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犬齿轻轻扣住皮肤

谢瑕并不知道某条小狗又趁他睡着干了什坏事,知道了也没用,毕竟他又不是第一次干,熟练得很。

第二天谢瑕醒来,就得知他们在发布会现场戴情侣戒指被拍到的事在圈子里传开了。

说实他也不是很意外,当时谢珩与把他从众多记者的包围中解救出来,他就已经猜到了会发生这事,再说了,他俩的关系已经是这样,床都上过了,也不可能一直不公开,他们两个不管谁,也都不属于“低调无闻”的那一类。

所以,看到社交圈里无数人在讨论他们时,他也只是心有点复杂,没太仔细去看别人是怎么说的,不管他们是支持还是诋毁,都与他无关。

他只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

就像一个老师有学生喜欢,就一定有学生不喜欢,他不是为了“得到所有人喜欢”而存在,他只需要讲好自己的课,愿意学的学生自然会听,不愿意听的,他也不会勉强。

他没必要因为别人的看法而为难自己。

所以这天,他关注的重点完全不在两人关系曝光上,而在自己没再继续发烧,这两个月被谢珩与喂养得确有成效,没有再因为着凉这小问题就引起高烧,这让他着实松了口气。

虽然烧还是烧了,但这点低烧不算大问题,想一蹴而就也是不可能的,不再继续加重就已经是很大的步了。

他这身体都脆弱了二十几年,不可能在两个月内完全达到正常人的水平。

谢老师很有自知之明,也很知足常乐,比起生病,他还是愿意选择多跟谢珩与做几次,毕竟做那种事还能觉得舒服,生病就只有痛苦。

他成功地度过了这次感冒危机,被姜淮要求再多吃两天感冒『药』以防反复之后,彻底恢复了健康。

发布会上的意外没有闹得很大,想也知道是谢修筠在暗中遏制了舆论发酵,那几个记者提问的片段一个也没能闹出来,谢瑕本来还担心十几年前的抹黑旧事被重新翻出,会对玉霖慈善造成什影响,结果发现自己担心多余,谣言还没传播出来,就已经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十几年过去,谢家的处事风格更加迅速和成熟了,根本不会因为区区几个记者而发生动『荡』,想必这几个闹事的记者,今后也不会在新闻行业再看到他们。

这边安顿下来,渝城的春天也已经到来,气温逐渐回暖,谢瑕有时间去处理另外一件事了——他要去做近视术。

之前定做的晶体早已经发到,就在姜淮他们医院存放着,因为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间,所以一直没去做,张医生说不急,建议等他眼睛状态最好的时候再去。

术之前几天,谢珩与非得又拉着他做了一次坏事,谢瑕实在搞不懂这小子的喜好,是觉得他看不清的时候做很刺激吗?

觉得他以后视力好了,就不能再有这样的体验,所以趁现在多搞几次?

这一次谢瑕没再发烧,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小兔崽子更加小心翼翼,洗完澡后第一时间帮他把头发吹干,生怕他着凉了。

对于这样的体质,谢老师有些欢喜,也有些忧愁,欢喜的是以后不用担心会被谢珩与按住随时随地地来一发,忧愁的……也是以后不能随时随地地来一发。

是的,因为小狗这个新手司机学习能力惊人,才上过一次路就熟能生巧,水平大大提高,谢瑕没再觉得难受,基本只剩下爽,所以有那么一点食髓知味了。

体验到“原来做那种事是这感觉”的谢老师,在单身三十五年之后,终于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天下午,谢瑕在谢珩与的陪同下到了医院——他本来打算自己来的,可某只小狗非要跟着他,他实在拗不过,只好同意了。

他已经事先检查过了眼睛状况,到了医院可以直接术,反正一个微创没什麻烦的流程,这医院也没几个人,不需要等。

就是……他和谢珩与的关系好像整个医院都知道了,帮他做术前准备的护士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磕到了”的意味。

他躺在手术台上,被医生叮嘱不要『乱』动,他心说自己哪敢『乱』动,那么贵的晶体,都快赶上他以前一年的工资了,也不知道谢瑾是从哪儿定做的。

术过程总共也就十几分钟,他能看到眼前有东西在摆弄,但上过麻『药』并没有太大知觉,顶多中途有些酸胀,尚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他被护士扶出手术室时,眼睛上蒙着纱布,暂时没办法视物,他刚出来,就感觉身边的人换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叔。”

“嗯。”

本来这术是不用住院的,只要留院观察几个小时,就可以回家,但姜淮说:“回去了你明早也还得过来拆纱布复查,不如干脆住一宿算了,那间病房一直给你留着呢,你随时可以住,就把这当成自己家,不用见外。”

谢瑕:“……”

多新鲜哪。

把医院当成自己家?

最终他还是留下了,反正只有一晚,让他折腾来折腾去的也确实麻烦,现在天气还凉,容易感冒。

于是他在病房里开始了无所事事的几个小时,比之前他在家里被谢珩与蒙住眼睛那天还要无聊,因为连猫都没得撸了,只好听着姜淮跟谢珩与在旁边聊天。

姜医生作为一个私人医生,当然要对自己的病人尽职尽责,谢瑕在这里待着,他就不能走,嘴上还不时闲,问道:“谢珩与,你爸后来又揍你没有?”

谢珩与奇怪地看他一眼:“关你什事?”

姜淮看了看谢瑕:“距离上次都过去这多天了,你不可能再没碰过他吧?你爸难道不是你碰一次就揍一次?”

谢珩与眯起眼:“我爸揍我,你很开心?”

“谁不开心呢?”

谢瑕默不作声地听着,心说谢瑾没再揍儿子,不是他不想揍,只是他不知道。

谢珩与这小子实在太聪明,犯过的错误绝不再犯,故意把痕迹都留在能被衣服遮住的地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是一点都看不到的。

谢瑾总不能扒了他的衣服检查。

谢珩与不甘示弱,被姜淮嘲笑之后,阴阳怪气了回去:“挨揍就挨揍,再挨揍我也能吃上肉,不像某些人,三十多年还在坚持吃素,庙里的和尚都没他清心寡欲。”

姜淮听完,脸『色』就是一僵。

“唉,”谢珩与故作痛心地叹了口气,“太可怜了,我都心疼他,不过这样也好,省饭钱,光吃狗粮就能填饱肚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姜医生深吸一口气,已经在忍耐的极限了,他伸手指着谢珩与,似乎有什狠想说,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只咬牙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姜淮成功被气跑了,病房里只剩下谢瑕和谢珩与两个人。谢瑕轻轻叹气,心说某人这嘴也太欠了,不仅谢瑾想揍他,连他自己都想揍。

要不是打不动。

谢珩与在床边坐下,握住他的,轻轻亲吻他的指,谢瑕因为看不见,被亲吻时也觉得有点奇怪,本能地缩了一下,却被对方扣住腕。

紧接着,他就感觉指节处被人咬了一下,对方尖锐的犬齿印在他皮肤上,带来一点微小的刺痛。

谢瑕感觉这小子可能是想亲他的脸但现在不方便,只好改成亲手,又觉得被咬过的指节让舌尖扫过,柔软的湿热感顺着指一路下滑,经过掌心,最终停在他腕上。

他觉得下一步小狗就要故技重施,在他身上留下记号了,善意地提醒道:“这个位置,会被你爸看到的。”

谢珩与动作一顿。

他思考了三秒,终于还是屈服在了“父亲”这两个字的威严下,伸手轻轻抹平自己刚在对方皮肤上留下的两个细小齿痕,有点遗憾地放弃了这块领土。

见他退让,谢瑕不禁眉头微挑,忽然产生了某大胆的想法——他腕一翻,在对方没反应过来的况下反客为主,把自己的指探进了对方的口腔。

谢珩与没料到这个发展,瞬间瞳孔收缩,愣在了原地。

学坏的谢老师仗着他现在不敢碰自己,也不敢咬自己,开始肆意妄为起来。

每次都是对方侵略他,这次他就要试试反击回去,反正现在的谢珩与不敢拿他怎么样。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牙齿轻轻咬住了自己的指,却不敢用力,生怕留下点什会被发现的痕迹来,对方口腔里的温度似乎格外高,也或许是他指尖凉,几乎有被烫到的感觉。

谢珩与被他鼓捣了一会儿,眸『色』渐深,捉住他不安分的指,就要挠他的掌心给他一点教训。

正在这时,病房门忽然开了,张医生出现在门口,咳嗽一声:“克制点吧好不好,明天回去再搞也不迟……呃,如果可以的,还是建议你们先忍几天哈。”

被外人撞到干坏事,谢瑕连忙抽回自己的,耳朵尖染上一抹可疑的粉『色』。

张医生走上前来,给他眼睛做了检查,又重新蒙好纱布:“没什问题,好好休息,别忘了吃饭。”

纱布取下来的时候,谢瑕已经能感觉到视野变清晰了不少,但没能来得及体验,只好耐心等待明天早上。

等张医生离开,他这才觉得尴尬感渐渐散去,还是忍不住埋怨道:“都怪你。”

谢珩与很是冤枉:“明明是你把指伸到我嘴里来,才被看到的。”

“难道不是你先起的头?”谢瑕把锅甩了回去,“要不是你非要亲我,我会把指伸到你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