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兄好文采。”
“修武兄不仅武艺不凡,文采也是惊才艳艳,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少女。”
“文兄不亏是曾在白鹿学院待过的人。”
滕王阁顶楼内,众人对着文修武吹捧着。
“献丑了,诸位过奖了,不过是随手之作,当不得大家如此夸赞。”文修武笑着说到,显然对众人的吹捧很是得意。
“卢侯爷的文名也是盛传天下,不知道卢侯爷会有什么样的诗赋让我等大开眼界啊?哎呀,我好像多嘴了呢,刚刚白鹿学院的两位高才可是说了,某人是个文盲。不会因为怕露馅,所以才把人赶走了的吧。”武学文这时候阴阳怪气的说着。
相比于卢俊礼,武学文更相信白鹿学院里的人。毕竟,卢俊礼只是把名声传了过来,他们这群人可是没见识过卢俊礼的文采。可白鹿学院的才子,他们可是见识过的。
还是那句话,卢俊礼的诗是不是他作的都不一定呢!他们可不太相信十二三岁的少年就能作出那样让人感到遥不可及的诗作的。
“卢侯爷的文名盛传天下,自然不是徒有虚名之辈,不知道卢侯爷可否”
“等着,没空!”卢俊礼不等文修武说完就不耐烦的说到。
“呃,不知什么事情让卢侯爷如此烦恼?”文修武被怼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后又继续问到。
“你管的着吗?你玩你的,少来烦我,看不出来我懒得搭理你?贱皮子!”卢俊礼毫不掩饰自己对文修武的鄙视和厌恶。
既然都已经撕破脸了,卢俊礼也不打算给这些人留好脸。这些人明显对他不怀好意,心里指不定都有什么坏心眼呢,与其等着让人算计不如直接莽过去,毕竟,卢俊礼很喜欢莽夫式的待人方式。
文修武被卢俊礼骂的青筋暴起,恶狠狠地等着卢俊礼,双拳也是紧握。
文修武,听名字就知道,他是有武艺在身上的。习武之人难免会血气方刚,被人这样羞辱多半是忍不了的。
但文修武不是只习武,书也是没少读的。所以,在自控力这方面还是比较不错的。儒家嘛,讲究这个修身养性的。
“卢侯爷,我敬你是客,但你不要欺人太甚!”文修武冷冰冰的对着卢俊礼说到。
“少扯犊子,你自己有没有坏心眼子你自己不知道吗?这里几个人不知道,这里又有几个人没对我怀坏心思?告诉你们,我懒得搭理你们,你们也少来招惹我,井水不犯河水,大家互相安好。谁要是自己贱皮子过来招惹我,我可不会和你们在那虚为委蛇,我最喜欢动手了!就你们这样跟个娘们似的,也想娶韩玲裟?她嫁过去做什么?和你们比谁更娘吗?!”卢俊礼很直接的扯掉了众人的遮羞布。
卢俊礼的直白让在场的众位公子哥们感到很不适,习惯了用暗地里下绊子,背后捅刀的他们哪里能适应卢俊礼这种直接把事情摆在台面上解决的方法。
被卢俊礼掀开遮羞布的他们,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打又打不过,玩儿文斗卢俊礼压根不搭理他们,想激一激卢俊礼吧,卢俊礼就直接掀桌子,哪有这样的啊!
“俊礼哥哥不想和你们玩儿,你们又何必打扰他,你们是给我接风的又不是给他接风的,还是说,你们是借着给我接风的借口来针对俊礼哥哥?俊礼哥哥是我带来的,你们针对他,和针对我是一样的。”韩玲裟这时候也开口说到。
这群公子哥聚在这里的目的就和卢俊礼挑明了的一样,就是想一亲芳泽把韩玲裟追到手。现在韩玲裟开口了,他们自然是不会再针对卢俊礼了,最少,现在不会了。
没了旁人打扰后,卢俊礼又和蒋楚阳聊了起来。他刚刚突然爆发和蒋楚阳也是有些关系的。
这蒋楚阳一脸兴奋的和卢俊礼说着他是要怎么怎么样说服他父母同意他出家。
卢俊礼为什么讨厌佛教而不讨厌思想的原因就在这儿了。佛教的思想是人与心的关系,主要讲究修心,劝人向善,这是好的一方面。
但是,想要当佛教和尚就要断去尘缘一心修行就太扯淡了。有父母妻儿的人,你断什么尘缘?知不知道什么叫责任二字?父母不需要你孝敬吗?妻儿不需要依靠你吗?
看一看蒋楚阳身旁的陆婉君,一副哀怨的样子看着蒋楚阳,可蒋楚阳却还在兴致勃勃的卢俊礼说着自己的计划,这叫什么事儿啊!
“够了!看看你身边的未婚妻,你去出家了她怎么办?你不喜欢她吗?”卢俊礼皱着眉头问蒋楚阳。
其他人看到卢俊礼似乎是和蒋楚阳闹翻了,都是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可我真的很想”
“你想什么想!她嫁给别人你愿意吗?”
蒋楚阳看了看陆婉君说道:“不愿。”
“那你想离开她吗?”
蒋楚阳继续说道:“不想,可我真的很想探寻佛家至理。”
卢俊礼被气乐了,对着蒋楚阳说道:“在家你就不能修行了?你父母要是不允许你读佛经,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佛家道理?她有阻拦过你研习佛经吗?”
看蒋楚阳还是一副犹豫的样子,卢俊礼把酒一口闷下对着韩玲裟说道:“给我准备下笔墨纸砚。”
韩玲裟双眼一亮,自己去取了。之后,王文敏也是过来给卢俊礼把纸张铺好用镇纸压住,韩玲裟给卢俊礼研磨。两人都知道,卢俊礼又要作诗了。
“美人不是母胎生,
应是桃花树长成,
已恨桃花容易落,
落花比汝尚多情……”
卢俊礼一边写韩玲裟一边念着。
卢俊礼写的这首诗是六世仓英嘉措的一首诗,仓英嘉措身为是不能拥有爱情的,但他却爱上了一位年轻的姑娘。当然了,结果肯定是很悲惨的。卢俊礼就是想用仓英嘉措的这首诗来告诫蒋楚阳,他要是喜欢陆婉君的话,就不要去出家。
在卢俊礼的眼里,蒋楚阳就是被自己困在幻想的美好世界里了,所以,才会想的那么简单,既想出家探寻佛家至理,又想和陆婉君厮守。
“曾虑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两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卢俊礼写完,把笔放好,随后对着蒋楚阳说道:“想要探寻佛家至理,不必非要出家。在家修行依然可以探寻佛理。但你要是出家了,你就只能放弃陆婉君,如何选择你自己斟酌。”
蒋楚阳看着卢俊礼写的诗轻声的念叨了起来:“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不负如来不负卿!”
“楚阳哥哥。”陆婉君紧张的抓着蒋楚阳的胳膊叫着,她很怕蒋楚阳犯倔,真的去出家去。
看着陆婉君这副样子,蒋楚阳的心更加是无法平静下来。
不再管蒋楚阳,卢俊礼把自己桌边的一坛子酒端了起来放在桌面上,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对着文修武他们说道:“你们不是像看我的笑话吗?来啊!陪我喝完这坛酒,我就随你们的意,当场吟诗作赋!你们敢还是不敢?是当回男人,还是继续做个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