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十多里,如铁骑一般踏碎他们。”
“咱的船多,即便他们红衣大炮厉害,弹药也有用完的时候,拼着一船抵一船,咱最后还是咱赢。”
“你这样拼的话,伤亡惨重,你这是让兄弟们去送死。”
“只要能赢,兄弟们就不会白死的。”
“不行,这都是自家兄弟,不是敌人,不能这么做。没有这么打仗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
“这打仗哪有不死亡的,多给点儿银子不就好了。”
“这是自家兄弟,不是菜市场的猪肉,论斤卖。这样做心太狠,又太凉薄了。”
“你有情有义,你将姓楚的宰了呀!”
“不这样做,我们只会被他的群狼战术一点点弄死。”
“他们这群狼也是冒死亡的危险,还被咱两船夹击给挤成粉末的。咋地他们不怕死,咱们就怕死吗?”
“这以前打的时候还有死士呢!怎么这会儿不成了。”
“就是,就是。”
王军师眼看着他们的嗓门越来越大,吵吵的跟菜市场似的,开口道,“诸位、诸位。”看着他们安静下来道,“想法是好的,只是有个难题?这战法不能用。”
“什么难题?”
“两船靠的太近的话,会向撞的,别说打姓楚的,咱们自己就死伤惨重了。”王军师看向他们一字一句地说道。
“啊!”
这争执了半天没法用啊!众人面面相觑,又齐齐的沉默了下来。
南汉王不乐意了,好不容易有战术能打败楚九了,怎么能轻易的放弃呢?
“军师这不能想想办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吗?”南汉王希冀地看着他说道。
“这个没有办法,行船都这样。”王军师看着他实话实说道。
“那两辆马车并驾齐驱就没问题。”
“爱卿说的对。”南汉王忙不迭地点头见到,“只要控制得当就不会撞到的。”
“这不是控制的问题,它一定会撞的,而且因为船体过大,会撞的粉碎。”王军师看着他们少有的严肃地说道,“不信你们可以试试,尤其船速过快的时候。”
“为什么?”南汉王不解地看着他问道。
“没有为什么?只要知道就行了。”王军师看着他们说道,为什么?他也无法解释。
“这你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怎么让我相信呢!”南汉王语气不善地看着他说道。
“我说不出来,很多现象无法解释。”王军师看着他们无奈地说道。
“军师,你这不能令人信服啊?”南汉王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说道。
“我言尽于此,王爷可以试试我说的对不对。”王军师双手抱拳一揖到底道,弯着腰不在说话。
南汉王阴冷眸光紧紧的锁着他的头顶,看着那青色的方巾,自家军师他还是知道的,从一开始跟着自己,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既然这么说那肯定是真的,绝对不会拿这个打诳语的。
“既然军师这么说,那就是真的,只是该怎么解决这事呢?”南汉王愁容满面地看着他说道。
“王爷为何要并排这样平推呢?”王军师疑惑地看着执着的他道,“咱们船多,他群狼,咱们群虎,不是照样打败他们。”
“军师大人,可是今天咱们输了。”
“而且水位下降,船容易搁浅,在姓楚的面前,简直就是活靶子,被动的只能挨揍。”
“诸位爱卿说的有理。”南汉王眼底可见的欣喜看着他们说道,“咱们的战船直接像潮水一样,排山倒海将姓楚的那些小破船给碾压,碾的粉碎。”
“潮水?”有人想到办法了,激动地说道,“咱可以把船连起来啊!这样也不怕搁浅了,生拉硬拽,就跟着走了。”
“可以,姓楚的这战船排起来也没咱的长,他红衣大炮超出范围,还能怎么办?”
“嗯嗯!”南汉王听着高兴地点点头。
“不行,不行,你们说的办法不行。”王军师赶紧出声制止他们道。
“怎么不行呢?”南汉王不解地看着王军师道,“我看这个办法挺好的。”
“这稍微了解点儿历史都知道三国的火烧赤壁。”王军师看着他们赶紧说道,“姓楚的只一招火攻,火烧连船,咱就全军覆没了。”
南汉王闻言冷汗渗渗地看着他们,差点儿被害死了。
“火攻咱们可以防着啊!”
“想要火攻,他肯定用小船近距离的放火才行。”
“咱还可以在逆风处,这样烧的就是不是咱们,而是姓楚的,搬起石头自砸自己的脚。”
“现在冬季刮的是西北风,以咱现在的位置,得刮东北风才能烧得着咱们。”
“爱卿这么说,是真的吗?”南汉王眼眸急切地看着他说道。
“是这样的。”
“军师。”南汉王看向王军师询问道。
“是冬季西北风,夏季东南风。”王军师动了动嘴,最终开口道。
“那不就得了,他想放火烧咱,最终烧的是自己。”南汉王高兴地跟个孩子似的,“就这么定了,用铁链将船绑在一起。”
“王爷,这不能这般笃定了,风向也是变化无常,万一刮起东南风呢?”王军师异常担心地说道。
南汉王食指指着天空厉声道,“想火烧连船,除非是天要亡咱!这一把老子就跟老天赌个大的。”
“赌了。”
王军师看着一个个疯狂的他们,话在舌尖上滚了滚,最终咽了回去。
冬季都是西北风,他们不会这么倒霉吧!
南汉王定下了灭敌之策心情超好,看谁都顺眼了。
王军师想了想,才开口道,“当年曹操的铁链不好砍,咱们用绳子,这手臂粗的麻绳,万一姓楚的真用火攻那么砍断麻绳要容易的很。”
“对对对,还是军师考虑的周到,他想火烧连船那是痴心妄想。”南汉王高兴地说道。
一时间这船舱内欢声笑语,仿佛赢了这场大战一般。
要将船用绳子都连起来,需要时间啊!所以高挂免战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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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南汉王高挂免战牌。
“主上,南汉王这是什么意思?不打了。”赵大江着急地问道,这玩意儿正打在兴头上,炸的真是好痛快,突然不打了,自然气不顺了。
“他们昨儿虽然损失不大,但是士气被打击的不小,肯定在想办法,怎么才能打败咱们。”罗天佑黑眸看着他们说道。
“他们能想出什么办法?”赵大江冷哼一声道,“不管什么办法在咱面前都没用。”
“不可以这么自大,南汉王实力还是有的。”姚长生闻言出声道,心里在琢磨,那家伙又打算用什么办法来对付他们。
不会蠢的又用铁链绑着战船吧!
“这千里眼看不见吗?”楚九皂白分明的双眸看着他们问道。
“看不见,距离太远。”赵大江看着他们忙说道,“我们也不敢贸然向前查探,这湖面没有任何遮蔽。靠近的话太危险了。”
“也别胡思乱想了,反正到决战的那一刻就知道了。”楚九镇定自若地看着他们道,心里也在嘀咕,那家伙又想什么阴谋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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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十天后,南汉王撤掉了免战牌。
冬至这一天,鄱阳湖上,阳光灿烂,阴沉沉的天气终于迎来了红日。
金鼓震天,南汉王和楚九相携水军对峙。
楚九率先发动攻击,他亲自坐镇监军督战。
而攻了好几次大获全胜,可这南汉王的战船太特娘的多了,灭了二三十艘,跟挠痒痒似的。
这烟波浩渺的鄱阳湖上,巨舰绵延十里地。
感觉仿佛怎么打都打不完似的,不是战士们不英勇,而是这一个一个的炸,这震天雷和弹药,火器,经不住这么消耗下去啊!
在不制止,火器就用完了,他们更加处于被动。
“主上,主上,停止轰炸。”姚长生上前拦着他道。
楚九也清楚的知道这样不是办法,放下手中的令旗。
“主上,现在只有火攻才能破敌。”姚长生拧着眉头积极地说道。
“火攻,可你得靠近他孙子的船才能放火吧!咱们有奔雷车也不行啊!距离上达不到。”楚九眉头紧皱看着他说道,“而且这火攻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了,没那么容易。一着不慎还容易误伤自己。”
外面箭矢如雨,炮石齐飞,打成了一团浆糊了,根本就无法看清战事,就别想着分析后,再战了。
楚九下令靠近了一线,看看战场情况。
姚长生想也不想的展开双臂阻止道,“主上万万使不得。”
这上前是看得清楚明了,可刀剑无眼,如果主帅阵亡了,这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长生,不能亲上一线,我们无法制定作战计划,就不能打败南汉王,那么等待咱们的结局依然是个死。”楚九急得是团团转,面对姚长生又不敢直接命令。
“咱有千里眼,不用靠那么近的。”楚九着急地看着他说道。
“这太危险了,万一在他们大炮的射程范围内呢?”姚长生说什么也不同意,“还有大少爷呢!大少爷怎么办?”
“儿子。”楚九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儿子还在船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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