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伟十岁被李文年所救,跟着李文年身边十几年,他对李文年的女儿,早已爱慕多年,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跟李小姐在一起,也不会得到李小姐的倾慕,所以他下定决心要守护李悦枝一生一世。
近日,他知道这个沈初画没少找李小姐麻烦,而且这个女人是个厉害的角色,李小姐怕是根本没办法对付她,既然这样,他就干脆替李小姐动手,杀了这个女人。
可是眼下,周围都是卫兵,他不能开枪,只能将她迷晕,然后……
不远处茅厕附近没有人守卫,等下卫兵换岗的时候,他就趁机将沈初画带走,距离战场几百米之外,就是陡峭的山壁,到时候只要将这个女人从山上推下去,她一定必死无疑。
就算她不死,山下可是敌军境地,她穿着湘兵的制服,怕是也会被敌军处置。
到时候真查下来,死无对证,也怀疑不到他和李小姐身上,众人一定会以为是沈初画不小心自己跌下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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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还未亮透。
嵘山脚下,张允年的卫兵巡逻,便发现了一个穿着湘兵制服的女人。
她长发披散,晕倒在山下,浑身沾着杂草和树枝。
几个卫兵商量了一下,便将晕倒的女人带到张允年此刻所在的北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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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
沈初画混沌醒来,她最后的记忆便是那个李副官对她伸出魔爪,让她淬不及防。
“醒了?”一道森冷妖孽的男声从沈初画耳边传来。
沈初画蓦地瞪大眼睛朝声源处望去,昏暗的草房中,不远处,一张破旧的木质椅子上,一个穿着墨绿色戎装的男人,正襟危坐。
男人肤色极白,更甚于女人,狭长的黑瞳幽冷深邃,饶有兴致地正盯着她,男人的五官还算俊美,只是美得有些妖孽。
他坐在那破旧的椅子上,竟然有种凄凉暗黑系的颓废感。
沈初画讨厌这样的男人,若不是他这一身当兵的戎装加身,他一定看上去有点儿娘,像是女人一样。
“这是哪儿?”沈初画坐直了身体,四下望了一眼,偌大昏暗的茅草屋,站着十几个卫兵。
他们和战家湘兵不同,他们穿的是青绿色呢制戎装,黑色的长靴上,马刺锃亮,此刻他们纷纷凝视着沈初画,这让沈初画心中发寒。
她思索着,这些人定是敌军的卫兵,李良伟迷晕了她,怎么会送她来这儿?
“这是我张允年的地界,说,你到底是谁?为何穿着湘兵的制服公然闯入我的地盘,你是不想活了?”张允年的声音慢条斯理,却句句透露着威胁。
张允年的眼睛一直盯着眼前的女人,蓝色的制服略微宽松套在她身上,却别有一番风情。
长发及腰,明眸善睐,春若桃李,气质如烟似雾,简直是少见的佳人,让男人忍不住对她倾心。
沈初画诧异地瞳孔放大!
张允年,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战家的敌人张允年。
沈初画一直听说他,却从未见过,今日一见,却令她诧异。
她以为张允年会是个半头白发的老者,没想到竟是个如此年轻妖孽的男人!
难怪他那么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