确实强横无皮,威力绝伦。
在他吞服爆元丹,且施展的乃是神龙拳第四式的情况下,威力已经达到了他所能够达到的极限,甚至堪比灵罡境第七重,第八重强者的全力一击。
是以,即便陈少君这时候施展出了如来神掌,遥遥一掌拍出,却还是不敌对方这一拳,掌印被随之崩碎。
但到了这时,陈少君的另一道攻击也到了。
这一道攻击,无形无质。
但威力却诡异绝伦,对于修炼者的杀伤力极大。
正是陈少君早期经过鉴宝奖励,所获得的钉头七箭之术。
这门法术,同样是三十六天罡法术之一,却是一门咒杀之术,即便元隔着千山万水,也能够凭借这门法术,将敌人生生咒杀。
固然,这门法术的威力强大与否,能否对敌人造成威胁,其实也与修炼者自身的法力道行和对应敌人的实力强弱有关。
但在此时,在陈少君借助三头六臂的增幅之下,这门法术,自然也对应发挥出了远超他想象中的效果。
嗡!嗡!嗡!
借助早已经准备好的纸人,选取之前一剑刺破陈和手臂,残留的一滴鲜血,陈少君施展出的钉头七箭之术,在他完成诀法,正式使出之后。
立即就有足足七道无形的咒杀之力,迅速向着陈和直冲而去。
第一道咒杀之力冲出,陈和的脸色不变,气势汹涌如初,第二道咒杀之力冲来,陈和的眉头微皱,第三道落下,他心中突然感觉一突,有一瞬间的惊骇然后第四道第五道咒杀之力降临之后,他猛地察觉到自己的肉身与灵魂之间,出现了一丝隔阂,好像自己的灵魂,要从肉体之中冲出,被摄拿而去一般。
当第六道咒杀之力冲来之后,他手中的拳印,就再也没有了如之前般气势汹涌了。
凝聚在其中的力量,竟猛地散去了一半。
紧接着,第七道咒杀之力涌入他的体内。
嗤
一股无边剧痛,好像灵魂都被整个切割的眼冒金星,脑袋轰鸣,眼睛鼻孔等七窍之中,更有血液流出。
这一击,攻杀的乃是他的精神,灵魂。
即便陈和的武道实力强大,武道意志更是坚定无比,灵魂与肉身之间的联系,更是十分紧密,但在陈少君的这一道钉头七箭之术的攻击之下,却还是遭受了重创。
不仅灵魂受创,灵魂与肉身之间,更是出现了巨大的隔阂,一举一动之间,再也不复之前的从容自然,十分不协调。
“可惜。
我的法力道行其实还是稍弱了一些。
至少对于这陈和来说,是如此的。
所以,即便钉头七箭之术的威力,其实极强,但在我手中,就算是有着第二重三头六臂的增幅的情况下,也没能一下子就将对方给生生咒杀。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准备并不充足,没能全方位的测算出陈和的情况,提取对方的各种气机”
陈少君心中微叹。
这其实也是这类咒杀之术的弊端之处。
威力的大小,是受到诸多方面的影响的。
比如那纸人。
陈少君此时借用的,乃是普通宣纸所扎起来的纸人,不具备法力传导,不能够承载对应强度的法力和精神意志之力,自然发挥出来的威力,要小上许多。
加上陈和的武道实力,确实乃是陈少君平生所遇之中最强的一个,武道气血与灵魂紧密相连,一般的咒杀之术很难撼动
不过,能够造成此时的效果,已经让他满意了。
因为这个时候,他第四道攻击也落下了。
这一道攻击,乃是剑二十三。
法相天地作用下,再加上神剑锋利的辅助,陈少君这本就威力绝伦,恐怖无比的剑二十三,立即绽放出了他独有的风采,一剑出,剑气凌霄,狠狠的刺在了对方的拳印之上。
嗤!
陈和的拳印,猛地崩碎,血液飙出之际,陈少君的剑,更势如破竹一般,直接刺在了是对方的胸口之处,一剑生生将对方的胸膛刺穿。
“这,怎么可能?”
陈和瞪大了眼睛,还没有从刚刚那一连串的攻击之中回过神来。
实在是这一切,都太快太突然了。
陈少君在同一时间,突然使出了四门手段,然后几乎不分先后落在他的身上这样的攻击手段,这样的对敌之法,他从未遇到过,更从未想象过。
就好像在这一刻,他同时面对四个敌人。
关键这四个敌人,各个实力强大而又恐怖,不弱于他,他就算是使出了爆元丹,全力爆发之下实力倍增,也抵挡不住啊。
再加上被陈少君的钉头七箭之术攻击之下,灵魂震荡,与肉体之间产生隔阂,自然反应速度也随之减慢,思维也有些混乱,自然才会好像懵了一般,问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到了这时,他却还没死。
实力达到了如陈和这般程度,生命力之顽强之旺盛,自然非同小可。
可以说,就算是遭受了致命的伤害,比如心脏被刺穿,凭着他那强大的武道实力和生命力,也能够支撑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彻底死去。
“你到底是谁?”
愣愣的看着陈少君,陈和艰涩的说道。
他知道,自己心脏被刺穿,已经必死无疑,但凝结在心中的疑问不解开,他将更为不甘。
“我?”
陈少君微笑,打算了结对方的愿望。
还是他话还没来出口,突然看向了天空。
一滴雨水,这个时候终于再次成型,然后落了下来。
直接滴落在了陈和的脑袋之上。
没了护体罡气,仅凭肉身躯强度,陈和又岂能挡得住此时,经过不断叠加凝聚而成,此时已经具备着堪比灵罡境第二重强者的全力一击的水滴的威力呢?
陈少君话还没说出,陈和的耳中也没听到陈少君的自述,整个脑袋就已经被那水滴击穿,眼前一黑之间,生命也随之彻底消逝,死了。
“也罢,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陈少君叹了口气,却也没有迟疑,散去法相天地和三头六臂的同时,迅速上前,将对方的储物戒子拿在了手中。
“总算,又获得了一枚储物戒子。
想来这陈和作为红衣教高层,储物戒子的空间,必然会比我身上的那一枚,要大上许多。”
陈少君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喜色。
他可是渐渐感受到了,自己储物戒子空间狭小的弊端。
能够放下的宝物有限,特别是在将三足九龙鼎装入之后,除了一些少数宝物和银两之外,就再也放不了什么东西了。
如今好了。
有了这枚新的储物戒子,他能够放入,且随身携带的东西,立马就开始增多了起来。
“陈和死了?”
正与红尘仙子叶昊天交战的彭元老邪脸色突然大变。
根本没想到,陈和堂堂灵罡境第四重强者,竟然还不敌一个小辈,而且还是在服用了爆元丹,实力倍增的情况下。
“昆仑道人,杀死了那位灵罡境强者?”
周围人的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即便陈少君在之前,已经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所有人对于他的实力层次,自认也有了一个十分清晰的了解。
可是此时此刻,看着倒在地上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气息的陈和,看着从容站定,从对方身上取出储物戒子的陈少君,他们心中都生出了一丝茫然。
几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的实力,好强。”
不远处,红尘仙子眼眸闪烁着,心中不由生出了一股战意。
同代之中,她几乎没有遇到过对手。
就算是号称圣体传人的叶昊天,通过接触,她也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实力比自己稍弱一筹。
此次发现陈少君,不仅天赋与自己相当,而且实力手段,都不弱自己分毫,甚至更胜一筹,她确实有与对方一战,验证实力的想法。
“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人?竟然这么强?
可恶,被他装到了。”
叶昊天顶着圣体传人的名号,从来都会让人高看一眼,几乎一出世,就被认定会是年青一代的绝世天骄,足可角逐同代最强一列。
但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此时与对方想必,还真差了一些。
“这人所传承的隐世宗门,到底是什么?
这么会这么强?”
万凤年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之意。
想他之前,竟还自不量力的打算找对方交手切磋此时见识到了对方的手段之后,他才真正明白了双方之间的差距。
那不仅是道法境界方面的差距,更是鸿沟般的实力差距。
对于他们这些天骄强者来说,打击太大了。
“年青一代无敌?
这人真正可以算得上年青一代无敌了。
唯有少数几人,才能够与之争锋”
庄寒烟看着陈少君,心中默默想着,却生不起丝毫与之匹敌的想法。
无他。
打不过。
差距太大,大到了她还没有与对方正式交手,就知道自己就算倾尽全力,也必然没有获胜的可能的地步。
“等等。
这么说,那件仙兵,在他手中?”
然后,所有人都用灼热的目光,望向了陈少君手中的储物戒子。
“昆仑小友,那件仙兵”
拍卖会请来的供奉中,一位黑袍老者刚刚压制了体内的毒素,见状连忙站了起来,小心的询问道。
“这件宝物,毕竟是我们拍卖会之物。
虽然中间除了一些变故,但我们没有收到银子”
另一位灵罡境武者也靠近过来,目光也同样望向了陈少君手中的储物戒子。
而随着红衣教之人不断死去,周围各个强者也渐渐地向着陈少君靠近了过来。
仙宝,而且还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镇魂钟现场谁不想要?
就算是庄寒烟,万凤年,闫双杰等人虽然心里对陈少君的实力,已经十分信服,自认远不是对手,但他们的身份地位,都决定了必须要争。
他们的师门长辈,背后的宗门,若是有可能的话,也必然不会放过这在远古时期,就赫赫有名的仙兵。
“废话那么多干嘛?
直接抢啊。”
一群人,顿时躁动了起来。
仙宝在前。
之前在陈和手中,他们心中还有些顾忌。
虽然陈少君的实力显然更强。
但别忘了,他和陈和之间,可经历过了一场激烈的交战,那一个个法术,那一门门武功绝学,向来消耗绝对不少。
如今陈少君能够保留几分实力,可还未可知。
一群人,顿时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
然后随着一声呼喊。
人群中立即就有人出手。
遥遥的一道攻击就轰了过来。
然后像是一个信号一般,更多的人向着陈少君重来。
所谓仙宝红人眼。
就算是先天境强者,道法金丹,也很难抵抗仙宝的诱惑力。
“哼。”、
陈少君冷哼一声。
遥遥一指点出。
当先说话之人,立即就被他一阳指打中,整个脑袋随之洞穿。
“想要夺宝,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
陈少君道了一声。
整个身形一动。
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这是,五行遁术,土遁?”
周围人一怔,有人立马认出了这一法术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