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努力养娃的保洁阿姨

“迟旻。”

“你的名字?”

他没有回应她的吐槽。

自报名姓,欲要和她交换。

“许闲。”

阿闲知道自己不说,他也能轻松查到,因为,他可是迟旻。

别提他已经知道自己的保洁身份,那就更好查了。

“你非得这么和我说话吗?”

阿闲敢怒不敢言。

不,还是敢言的。

只不过变换了战术。

“迟先生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女人分明没有什么表情起伏,只是单纯的吐槽,即便这样却也让迟旻不太好受,好像被嫌弃了?

他也自知轻浮。

可是他很难控制。

迟旻从未对什么有这么渴望。

渴望触碰。

渴望亲密。

他生下来就没有这么“正常”过头。

说一句俗极了的套话,“一个人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他不曾见过光明”,他现在与这句话描述的情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感受过与人自然随心的肌肤相贴,没有生理性厌恶,甚至于是本能的想要更加亲昵与喜爱。

是极度的愉悦与欢喜。

他以为自己不在乎俗世交接。

一辈子独身也很不错。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表现,是对接触本身这件事这样,还是只是出于对接触她这个人这样。

他不知道。

但他迫切地想知道。

所以他的表现,

也随之急切,冒进。

说得难听点,就像是发/情/期的野狗在求偶。

这种刻进基因序列的原始欲望表达出的亲昵喜爱。

怎么能说扼制就扼住?

遑论骨子里就离经叛道,更生性不喜压抑自己的迟旻?

他忽然有些担忧,她会不会觉得这样的自己过分轻佻……

甚至行为油腻、猥琐?

这怎么行。

他于是迫不及待证明自己的清白,一脸严肃,如临大敌般地说:

“旁人近不了我的身。”

“我有严重的接触性洁癖。”

“许闲小姐,请你放心,我很干净,定期体检,定期健身,无不良嗜好,没有恋爱经验,还是处男。”

“以上这些话,也只对你说过。”

阿闲:谁问他这个啊?

“先生,你这算是性骚扰了!”

“根据联合国《ionontheeliationofallforsofdiscriationagastwon》(《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第19号,一般性建议将性骚扰定义为:“一种不受欢迎的与性相关的行为,例如身体接触和接近、以性为借口的评论、以文字或者行为表现出来的与色情和性相关的要求……”

“打住,你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阿闲听得脑袋疼,他又不放开自己,语气不免凶了些,“就说你松不松开。”

迟旻垂睫,愣了下,轻声道:

“抱歉,职业病犯了。”

他其实更想说的是:

你很讨厌我吗?

他心理一番挣扎,终于还是松开禁锢她的手,“对不起。”

“如果让你感到不适。”

“我向你道歉。”

“但请你相信,我的本意不是冒犯你,我只是……算了。”

“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

“算作我的赔礼。”

阿闲觉得这男人变脸还挺快。

虽然不解。

但不欲深究。

对方松了手,她没道理还待人家身上,连忙站起身来远离他。

脸色也随之带了两分古怪地道:“不用了,你别投诉我就好。”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阿闲话落便匆匆离开。

回到对面。

她坐在沙发上,想起一会儿还要面对傅似樰就感到一阵心累。

住这里的男人都是神经病吧!

——

“岁岁吃饱了吗?”

“嗯没关系,这些都可以吃。”

“岁岁想妈妈了吗。”

“那我们待会儿就去找妈妈。”

小岁安在来聚会之前和傅似樰去了游园会,玩了大半天,一大一小都很开心,这不,才到吃饭的地方小家伙就睡着了,醒了不多久,还没来得及对陌生地方陌生人产生什么胆怯情绪,新手奶爸傅似樰的一阵细心投喂就兜头而来,于是吃饱了就开始想妈妈想家了。

好吧,傅似樰也想“家”了。

他想回去见她。

这么久过去,

应该冷静下来了吧?

在场的另外两人就这么看着父女俩旁若无人的友爱互动。

一点插不进去这温馨氛围。

此外不约而同诧异,傅似樰这么冷清僻静一个人,倒是个女儿奴。

只是他们从来没听过傅似樰有什么花边新闻,他本人在各种聚会上也从来没透露过一二,想来只能是去母留子了,那个女人倒也有些手段。

连傅家主意都敢打。

关键是,还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