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哥,我父亲邀你去府上一叙。”贾琮他们刚到跟前,贾环就开口和卢俊礼说着。
“没空,你让人和我二舅父说一声,就说贾府现在是油锅,我不敢去。就这么原话给他回。”卢俊礼很直白的说着。
贾环无奈,只得让跟着的小厮回去传话去了。
待小厮走了之后,卢俊礼对着贾环问道:“我那二舅父怎么让我去府上了?我记得,荣国府不是不欢迎我嘛。”
“礼哥,别那么说嘛,还是有很多人欢迎的,我父亲也是一只都想让你多去府里的。”贾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荣国府的确是有些人欢迎卢俊礼的,但绝对不多。再加上,那几个当家做主的都不欢迎卢俊礼,卢俊礼自然是不会舔着脸上门。
至于贾环说的贾政想让卢俊礼多去府里,这卢俊礼倒是信的。自己这个二舅父是真的把自己当成读书的好苗子了,也能压的住宝玉。他一直都想让卢俊礼影响影响贾宝玉,让他走上正途。
可惜的是,卢俊礼本就看不上贾宝玉,又怎么可能会上赶着去给他做人生导师。
“行了行了,荣国府欢不欢迎我我自己心里有数。说说吧,出什么事了,能让我外祖母和大舅父都坐不住同意叫我过去了?”卢俊礼轻哼了一下说到。
他外祖母就是这么矛盾,既想让自己和荣国府关系良好,又不想让自己进荣国府。
“昨日上元宴,府里邀请的人一个都没有来,整个宴会冷清极了。我看的出,大伯父和父亲他们很是忧心,听说祖母一夜未眠。”贾环老老实实的说着。
“没人去就对了,就你们家办的那些操蛋事儿,谁敢和你们家扯上关系啊!谁会嫌弃自己活的长?”卢俊礼冷笑着说到。
“礼哥,府里的情况这么严重吗?”贾琮有些忧心忡忡的问着。
虽然在府里不受重视,过的也不怎么好,但那里毕竟是他的家,贾琮还是很担心的。同理,贾环和贾兰也是一样。他们也是很担心自己家里的情况。
“何止这么严重,贾府已经被自己过去的荣光给迷住了眼睛。那群刺杀皇帝的刺客里就有赖大,贾府还不和赖家撇清关系,用赖大离家出走,逃离赖家和贾府为借口要保下赖家。
这下是收拢人心了,可得罪的是皇帝!你们说严重不严重?但凡脑子还清醒的,都知道应该和赖家撇清关系配合朝廷把赖家交出去配合调查。
你们家偏不,贾府的没落不怪别人,自家里都是一些狂妄自傲的人,没落是必然的。弄不好,这次你们都要抄家了!
实话和你们几个说了吧,我都准备好了钱把你们这几个有救的,值得救的人给赎出来了!”卢俊礼继续冷笑着说到。
卢俊礼的话让贾琮他们都是脸色苍白,就连一旁的平儿也是忧心忡忡。唯有啥都不知道的巧姐儿还在一旁笑呵呵跟着阿依慕她们玩儿着。
“你们就不要担忧那么多了。贾府能做主的不是你们,你们再怎么担忧也没有用。等真到那个时候了,你们也不用怕,我会把你们救出来的。反正,你们都是受牵连而已,皇帝陛下不会死盯着你们的。”卢俊礼安抚着几人说到。
卢俊礼实在是不看好贾府能挺过这一轮来,所以才给贾琮他们打个预防针。
“至于你平儿你嘛,其实你要是不是我琏二哥的小妾我会直接把你讨过来的。如今,真到了那个地步了,也只好等你进了教司坊后再把你赎出来了。”卢俊礼对着在一旁已经心神不宁的平儿说到。
“叔父,你在说什么呀?为什么要赎平儿呀?教司坊是什么呀?”这时候,刚刚跑过来的巧姐儿扑进卢俊礼的怀里问着。
刚刚她是看到叔父再和贾琮叔父他们在说些什么,贾琮叔父他们脸色不是很好,平儿也是一样。这个小丫头就想过来和叔父撒娇解救贾琮叔父他们。所以,就听到什么教司坊,要赎平儿等等的话。
“没什么,你怎么跑过来了?怎么不和你叔母她们玩儿了?”卢俊礼笑着抱起巧姐儿问到。
“叔父,是不是琮叔父他们惹你不高兴了?我替他们给你道歉好不好?你不要训他们了,也不要卖掉平儿好不好?”巧姐儿在卢俊礼的怀里撒着娇的说到。
“我没有训你贾琮叔父他们,更卖不了平儿,你呀就不要担心那么多了。”卢俊礼点了点巧姐儿的小鼻子说着。
“真哒?”
“真的!”
巧姐儿还是很信任卢俊礼叔父的,听到卢俊礼叔父的话她也就放下心来了。
不过,她还是把赎平儿,教司坊这些事情记下来,回去问问父亲母亲这些是什么意思。
“好了,大晌午的,咱们回去了。”安抚好了巧姐儿后,卢俊礼对着大家说着。
“平儿,你让人回荣国府说一声,今儿个巧姐儿去我府上玩儿了,中午不回去了。”卢俊礼又对着一旁心情还未平静下来的平儿说着。
“是,礼大爷。”平儿心神不定的应着。
卢俊礼这边暂且不提,荣国府里,几个当家的已经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说什么?俊礼那孩子真的是这么说的?”贾政对着那个回来报信的下人吼着。
“二老爷,小的一个字都没敢少,礼大爷确确实实就是这么说的。”那下人小心翼翼的回着话。
“怎么会如此?”贾政念叨着,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政叔父,咱们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让这么多人避如蛇蝎啊?!”宁国府的大爷,也是贾家族长贾珍心焦的问着。
先是一向交好的勋贵们都和他们拉开距离,昨日更是一个人都没有赴宴。今日,他们又邀卢俊礼过来,卢俊礼更是直接坦言贾府是油锅,不敢前来。他们实在是不知到底会变成这样。
“好他个卢俊礼,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我们这些做舅父大哥的都请不来他了?”贾赦一把把茶杯摔碎了大叫着。
“这也不怪那孩子。自从姓王的那毒妇差点害死他和黛玉,他就和咱们家差点决裂。
虽然那事情是那毒妇自己让人做的,但毕竟也是咱们荣国府的女主人之一。
那孩子对咱们心怀怨愤也是正常的。这几年没有彻底的和咱们决裂已经是难得了。
后又帮助咱们家给咱们家一个养家的营生更是仁至义尽了。如今他不来,想必是咱们家确实是惹了天大的祸事,所以他不愿来趟这趟浑水。”
贾政倒算是说了句公道话,没有因为卢俊礼拒绝前来而失了理智。
“不行,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赦叔父、政叔父,我亲自去请他!我就不信了,俊礼兄弟会就这么袖手旁观!”
不等贾赦和贾政说话,贾珍就迈开步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