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画和张允年的目光四目相对,沈初画道,“张先生请躺好!”
她看着他的眸子里有着威胁。
张允年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她给他看病的时候告诉过他,少杀人-
免得黑夜睡不着觉。
他收回了手!
小丫头吓得急忙跪在地上,“主子,我错了,我错了!”
小丫头没想到,主子会因为一个看着根本就不像医生的小女人而杀她。
“滚!”张允年薄唇轻启,小丫鬟急忙跑了出去。
沈初画解开他月匈前的三枚扣子,张允年白得反光的皮肤露了出来。
沈初画蹙眉检查。
张允年一双森寒的眸子看着沈初画,她的手指粉润纤瘦,十分健康还有温暖的感觉。
长发扎着时髦的马尾,姣好的面容,红唇白齿干干静静,一双眼睛仿佛映着日月星辰,张允年忽然觉得头痛缓解了!
沈初画却丝毫不看他的眼睛。
阮时倾走过来,“初画,他没什么事儿吧?”
沈初画扶了下张允年的手臂,“转过去我看看!”
张允年听话的转过身,沈初画又将他身上的寝衣掀开一些,仔细检查“好了,可以了!”
沈初画道,“你看,他的前心以及后背有疹形的红点,而且前心有的已经开始变成紫黑色了。
张先生是得了羊毛疔!”
“羊毛疔?”阮时倾听得稀里糊涂的。
沈初画眼帘微垂,淡淡点头,“是,羊毛疔患者初期就会觉得头痛,全身寒凉,状似伤寒,心腹绞痛,而且是日夜连痛不休,食物药品无法下咽,前后心处有红色疹子,他这个拖得有些久了,疹子都变成了紫黑色了……”
“初画,这个病后果是不是很严重啊,我从未听说过?”阮时倾又急又担心,整个人快要哭出来了。
沈初画点头,“医治不及时,会有生命危险,阮小姐帮我拿针和酒精过来!”
阮时倾点头急忙出去吩咐小丫鬟去找。
很快她拿着针和酒精过来。
沈初画将针放在酒精中杀菌过后,坐在张允年身边,低头仔细看他的心口处,用针鼻在毛孔有黑点的地方按成凹陷,
“忍着点!”
接着,她用针尖轻轻挑拨,接着,就见有羊毛样纤维丝被沈初画挑出来,接着又挑出来几处。
阮时倾诧异地看着垃圾桶中被沈初画挑初的东西。
“初画,这就是……羊毛疔吗?”
沈初画点头,用一旁医药箱中的消毒棉在张允年被挑破的皮肤处擦了擦,“好了,不出半日,所有的症状应该都会消失!”
张允年慢条斯理的扣好自己的寝衣扣子,“多谢!”
他从不跟别人说感谢,沈初画是第一个。
“初画,这个病是怎么染上的?”阮时倾问道。
沈初画柔声道,“一般是受邪寒所致!”
阮时倾想了想,坐在张允年身边,缓缓道,“看来,是前些天,你去倡郡办事,在那边淋了暴雨,没有及时擦干造成的,允年……”
阮时倾心疼叫了他一声。
沈初画听着阮时倾无心的话,神色微微怔,澄澈的眸子看向张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