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狠踩油门,骨节分明的大掌掌握着方向盘,车子飞一般飞驰下山。
战北琛的车速极快,下了山,街道上来往车辆众多,战北琛一路鸣笛。
眼睛里泛着嗜血的光芒。
路上的行人车辆仿佛躲避瘟神一般给他让出道路。
沈初画抓着扶手,看着战北琛,他说相信她,为什么他还在生气?
沈初画小手缓缓抚上他抓着手挡的大掌,战北琛反手紧紧握着她的。
他的沉默让沈初画心里没底。
车开到了战家!
战北琛拉着她进门,随后跟着副官走进战府的议会厅。
沈初画和战家的女眷们纷纷围坐在沙发旁。
祁媚神色紧张,哀叹了一声,“如今的世道怎么这么乱,上个月码头出事,这个月矿山又出事!”
“码头出事是有人闹事,这一次矿山出事之前就听老爷说有外地穿着怪异的人在倡郡逗留,八成是那些人做的!”三姨太道。
其他人都神色紧张的沉默不语。
倡郡城也是南方的一座城市,战家的煤矿都聚集在那里,因为那里的煤矿资源丰富。
是战家的重要经济来源之一,只是没想到这一次会出事。
半晌,战家会议厅的男人,以战穆尘为首开完会走出来。
所有女眷纷纷站起来。
战穆尘披着大风氅,浑身带着长者的威严对战家众人道,“矿山出事,我要带老二老四去倡郡,老三守着临远码头和工厂,不能让外人趁虚而入,老大守着家中!”
众人纷纷欠身点头,听从战穆尘的安排。
沈初画清湛的眸子一直盯着战北琛,他的脸色冷峻森寒不带一丝温度,她心里慌。
矿山的事情紧急,战北琛这就要走了,她都没时间跟他解释清楚。
“咱们走!”战穆尘对身后的儿子道。
战北琛走到沈初画身边。
冷峻的目光看向祁媚的方向,冷傲猖狂道,“我媳妇是战家的新人,我不在家的时候,希望各位多多替我照顾她,若谁让她少了一根头发,我战北琛需要那人用命来偿!”
说完,他握了握她的手,声音依旧很冷,“等我回家!”
“嗯!”沈初画重重的点头。
祁媚被战北琛吓得倒吸了口冷气,该死,吓唬谁呢这是!
-
沈初画在大门口目送战北琛他们的车呼啸离开,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三姨娘走到沈初画身边,“初画,别担心,北琛他们不会有事的!”
沈初画点点头。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沈初画没有一丝战北琛的消息。
矿山那边条件有限,没有电话,所以他们基本和家里处于失连的状态。
沈初画依旧上课,只是心里一直想念着战北琛。
她想这一次回来,她要好好跟战北琛解释清楚。
时间就这样一日一日过了半个多月。
一晃到了清明节,
一早上楼下大餐厅准备了丰盛的早餐,祁媚通知所有人来大餐厅吃早餐。
沈初画也来了。
李悦枝头上的伤也恢复好了,又趾高气昂的重返了大学,最近和沈初画她不找茬也不搭理,算是和平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