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嫡女重生文小妾(番外终)

大婚过后。

新的暗潮涌动真正来临,朝堂权力更迭,皇位之争进入白热化阶段。

阿闲起初便有想过,活下来便要抽空在这个古代位面好好转转。

婚后计划里,祝衾也安排了婚假去临近城池游玩一段时日。

然而才成亲不久,祝衾几乎成日都在忙,堪称“换届选举最强打工人”,上面恨不得一有什么事都安在他头上,不必言说的是自然有太子等人的手笔。

言而总之,阿闲有这么点心思,祝衾比她本人更加上心。

不存在什么“偷摸跑路”去周游世界的情况,祝衾尊重她的所有想法,在所能给到的范围内,还她自由。

一趟远门,他规划的事无巨细,有专人保护,有忠心佣仆随身精细照顾,钱财管够,任她可以安心四处“飞”。

祝衾虽然不舍她离开,然而这段期间毕竟太敏感,她待在权力的中心,除了压抑就是一切要小心谨慎,不舒服也不能时刻开开心心的,在身边,他是能护她周全却又不能全天陪候在侧。

索性让她出去玩个畅快。

其中最重要的问题是安全问题,这是祝衾最在意的,可是想通也快,成婚之时他就知道,整个王朝,皇帝都有可能随时一命呜呼,她不会。

暗地里有眼睛。

出发前一天晚上。

阿闲挺开心的。

激动都睡不着觉。

就感觉和上学时的郊游一样有趣,还很新奇,在她的人生里,出门去玩次数几乎没有,要么没有这个空闲,要么囊中羞涩,手脚放不开。

祝衾今日专门请了假。

回来的早。

沐浴回来,一阵香风迎面,阿闲一下就注意到一向矜持清正夫君进了房间,今天洗澡洗的有点慢啊。

阿闲这边也就是抽空疑问了一下,祝衾的情绪却很复杂了。

回房第一眼,他就看见自家夫人眼睛亮晶晶的,脸上嘴角全是藏不住的笑意,他先是跟着浸染喜悦,然而,当想到好长一段时间他都见不到她

祝衾心里是一阵要窒息的失落与空缺感,他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抛弃了一样,眉眼间情不自禁笼上点点忧愁。

没有言语地上床躺下,他照例把人揽进怀里,他以为自己语气是淡定如斯的,实则难以言喻,“闲儿,你先答应我,咱们乖乖地只游山玩水。”

“外面油头粉面的男子再怎样花言巧语,也切不可搭理,唉——咱们这个小家已经挤不进第五个人了。”

阿闲虚虚的。

其实她觉得祝衾是真有容人之雅量,成亲前,太子荣毓与仙男荣绥齐齐上门挑衅正宫,意图逼走原配。

他们几个谈判那天,阿闲虽说不在场,但已经预料到多半是一场腥风血雨,她觉得自己肯定没啥好果子吃,正准备尝试一下一直好奇的“鹤顶红”死法,那到底痛不痛啊?

说时迟那时快。

被支走的松香正正好好落下东西回来取,看清她一个欲饮酒水大动作。

心里毛毛的。

她觉得准没啥好事。

就这样,凭借松香的一种莫名本能,她“虎口夺食”,啊呸,是夺“药”。

救下了阿闲的“苟命”!

扯吧扯吧。

祝衾回来了。

他温柔安抚她,他什么都不在意,他只要她,只要她还在身边就好。

婚礼于是照旧举行。

阿闲都觉得他窝囊。

婚礼当日,荣毓和荣绥,一个穿得比一个红艳张扬,热烈至极。

不知道地以为这俩也是新郎呢。

也差不多了。

说是爱惜良臣,帮祝大人挡酒敬酒,实则就是“越俎代庖”。

做了许多新郎官该做的事情。

阿闲都心疼祝衾的遭遇。

两人事后卖惨卖乖。

阿闲给了不少冷脸。

所以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以退为进的棋,祝衾走得很好,不是只有荣毓才是好操盘手。

只要能博得她一时青睐,

祝衾什么都愿意做。

他们位高权重压过他几头又怎样?即便一朝万人之上,始终是要“一人之下”的,祝衾只要能在人儿心里占得“方寸之地”,又何须怕争不过他们?

案例便有,他利用信息差让皇室不要脸欲夺臣妻的荣氏兄弟俩,以为阿闲非他不嫁,再略施言语诱惑,成功震慑住二人“强取豪夺”之策。

事后?自然“过河拆家”。

死不认账。

他不分享。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婚后,他们坚持百折不挠地爬墙,当知道她心一瓣只属于她自己。

他们放心地逐渐入侵她生活。

融入这个复杂家庭。

再后来,他们为晚上谁能“侍寝”绞尽脑汁,机关算尽,情到浓时,欢愉甜意让他们一个二个大脑都变成浆糊。

他们装傻,愿求低,可以一直这样,欺骗自己与心上人得到“厮守”。

可当他们深夜看她熟睡侧颜,夜凉如水,他们心脏更加冰寒如锥刺。

他们都清楚一点。

她可以甜言蜜语说给你们听,也许是有几分喜爱,关于礼貌身材的加分项,关于他们真心以待她认真地不辜负,可爱与不爱,欺骗不了。

嘴巴闭上了,

眼睛会告诉你真相。

他们眼里全是她。

而她双眼空空。

阿闲说话直。

她从来不随便许诺什么。

她喜欢祝衾,也许也喜欢荣绥荣毓,可是谁都会喜欢他们。

他们对她很好啊。

再多,她就给不了了。

“夫君,放心吧。”

“家里是国宴,我有多想不开才会吃路边的野菜粥饭啊~”

阿闲轻松地回应他。

末了,吧唧一口亲他嘴上。

她以为自己很温馨的一举动。

没有任何那啥暗示。

可是祝衾愣了良久。

随之炽热视线落阿闲身上,他保持着唇角的淡笑,却用眼神剥去她衣物,精致脸庞轮廓在昏暗灯光的投射下,一切晕染得影影绰绰。

平时端肃的祝大人,模样经过一番情/爱滋养后,眼波流转之间,他刻意撩拨,规矩的竹骨顷刻生出艳魂媚魄,不禁让人沉沦于此间,沉沦于他。

他确实素的有点久。

三天。

嗯,三天而已啊(;??;)

她不过要出趟门,

搞得要生离死别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第二日醒来。

她睡在了车上。

身边是祝衾的姐姐和姐妻,这是祝衾很认真给她找得旅游搭子~

在姐姐祝愿埋怨弟弟不懂事不节制的吐槽声中,阿闲睁眼。

旅程愉快地开始。

这趟旅程的结束便是几个月后了,荣毓与荣绥,终于还是妥协在,“新帝不出,媳妇不回家”的事实面前。

真得很让人无语,荣绥不让荣毓去,荣毓不让祝衾去,祝衾就想办法让两人都去不了,主打一个“我如果要工作去不成,那谁也别想去”!

这样的困局下,搞得全患上相思病的男人们只能随意做个决断。

荣绥称帝。

不过都不重要。

阿闲的旅行小有磕绊,

不是事事顺利如愿。

可天气无论是阴雨连绵,还是艳阳高照,她感觉自己越来越轻盈自在。

也许不知将去往何方。

但她已经也永远可以在路上。

————小剧场

荣毓:你都当上皇帝了,继位大典要好好弄哦,祝衾也好好协助!

所以Σ>―(〃°w°〃)??→卿卿最近和我1v1夫妻游,多游一会儿怎么了?

祝衾:殿下此言差矣,您作为大皇子,登基仪式上你封亲王,您二人是一条船上未来一起治国安邦的蚂蚱,这仪式也是您来过目才稳妥。(边说着,行李已经收拾好,先斩后奏离开)

荣绥:信不信我赐死你们!

荣毓来了。

阿闲:不去干正事来着干嘛?

荣毓:我想你了卿卿我要亲亲

阿闲死鱼脸:你滚

荣绥嘲笑,然后要抱抱。

阿闲依旧死鱼脸:你也滚

一起讨厌两个人很难吗?

临走前那几日,他们诱骗她/一/起的不好回忆,她还记着呢。

祝衾默默看着,缓慢走入。

祝衾:还是我最让夫人省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