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后的一幢小洋楼,二层,前面有一个院子,院门口站着两个挎着驳壳手枪黑衣人。张君浩开着车过来时,戴老板摇下车窗露了一下脸,黑衣男人快速打开院门,张君浩把汽车开进去。
洋楼门口也站着两个挎驳壳手枪黑衣男人。
张君浩把车刚停稳,门内就走出吴笛,身后跟着两个十六七岁女孩。
吴笛跑向驾驶室方位,张君浩赶紧下车,两人热烈拥抱。
戴老板告辞,说情报站就在不远处,他步行过去,有事他会来,张君浩假如有事找到,可以直接到情报站去。
戴老板离开后,张君浩和吴笛手牵手上楼。吴笛领着张君浩上二楼参观,办公室,会客室,书房,两个卧室,装饰都很精美。吴笛告诉张君浩,卧室她和李莉一人一个,书房主要由李莉使用,办公室吴笛使用。李莉现在到第三战区司令部去了,她想发表一些章,并且劝说顾祝同,不能这么对待张君浩。
在会客室,张君浩和吴笛坐沙发上喝茶。一个衣着整洁小女孩站一旁,随时听候吩咐。
张君浩把到武义一带袭击日军,以及与三井成子见面相关情况告诉吴笛。张君浩跟吴笛说,日本特务中有一个日本全国空手道冠军来到了武义,这人暂时被三井成子压制着,所谓的三井成子的诱降计划一旦失败,这个人就会出手行刺张君浩。
吴笛大惊,小声说:“您打不过日本全国冠军呀!怎么办?”
张君浩说:“我面对的日军表面上全都比我强大,但不全都被我收拾了?你放心,他只要敢来行刺,我就一定把他宰了。”
晚上,戴老板和梅乐斯准将一起来到张君浩住处。
戴老板和梅乐斯准将并肩坐三人沙发,张君浩和吴笛面对面坐单人沙发,一个小女孩站一旁为大家服务。
天花板上吊着的白炽灯把会客室照得很明亮。
梅乐斯准将说:“太平洋战区总司令兼太平洋舰队司令切斯特尼米兹海军上将收到我们的情报后,经研判,情报属真。但干掉山本,不仅仅只是军事行动,还涉及很多政治因素,他不敢轻易拍板,而专门请示了总统。”
张君浩的眼睛睁大,笑问:“美国总统怎么说?”
梅乐斯准将一脸严肃说:“总统并没有立即表态。”
张君浩笑说:“到底怎么说?美国能放过山本的?错过了这次机会,就没有下次喽!”
梅乐斯准将点头说:“华盛顿的情报人员发来电报说,您提供的情报是由海军少将莫特提交给总统的,当时总统正在和海军部长诺克斯和海军作战部队金上将一起吃午餐。罗斯福总统看了情报,并听汇报后,说西方世界有不成惯例,不得暗杀对方的国王和统帅。金上将以为山本去的地方是前线,在作战区域内,海军大将和普通士兵没有区别,都应该是合法的打击目标。指出山本是毫无信用偷袭珍珠港的元凶,不应该受到国际法的保护,即使他能活到战争结束,他也应该接受军事审判。但总统仍然犹豫。”
张君浩点头,微微叹气。
梅乐斯准将说:“海军部长诺克斯立即叫来随军主教大人,当着总统的面询问,截杀敌方统帅是否道德。主教大人明确指出,击杀山本是清除罪恶之举,可以实施。得到主教大人的明确同意后,总统立即下达截杀山本的命令。”
张君浩微笑点头。
梅乐斯笑说:“行动代号为复仇行动,意为报珍珠港被偷袭的一箭之仇。”
张君浩笑说:“牵动这么多人,美国确实重视了。”
梅乐斯点头说:“尼米兹上将把任务交给了南太平洋司令哈尔西,动用到的力量甚至涉及到澳大利亚。具体由空军第三三九中队执行。”
张君浩笑说:“不简单,您竟然连细节都知道。”
梅乐斯准将点头说:“我可是美国海军驻华顾问组组长和驻华使馆海军观察员,又是中美情报合作所美方负责人,我们的情报工作就是为美国海军服务的,我有权知道这些细节。这份情报名称叫张君浩密报,您的大名写入了美国情报档案。”
张君浩笑说:“细节我不用知道,当山本被干掉时,跟我说一下就行,让我高兴高兴。”
梅乐斯准将点头说:“我和戴老板将一直待在这里,直到山本被干掉。山本一旦干掉,我会第一时间向你通报。”
送走戴老板和梅乐斯准将后,张君浩和吴笛手牵手进入房间,接下来当然是干柴烈火般的不可描述之爱情故事。
王进贤住一楼,张君浩和戴老板、梅乐斯准将说重要情报工作时,他没有资格在场。
张君浩和吴笛终于有机会拥有没有人打扰的两人世界了,两人把相互间的思念和爱恋都化作如胶似漆行动。
深夜,吴笛依偎在张君浩的怀里和张君浩说话。
两人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在一起,都舍不得浪费,想通过说话,等恢复体力后,再继续巫山云雨。
吴笛问:“那个女特务漂亮吗?”
张君浩叹气说:“男人杀手,任何男人只要看她一眼,魂就会被她勾了去。这不是漂亮一词所能说清的,她拥有着魔力,魅力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据说,被她拿下的中国将军超过一百人。只要她出马,没有男人能够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吴笛笑问:“您的魂是不是也被她勾去了?您不会也成为其中之一吧?”
张君浩点头又摇头说:“这只能靠理智,我是有理智的男人。”
吴笛笑说:“理智有鬼用?头脑是会发昏的。古代有很多帝王因为迷恋女人而亡了国。”
张君浩点头说:“三井成子明确跟我说了,她是我的敌人,她一定要打败我一次以此证明她自己。”
吴笛叹气说:“终究是蛇蝎女人,您一定得提防着她。”
张君浩说:“这个女人太不可思议了,上次日军22师团攻打永康,她竟然把日军的作战方案全都告诉了我,这次又把山本五十六的具体行程告诉了我。那次她的师傅南造云子对我下毒,她事先其实是有提醒的,只是我没有能识破而已。”
吴笛皱眉说:“她既然明确说是您的敌人,怎么会如此帮您?怎么会把如此重要情报告诉您的呢?我想不明白。”
张君浩说:“我也问了,她的回答是,她爱上了我,其他任何男人胆敢污辱她,她就要我弄死他。山本五十六想要她,她以大姨妈来了,不能服侍为由拒绝,但山本五十六仍然不放过她,她就只能用手为山本五十六服务。”
吴笛叹气。
张君浩说:“这个女人象风、象雾、象深潭。”
吴笛说:“象聊斋中的狐仙,不管她对您有多好,终究都是只臭狐狸。”
张君浩笑说:“我突然想到了罂粟花,这真是一种美丽的植物,叶片碧绿,花朵五彩缤纷,茎株婷婷玉立,蒴果高高在上,没有人看了会不喜欢,假如吃了果子或汁液,就会上瘾,尤其是用汁液加工出的物品,一辈子都摆脱不掉。三井成子就是罂粟花,只能远观,却不能近玩,谁玩了,谁就会中毒上瘾。她是最美丽的花,也是恶之花。”
金华“虎”机关,三井成子在房内,站窗口,眺望着远方。
内心中有两个声音在争吵着。
一个声音在强烈谴责她,山本是大日本帝国海军统帅,你怎么能把他的情报告诉张君浩?山本五十六大将假如被杀死,大日本海军必将受到重创。
另一个声音说,山本五十六大将本质上是畜生,必须坚决弄死他,假如不弄死他,你就没有脸再活在这世上。任何男人胆敢污辱你,你都要想办法弄死他。
三井成子轻轻叹气,张君浩,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我可是研究男人专家,任何男人只要看我一眼,他的魂就会被我勾来。可是我的魂怎么会被您勾去了,离开您,我就感觉空虚得不可想象,象了无生气的纸片人。唯有和您在一起,我才能感受到我的心在跳,血液在流动,是个活力无限的女人。
我甚至愿意为您而死!只要您叫我死,我现在就死!
这是为什么?您是不是上天特意派下凡惩罚我的天神?
我已经迷失了自我,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