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
炭治郎使劲摇晃着伊之助和善逸,差点没把伊之助的猪头面具摇下来。
“别白费力气,这样是醒不来的。”
听到阿尼的话,炭治郎问道:“那该怎么办?”
“你是怎么醒来的,他们依法照做就是。”
回答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就见上方落下一个身影,轻巧落地后信步走了过来。
“苍士先生,你怎么这模样?”
嗅觉极其敏锐的炭治郎,一下就闻到了秦朝言身上的血腥味以及,一股子烤肉味?
其实也不用他嗅,因为刚刚爆炸时距离太近,约翰炸开的血肉在秦朝言衣物上溅了很多,乍看下去,就像糊上了一坨又一坨的猪血糕。
“遇到点小麻烦。”
直接将刚才的战斗掩盖过去后,秦朝言也不管炭治郎有没有听懂,径直站到了我妻善逸跟前。
所有人都可以醒,唯独这家伙不行。
“以契约为誓,听我号令,我妻善逸,起来。”
阿尼听到秦朝言低声念叨了几句,像念咒文一样,在对善逸下达命令。
声音传进善逸的耳内,他的圆眉毛挑了挑,脸上露出不快的表情。
可是这股不快立马就被压制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平静。
“遵命,主人。”
闭着眼睛的善逸,嘴唇张合着说道。
“主人?”
阿尼和炭治郎听到这话,皆是一惊。
阿尼知道秦朝言忽悠了这三人签订了一份契约,可是具体契约内容并不详知。
炭治郎则是惊讶善逸为什么要这么称呼苍士先生。
“去给我追杀剩余的两个敌人。”
秦朝言弯腰在善逸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将目标的体貌特征全部告知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可以行动了。
善逸颔首转身,膝盖弯曲几下腾挪就从天窗跳了出去。
“噼啪!”
雷电交织声与黄色光耀出现,我妻善逸使用霹雳一闪朝着车头方向追去。
搞定一个,接下来就是你了。
秦朝言将目光落到了还在熟睡的伊之助身上。
这家伙可不是善逸那种怪胎,不叫醒的话就没办法发挥战力。
于是就听秦朝言对着祢豆子说道:“祢豆子,你把血擦到这头猪的身上,然后再用血鬼术点燃。”
怕智力水平只有三、四岁幼儿的祢豆子听不懂,他边说边比划手势。
可惜祢豆子眼睛都变成了豆豆眼,也不能理解秦朝言说得话。
“额幸好我早有准备。”
还没搞明白状况的炭治郎看到这位苍士先生在裤兜里掏了掏,抓了什么东西出来。
手掌摊开,竟是一把星星形状的金平糖。
“你确定不是在哄小孩吗?”
阿尼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声。
炭治郎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苍士先生是怎么知道祢豆子最喜欢吃金平糖的?
就见原本一脸呆萌的祢豆子,看到这把五颜六色的金平糖时,两眼冒出金光,小手伸开就要抓去。
“不行,你得先烧这个猪头少年,烧。”
秦朝言五指攥紧,把金平糖藏起,另一只手戳着伊之助的猪头面具,不断重复燃烧的动作。
在糖果诱/惑加之多次重复指导后,祢豆子终于明白要做什么了。
不过她还是先用眼神询问向自己的哥哥,征得同意后才将额头上残余的血渍抹了一把在伊之助的面具上。
然后祢豆子的一只手攥紧握拳,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腾——
被涂抹了鬼血的猪头面具,一下子就燃了起来,火势之大直接窜到了穹顶。
“啊啊啊!”
伊之助从座位上跳起,发出痛苦的嚎叫,眼泪止不住地从面具的眼眶位置飙出。
“烫死俺了,烫死俺了!”
他双手拍打着脑袋,在车厢里来回跑动,鬼哭狼嚎的气势着实吓了众人一跳。
“行了,行了,祢豆子。”
炭治郎赶忙让妹妹取消血鬼术,防止真的烧伤了自己的朋友。
待火焰熄灭后,伊之助才如蒙大赦地坐在地上,嘴里还念叨着:“得救了,差点就变成烤猪了。”
“唔!”
完成任务,祢豆子把两只小手摊开伸到了秦朝言,满脸期待地讨要糖果。
“喂,你前天进那家糖果店就是为了这个?”
阿尼凑过来,用胳膊拐了下秦朝言说道。
“不然呢,我又不吃糖。”
得到了糖果的祢豆子,眼睛眯成了两道月牙,很宝贝地将金平糖抱在胸前,高兴地来回转圈。
“苍士先生,你刚刚让善逸去做什么了?”
炭治郎接过妹妹递来的一枚糖果,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后,转而问向秦朝言。
“想知道啊?那个,伊之助你也过来呢。”
“啊,叫俺干嘛?”
伊之助挠了挠面具,走到了座位旁。
“祢豆子,待会你就跟着你的哥哥一起走,他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表现好的话还有更多的糖果。”
说着秦朝言掀开衣兜,里面闪出五颜六色的糖纸光芒,看得祢豆子两眼发直。
祢豆子的智商自然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意思,可不代表别人听不出来。
炭治郎虽然天性善良忠厚,却不是说他是个愚笨之人,当即就感觉到了一股不妙。
而伊之助,字都认不全的文盲,就别指望了。
大致猜出自家男友要做什么的阿尼,继续保持着沉默,眼神中却闪过了一丝玩味。
“以契约为誓,听我号令,灶门炭治郎、嘴平伊之助,你们即刻去消灭列车上的鬼物,尽一切可能救下中了血鬼术的乘客。”
刚刚把手放在刀柄上戒备的炭治郎,只觉神志一阵恍惚,原本清澈的眼眸变得呆滞,脸上的表情也归于平静。
就像是变成了一具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
“是,主人。”2
受到契约之力影响,将秦朝言视为主人的炭治郎与伊之助,齐齐抽出日轮刀向着第四节车厢走去。
还不明白发生何事的祢豆子,在得到了第二把糖果奖励后,蹦蹦跳跳地遵从指示,跟上了炭治郎的脚步。
待一切做完,秦朝言呼出一口浊气,算是将心头的一块重担放下了。
“你的计划就是把他们三个当成工具人吗?”
一直没说话的阿尼等外人走远后,这才开口调侃道。
“不是三个,是四个。”
秦朝言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将目光落到了还未醒来的炼狱杏寿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