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是深夜,那男人嘴里都是血,眼睛布满血丝恶狠狠地朝着张允年嘶吼。
张允年面上没有任何动容。
“主子,请坐!”副手毕恭毕敬给张允年搬过来一张舒适的欧式座椅。
座椅的靠背很高很高,看起来特别舒适。
沈初画有几分震惊地看着那把座椅,这张允年生活真是充满仪式感啊,处处讲究舒适,这么血腥的场面,他也要坐得舒舒服服的。
她正在感慨之时,张允年蓦地转头,随后朝沈初画道,“坐!”
“坐?我吗?”
张允年点头。
沈初画觉得甚是尴尬,周围的人眼珠子都要震惊的掉出来。
主子的椅子什么时候能让别人坐了?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眼前这个女人,不禁坐了主子的椅子,还披着主子的衣裳。
他们都要跪了。
“不……不用了,我不累,我站着就行!”
“坐!”张允年又道。
沈初画看到张允年这个眼神,心想还是坐吧,不然他们的事情没办法开始。
沈初画坐下来。
张允年又对副手道,“吃的拿过来!”
副手怔了下随后道,“是!”
副手急忙跑出去,再回来,手上拿着好几个牛皮纸包。
“这个,是给沈小姐吗?”
张允年点头。
副手急忙将几个牛皮纸包给沈初画,“沈小姐,您慢慢吃,这些都是我们主子平日里最爱吃的点心!”
沈初画接过那几包点心,连连点头。
张允年见沈初画接过零食,这才转过身来。
老天,此情此景,她哪里能吃得下去啊,满仓库都是浓稠的血腥,她不吃都要吐了,吃了不是更吐了?
她坐着不动,就只是抱着这些点心。
仓库里异常安静。
张允年向前走了几步,他深黑色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似乎散发着专属于大魔王的幽冷的寒光。
他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腕的表。
随后又放下,看了看旁边的两个黑衣青年。
那两个人是张允年的手下,蓦地将躺在地上的人提起来。
那男人受了重伤。
他痛苦的喘着气,沈初画觉得自己头皮发麻。
“打着北欧张家的旗号,在码头私运毒药,你谁给你的勇气?”张允年薄唇轻启发出森寒的声音。
被抓着的人喘着痛苦的气息,“张允年,你太卑鄙了,我可是你叔叔,是你的亲叔叔啊,你控制着整个张家,
你断了我们在北欧的后路,让我们没有什么钱赚,如今我来临远码头赚点钱,这你也不让,
凭什么?
你现在不是北方的第一贵族么?临远是战家的,我从这里捞点钱怎么了?
我害着你什么事儿了?
你难道要将你的亲人都赶尽杀绝么?”
张允年,你这么做对得起张家的列祖列宗么?“
“……”张允年深吸了口气,继续道,“你私运的这些货,都流入到临远的什么地方了?”
那男人想了想,“百乐门,主要就是百乐门,那里有几个有名的舞小姐帮我们销售给那些富室贵族!”
“哪几个舞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