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二十名士兵握了握手中的武器,神色忌惮地盯着秦朝言。
只要形势不对,他们会立刻兵刃相向。
而初代弗里茨王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一股杀机在心头酝酿。
作为一名领袖,他不反感部下的越礼行为,只要你实力足够强大,那在可许范围内做任何事都不为过。
譬如哈特曼,虽然为人嚣张跋扈,经常做些欺男霸女的幼稚行为,但对象也仅局限于身份低微的平民和奴隶。
对于有一定地位的士兵、家臣,哈特曼还是相当收敛的。
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命令的言听计从,任何事情都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
再加之实力不俗,如此听话好使的恶犬实在难得。
而这位侍卫长
初代弗里茨王大手一挥,同时质问出声:“苏诺侍卫长,你不要以为自己武力超群就可以任意妄为。”
“刷刷刷”
一阵响动过后,从四面八方又涌出了几十名手持刀斧的士兵,将整个院落包围地水泄不通。
在包围圈中,还有两个瘦弱的身影被士兵扣押着推搡了过来。
“丽,尤弥尔!”
只见这两小丫头被反绑双手,发髻凌乱,脸颊红肿一片。
随着士兵的大力一推,两人踉跄着跌倒在地,丽的膝盖都被磨去了好大一块皮。
“这是什么意思,首领?”
秦朝言冷冷地看向上方的初代弗里茨王,对方则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神色倨傲之极。
“你的两个奴隶昨晚私自打开了圈养家畜的栅栏,整整十头成年肉猪都跑地无影无踪!”
霍夫曼一步踏前,指着丽和尤弥尔痛心疾首地说道。
“侍卫长,那是我下次作战用来犒劳士兵的食物。现在猪跑了,你要我拿什么来填饱这些勇士的肚子?就算把着两个奴隶全部煮了,也不够一头肉猪的份量!”
初代弗里茨王也配合着斥责。
两人一唱一和,似乎放跑的不是十头肉猪,而是一场即将到手的大胜。
头脑简单的士兵也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似乎女人、银器、首饰都随着侍卫长奴隶的行为,长上双翼飞离远去。
仇视的眼神都落在了两个可怜的小姑娘身上。
尤弥尔坑着脑袋,嘴唇紧咬,不做任何反驳也没法反驳。
丽则是用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主人,巴掌大的小脸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她们没有放跑猪。”
秦朝言昨晚就在屋里睡觉,知道两个小姑娘根本就没出去过。
“谁能作证?你自己吗,苏诺侍卫长?”
面对诘问,秦朝言不再理会。
对方显然是做好了准备,故意演了这出戏给全体士兵看,目的就是为了将他治罪。
果不其然,接下来初代弗里茨王以杀害哈特曼、纵容奴隶盗窃他人财产的罪名,革除了秦朝言的亲兵侍卫长职务。
“为了给其他有不轨之心的家伙敲响警钟,苏诺即刻被贬为奴隶,连同那两个女奴一并送给你了。如何处置都随你意愿,霍夫曼。”
“是!首领!”
霍夫曼连忙鞠躬感谢,脑中开始思考怎么折磨秦朝言才能泄下心头之恨。
尤弥尔听到初代弗里茨王的宣判,身体抖了一下,木讷的瞳孔中爬满了绝望。
丽更是一下子哭了出来。
就在义愤填膺的士兵们要上前拿下三人时,秦朝言动了!
长剑出鞘,化为一道寒芒将伸手抓向丽和尤弥尔的两只大手齐齐斩下。
限制解放开启!
眼眸被火焰之色覆盖的秦朝言反手捞回长剑,直直刺出两剑。
两道血花溅起,两名士兵捂着被刺出窟窿的咽喉不甘倒地。
“刚才你说什么了,我没听清呢,首~领~”
“你!”
初代弗里茨王眼睛睁圆,他没想到秦朝言居然真的敢在此杀人,这还有把他放在眼里吗!
“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他气得浑身哆嗦,厉声下令士兵拿下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院子里顿时战作一团,刀光剑影,乒铃乓啷的铁器碰撞声接连不断。
如狼入羊群的秦朝言每一招都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咽喉、心脏、眼窝这些人体最脆弱也最致命的部位都成了他下手的目标。
丽害怕地捂上双眼,身体蜷缩成一团,无法说话的嘴巴惊恐地叫喊着不知名音节。
五分钟过后
战斗终于停下,还苟活着的士兵面色发白,连握在手心的武器都在不住晃动。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残肢断臂在丽和尤弥尔周围铺满,整片院落的泥土都染上了殷红之色。
初代弗里茨王“扑通”一下瘫坐在了他的座位上,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霍夫曼恐惧地望着屹立在尸体当中的秦朝言,颤栗的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浑身沾满鲜血的秦朝言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煞星,浓烈的杀气以他为中心向四周弥散。
以一敌百,不仅毫发未损还斩杀了七成士兵。
“这这还是人吗?”
残存的士兵不禁往后挪动脚步。
“你到底是谁!”
初代弗里茨王支吾了半天,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侍卫长。
以前的苏诺虽然也很强,性格也很怪异,但还没到达如此骇人的地步。
现在的苏诺给初代弗里茨王一种陌生感,就像一个套着人类外皮的怪物。
“我就是我啊,首领。”
嘴唇上扬,露出一抹笑容的秦朝言甩了甩剑上的血珠,“噌”地一声将长剑插入地面。
“或许我该改个称呼了,前首领”
话音未落,秦朝言脚底一蹬,猛地抽出长剑,将这把斩杀了几十人的利器掷向前方。
长剑划擦着空气,眨眼之间已经飞到了那两人眼前。
剑尖从喉结位置刺入,在偏离脊椎骨一公分的地方刺出。
霍夫曼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咽喉以及这把长剑,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角喷出,几个趔趄再也无法站稳。
瞳孔逐渐涣散,随着倒地声响起,心脏停止了跳动。
“该轮到你了,弗里茨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