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车室内的旅客纷纷调转目光,看向吵闹声的源头。
只见站台旁,一个带着山猪头面具、打着赤膊的少年,颤抖着身子指向“SLSTEAM”号、也可以称之为“无限号”的蒸汽列车。
就听他透过面具,瓮声瓮气地叫嚷道。
“这家伙肯定是统治这一带的山大王,是这一带最厉害的动物!”
“这长度!这压迫感!肯定没错!就算它在睡觉,也片刻不得大意啊!”
周围旅客都被这猪头少年的疯言疯语弄得一脸懵逼。
山猪头面具、腰间缠着鹿毛、脚上蹬着熊毛以及那两把被砸出道道豁口的日轮刀和结实的肌肉。
秦朝言立马就认出此人是谁。
三小强之一,独创了兽之呼吸的嘴平伊之助。
“那个白痴你认识?”
阿尼凑过来低声询问道。
“你不知道?”
想到阿尼对鬼灭世界并不了解,秦朝言便向她解释了一番。
“戴猪头的那个叫嘴贫伊之助”
话还没说完,阿尼就立马吐槽道:“最拼一只猪?这名字也太随意了吧。”
“额重点不在这儿,他旁边站着的那个黄头发、圆眉毛的,就是在说话的那个,叫我妻善逸。”
顺着秦朝言手指方向,阿尼望向站在伊之助身旁、一脸无奈的我妻善逸。
“不啊,这是火车啦,你不知道吗?”
“嘘!冷静!!”
“不,冷静的应该是你啊!”
伊之助根本没把善逸的吐槽听进去,做出禁声手势,小心翼翼地往车厢挪动。
“我先攻进去,你们随后嗷。”
他说着就弓步屈膝,做出一副要冲出去的架势。
“也可能是这片土地的守护神吧,而且贸然发起进攻也不好。”
就待善逸准备阻拦时,站在他身后的一位少年双眼冒光地盯着蒸汽列车,说出了与伊之助水平不相上下的傻瓜话语。
“他是谁?”
阿尼扬了扬下巴指向刚刚说话的少年。
“本次衍生世界的世界之子,灶门炭治郎。”
秦朝言这句是贴着阿尼耳根子讲地,音调也压得极低。
有关乐园的一切都不能让世界原住民知晓,他为了避免被旁人听到只好如此。
“这样看着挺天然的,果然生了一副主角相。只是他干嘛背着个箱子?”
“那是用雾云杉做的轻便木箱,里面装着他的妹妹,灶门祢豆子。你看外面还涂了层岩漆,是特意进行了加固。”
“原来如此。”
经过一番解释,阿尼总算弄清楚了三人的身份。
“嘭!”
一声巨响在候车大厅内响起。
被众人围观的伊之助,直接用套着山猪头面具的脑袋对着车厢来了一记“猪突猛进”,声势之大将车厢都撞得哐啷作响。
“嘟嘟!”
早就被吵闹声引来的乘务员,吹着哨子箭步跑来。
当他们拨开人群,看见撞车的伊之助还带了两把长刀时,登时吓得面色剧变,急急叫喊着找警/察过来。
之前提起过,鬼杀队作为不被政府承认的民间武装组织,是不能在公众场合显露出日轮刀的,否则会按照违反“禁刀令”逮捕。
善逸和炭治郎立马拉住还在与车厢缠斗的伊之助,就要往候车厅外逃去。
“慢着,不要喊警/察来。”
在阿尼疑惑的目光中,秦朝言走出人群,从怀里取出那本特别调查顾问的小册子,递给了两名乘务员。
“他们是我带来的,具体要做什么不方便告知。”
册子上明确写着,特别调查顾问是专门负责处理警视厅异常事件的专家,其身份等同于警员。
既然这位特别调查顾问都这样说了,两名乘务员在几度确认册子上西北小镇警视厅的钢印真伪和照片与面前这人是否相符后,终于是抿了抿嘴将准备报警的念头压了下去。
只是炭治郎三人都带了刀,无论如何也是不能上车的。
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他们在列车上动武,面对明晃晃的长刀谁敢阻止?
“好的,我这就带他们三个把刀寄存了,不给两位添麻烦。”
秦朝言说着就招呼三人跟着他走。
善逸、炭治郎面面相觑,伊之助更是摸着猪头面具,脑门上写满了问号。
“自己人。”
秦朝言低声说了一句,同时将羽织里面的鬼杀队队服稍微露出了一角,三小强这才相信了他。
四人走出候车厅,来到一个僻静拐角,阿尼早就等在了那里。
“非常感谢您为我们解围,虽然我们之前并没有见过你,但是还是非常感谢。”
一出来,性格憨厚的炭治郎就向秦朝言深深鞠了一躬,表达自己的谢意。
“都是鬼杀队队员,见面帮忙是应该的。”
秦朝言笑了笑,将阿尼介绍给三人认识。
在得知她也是蝴蝶忍的继子时,三小强都发出了惊叹。
尤其是炭治郎,他与香奈乎的关系很好。
既然香奈乎是蝴蝶忍继子,阿尼也是蝴蝶忍继子,那么她们两个肯定就是好朋友,好朋友的好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
炭治郎单纯的逻辑让他对阿尼自然而然地生出了亲近之感。
而阿尼异域女子的靓丽容貌,让我妻善逸这个一见到漂亮女孩就纠缠不休的家伙,更是两眼放光,大献殷勤。
至于伊之助,则是搓着下巴,用那双猪眼盯着秦朝言。
“跟我打一架吧!我能嗅到你身上的强者气息!”
几秒过后,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还把两把日轮刀抽了出来,对准了秦朝言。
“唔”
面对如此脱线的家伙,一向善于应变的秦朝言也感到了头疼。
他挠了挠后脑勺,纠结地看着向自己发起挑战的伊之助,稍微组织了下语言:“我们不如换个比试方法吧?比单纯的较量要有趣的多。”
“别的比试方法?”
伊之助简单的脑回路显然猜不到秦朝言要说什么。
炭治郎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就听秦朝言缓缓说道:“我们在‘无限号’上比谁杀得鬼更多,怎么样?”
此言一出,连刚刚碰了一鼻子灰、正伤心蹲在墙角画圈圈的善逸都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