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在火灵珠的增幅之下,离火鉴发出轻快的震颤声。
呼……
一道赤红色的高温火焰射出,对着僵尸铺天盖地而来。
滋滋……轰!
僵尸瞬间被火焰完全覆盖,传出烈焰灼烧之声。
他口中发出惨叫,刚刚一个箭步冲出来,还没来得及扑灭身上的火苗,就再一次被焰火吞噬。
独孤昊扶着林鸣煊坐起来,二人刚好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呆。
脚踩飞剑的江尘宛如谪仙,手持法器喷出火焰,这才是真正的天神下凡。
跟他相比,刚才林鸣煊最多算是草鸡扑棱罢了。
“他……中原第一仙师,实力竟然如此强悍!”
独孤昊十分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不容置疑。
火灵珠连续闪过光芒,将更多火属性灵气送到离火鉴这边。
呜!
赤红色的火龙,瞬间呈现出蓝焰效果,这说明温度再一次提升。
“吱吱……”
惨叫声中,僵尸化作一团火球,不甘心的倒在地上。
伴随着剧烈的噼啪声,它很快化为一堆灰烬。
小秋这边,蚰蜒同样发出悲鸣声,被它和火龙剑灵一口吞掉,平分对方的修为。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场恶战,却没想到这
么快就结束了。
江尘完胜!
尽管僵尸通过暴血继而实力大增,还有蛊虫蚰蜒王帮忙,但是在江尘面前,依旧不堪一击。
独孤昊看了看神勇无比的小秋,又看了看江尘手里的离火鉴,和脚下的清霄剑,眼睛里连续闪过贪婪神色。
这小子,原来是靠着法器的厉害。
我要是拥有这三件法器,拿下僵尸同样不在话下。
“独孤前辈,我们走。”林鸣煊心有不甘,却也无计可施。
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独孤昊亦然,他扶起林鸣煊就要离开。
“让你们走了吗?”江尘冷冷说道。
独孤昊面色一沉,咬着牙说:“这里又不是你家,我们当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小子,不要以为自己走狗屎运,消灭了一具僵尸蛊,尾巴就能翘上天了!”
“这个江湖远比你想象的更大,你这点儿微末的三脚猫功夫,还差得远呢。”
“你确定要跟禁军大统领的公子为敌,与我这个南疆之王为敌吗?”
这老东西,明明已经受了重伤,却还不肯放下高高在上的架子。
光是他朝着朱承杰和队员们出手,江尘就不会善罢甘休。
老东西真是毫无眼色,对此一
句道歉都没有,反过来还在威胁江尘。
真是活腻味了呢!
不对,直接杀掉太便宜他了。
江尘抬手就是一掌,三尺见方的符文手印呼啸而出。
独孤昊不愧为老狐狸,他很清楚以自己现在的状况,就算是把吃奶的劲儿拿出来,也躲不开的!
既然如此,那就来个鱼死网破吧。
他的双手同时用力,把林鸣煊往前一推,当做挡箭牌。
你想要杀老夫,就必须先杀掉林鸣煊,他那个在帝都当禁军大统领的爹,绝不会轻饶你的。
这叫祸水东引,借刀杀人!
江尘果然翻转手腕,符文手印立刻改变方向。
独孤昊见自己阴谋得逞,不由的嘴角上扬起来。
小子,还以为你多有种呢!
不过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罢了,这一招注定会打空。
符文手印朝着一侧偏出,但是下一秒,它在空中转了个圈,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落在独孤昊背上。
嘭!
力道从后背灌入,斜向从小腹透出。
啵!
这是气海坍塌之声,独孤昊被废掉了辛苦修炼一甲子的功力。
这老东西在江湖上的名声并不好,以心狠手辣著称,接下不少仇家。
以前仇人们慑于他南疆之王的威名,只
能选择忍气吞声,这下好了,肯定会乌央乌央的过来报仇。
可想而知,独孤昊的下场会有多惨。
独孤昊嘴角带血,被林鸣煊一脚踹翻在地,口中喝骂:“你这老狗,竟然敢拿本少爷做挡箭牌!”
“姓江的,你耍诈!”独孤昊怒指江尘。
江尘瞄了林鸣煊一眼:“杀他,我嫌脏了手,就连你都不配当我的对手,更何况是他!”
这才是江尘变招的真正原因,林鸣煊这种档次,根本配不上他的符文手印。
“好,姓江的算你狠,今天的事情我会牢记在心!”
林鸣煊咬牙切齿的说:“有种你一辈子都别去帝都,只要你敢出现,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
“林鸣煊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大言不惭的威胁我尘哥,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阴谋手段,冲着我们朱王府来,小爷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行朱。”朱承杰与之对骂起来。
江尘一点儿都不生气。
朱承杰见状,忙说:“尘哥,什么狗屁禁军大统领,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他想说的是,跟朱王府相比,林家完全就是小趴菜。
江尘微微一笑:“跟一个将死之人,何必计较。”
朱承杰一怔,随即猛挑眉毛:“你的意思是…
…”
林鸣煊胸口的黑色掌印,毒素已然渗入肌肤,相信很快就会通过血管到达全身各处。
暴血之后的尸毒,绝不是轻轻松松能解除的。
远处的山峦,滕向迪看着手中断做三节的骨笛,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儿。
这个江尘的实力,远超想象!
必须立刻离开这里,镇子上也不能去了,那是主动送死。
他有理由相信,江尘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连续深呼吸之后,他平复狂跳的心脏,一脚深一脚浅的开始下山。
江尘抬头看了这边一眼,交代说:“朱承杰,你率领队伍返回镇上,找地方住下。”
“遵命,总教官。”朱承杰绷紧身体,朝着江尘敬礼。
其他人也都深深的折服了,纷纷起身行礼:“遵命,总教官大人。”
江尘脚踩飞剑,绝尘而去。
众人行注目礼,直至他消失在天边,才陆续转身离开。
滕向迪一路跌跌撞撞,下山的过程中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一身昂贵的锦袍上遍布破洞。
疼得他呲牙咧嘴,但好在顺利的来到山下。
“呼……”
他长出一口气,紧绷的情绪还没得到缓解,一个冷不丁的声音响起。
“想去哪儿,滕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