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嫡女重生文的小妾16

阿闲被专人重重保护回京。

起初失而复得的祝衾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但是他不能违约。

他要处理了那人。

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

对阿闲的说辞倒简单。

含糊有要事不允许走开。

加上还要留下来善后。

总之是阿闲一个人回的家。

阿闲一路都很慌,

慌什么不用说了。

她这帽子戴得,

不要太好查。

是个男人都会隔应外加心梗的程度吧,哪怕不喜欢她。

所以从出发那刻起,

阿闲就计划着跑路。

她一点不想被祝衾问罪。

万一他把她浸猪笼咋办!

谁叫他为人最是古板守条!

看来到家她要先收拾好金银细软,再择一个黄道吉日。

拍拍屁股潇洒走人是上策。

因着祝衾一些不明确的举止,

阿闲的解读下,自己就是一个祝衾有点感兴趣的可有可无小妾室。

闲时逗弄一下解闷的。

他现在是身边没有女人,自己才会显得稍微有那么点子特殊。

所以她不太担心,跑路难度。

能找多少人守着她啊?

直到她蹲了几天的点,钻了能钻的所有狗洞,历时弥久,才金蝉脱壳,她开始觉得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直到她才抵拢城门口,就戒严盘查,她快要逃出升天,被路过太子恰好扣留,她真正意识到,哦豁———

这不太妙的感觉。

不会吧,她这么背时啊?

“祝夫人,你与孤可曾有过一面之缘?不知为何,孤对你有种熟悉感。”华服青年修长双腿在地板上微微用力,身下椅子摩擦着地发出呲呲的声音,缓慢向她靠近,他上半身微倾,突然凑上前盯着她,语气懒懒的,很危险。

这人把她领到茶楼,美其名曰请私交夫人喝茶,鬼都知道不安好心。

不知道是不是要把她送回祝家,但是阿闲只能盼着不是。

“哈哈,殿下说笑,妾身是大众皮相,殿下必是认错了。”

她硬着头皮回他。

“怎会?孤仅仅凭着一幅画像,都能隔着老远认出带着半幅面纱的你来,若真有过交际,孤怎”

阿闲正憋愤自己也是缺德,帮了未来狠坑自己一把的人。

“殿下。”荣毓近似质问一样咄咄逼人的话到一半就被截断,被匆匆赶来的祝衾本能外加的确焦急地截断。

荣毓皱了皱眉,有些不悦,但人家两口子的事,他不好乱掺合。

毕竟是他答应祝衾的条件。

身为未来天子,

不能言而无信。

他什么也没再说。

看着祝衾拉着人,乱了分寸地疾走,直到目睹二人身影彻底不见,尤其是那道白衣倩影,他心头一阵空落落的,仿佛什么重要的物什被夺走。

阿闲胆战心惊地听话跟他走。

心里“死期终于还是到了吗”刷屏,进了马车,她却还是低估了什么还想着跑,博一把撒手就想离开。

后面回忆起来,

这举动无疑“自寻死路”。

她扯断某人最后一根紧绷的弦,彻底“惹怒”了祝衾。

这下一点冷静理智也难存在,他发了疯般把阿闲搂进怀里,吻砸面而来,而一旦真得碰上她唇,他又没法粗暴起来,雷声大雨点小,吻是缠缠绵绵得窒息,无声的思念忽然震耳欲聋。

因为阿闲面颊触到几滴湿热。

是祝衾的眼泪。

他止步于唇齿外,急病又笨拙而珍惜的吻早已停止,长睫落下淡淡的阴翳,他的声音几乎听不出喜怒,

“就这般厌恶我?”

可声音本身带有几日几夜不眠不休赶回京城,水不沾唇的沙哑。

他的狼狈再也不能用表面强撑着的风平浪静掩饰住。

“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只要不和离,别人越不过我去。”

“生同寝,死同穴,阿闲——”

“等等,你先等等!那件事其实我可以解释,你先别急着放狠话好不好,咱们好好沟通行不行!别哭了啊。”

“我会心疼你啊。

阿闲最受不了美人垂泪,遑论祝衾又生得好,玉骨冰肌,绛趺檀口,玉似面皮泪光漪漪,别提多叫人有破坏欲,事先声明,阿闲不是女辨态。

客观陈述罢了。

阿闲眼看时局可控,连忙hold住他,这句话出来,本来她是想到那句经典语录,“够了,老子心疼ta”冒出来的,谁知道非常受用。

一直到祝府。

祝衾都安安静静由他摆弄,啊不,是,随她怎么解释,不管内心怎么样,反正表面是信了阿闲的说辞。

只是一到了房间。

祝衾就“大变活人”。

眼尾还是湿漉漉的绯红,正经的作派自己穿戴着尚整齐,却在扑倒阿闲铺天盖地的吻里,手胡乱把阿闲衣服扒拉了个…净,她迷蒙盯着他,不敢完全把人推开,不然她和走光有啥区别。

她问话的时候还满面的红,“你你你不觉得太快了吗进展。”

“我只是在做我早该做的事。”他答的却尽是坦然一片,神情自若。

“可现在是白天。”阿闲惊道。

“阿闲,我怕夜长梦多。”他声音带上一些极易察觉的央求。

他知道怎样让他的夫人心软,

“我经不住再来几场意外。”

毕竟除了第一滴泪,他都物尽其用,手段怎样腌臜肮脏不要紧。

他只要她留在她身边。

自愿最好,

实在不行,

苦果亦是果。

“可我没有沐浴诶。”

“无事,我洗过了。”

“祝衾你!!”

“可以唤夫君吗?”

祝衾弱弱问一句。

不行就算了。

阿闲第一感官是这个。

可就在阿闲觉得祝某窝窝囊囊的时候,前/戏过后,漫长等待里迎来正戏,重头戏,阿闲想不出来了。

太深藏不露了。

各个方面。

不论是自身实力。

还是技术展现。

愈趋某闲瞠目结舌”。

这人肯定是背着她看书了!

她有啥问啥。

他说她不在,他睹物思人,把她的那些书全部看了一遍。

他过目不忘,顺便就学会了。

他说这话时,二人面对面呢,她看见他脸上除了情动的红,还有更多的羞赧,阿闲气不过自己被这么欺负,身体乱动,“咬”了他一下,祝衾抽气一声,只能由着她闹。

轻声哄她又花式道歉,才让人松开了钳制,让他活动自如。

胡闹完,祝衾清理干净一切,已经是第二天,祝衾看着身边迟迟不敢入睡,生怕她又不见,一直看着人迷瞪醒来,他轻吻她唇,目光里不能再熔铸下炙热滚烫的爱意,他温柔低语:

“我爱你,阿闲。”

千言万语汇作一句。

以及余生千千万万句。

而就在他以为得不到任何回应之时,他在说爱,她问他爱什么?

不是刚做完吗?

祝衾哑然失笑。

将怀中人抱得更紧。

他的世界啊,

正安静在他怀间。

真好。

愿她此生顺遂无忧,

一切都好。

最后感谢上苍眷顾。

他枯木逢惊春,

能遇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