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预料中的一样。”
听到对方的亲口承认,秦朝言这才确信凯尼找上自己的原因与猜测的相同。
调查兵团虽然历遭重创人数锐减,精英战力仍得到了保留。利威尔、韩吉、纳拿巴这些老兵以及以三笠为首的104期新兵,最大限度的保证了调查兵团在面对任何攻击时依旧拥有一战之力。
喝完碗中的最后一口浓汤,用餐完毕的秦朝言端着餐盘准备离开,忽然刹住脚步问道。
“卡文,明天有任务安排吗?”
“暂时没有。”
“那我先回去一趟,忘了给家里那位说一声了。”
卡文立马明白他说的那一位是谁,点了点头,“好的,我会告诉凯尼队长的。不过明天7点之前一定要准时到这边。”
道别了卡文,秦朝言放下餐盘便马不停蹄地往艾尔米哈区城镇方向赶去。
“咴咴!”
一路奔波,骑着匹枣红色高头马的他终于在晚上9点赶回了自己租住的小屋。
既然中央宪兵团已经调查清楚他在这里租了房子还养了个情人,说明此处很有可能一直都有人监视。虽然已经受邀加入他们,不过秦朝言隐约间还是能感觉到某处有窥视的目光。
“在哪呢”
他不喜欢被人窥视的感觉,很想现在就揪出这个家伙。
于是秦朝言也不着急敲门进去,捆好马匹后开始在房子前的小路来回踱步,嘴里还念念有词。
“难办了啊埃尔文利威尔怎么联系”
声音不大,话也说得断断续续,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几乎细不可闻的动向,就像是风吹过草木一般。若是常人定不会在意,不过秦朝言立马警觉地捕捉到这一点点异常,因为现在根本没风。
限制解放开启!
眼眸瞬间被火焰覆盖,将敏捷提升至最大,他脚蹬地面如同一支离铉之箭,直冲声响的源头。
“给我出来!”
秦朝言三步并做两步,一下就将这个窥伺者逮了个正着。
只是这人有些出乎意料。
“别别杀我”
脖子被秦朝言的铁手勒住,这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涨红着脸从嘴里憋出求饶的话语。
身穿战斗服,外面套了一件墨绿色的斗篷。斗篷之上镌刻了一面盾牌为底的独角兽纹章。
“宪兵团?”
秦朝言颇为意外,没想到负责监视自己的居然是宪兵,而且这人自己还有点印象。
马脸小眼,面相青涩,留着一个锅盖头或者叫做西瓜头更合适。
“马尔洛桑德?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
松开手,秦朝言一脚踩住这个宪兵团新兵的后背,双手抱胸以俯视的姿态审问起来。
“我问你答,懂了没?”
捂着喉咙不住咳嗽的马尔洛连连点头,刚才那一刻他真的以为自己会被活活勒死。
“名字,职务。”
“马马尔洛桑德,宪兵团史拖黑斯区支部二等兵。”
“鬼鬼祟祟地在这做什么?”
“监监视。”
“受谁指使?”
马尔洛摇了摇头,结果腹部被秦朝言狠狠踹了一脚,力道之大让他缩成了一个虾米。
“不老实回答,下次就不是肚子了。”
疼痛让这个锅盖头宪兵眼角都挤出了几滴泪珠,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般地闹腾,直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支吾着回道。
“宪兵团的长官只说让我在这监视一个人,具体是谁都没说清楚结果刚在这待了不到两个小时就遇到你了”
生怕又被秦朝言殴打,马尔洛赶忙又在后面加了一句。
“我说的都是真话!这个任务本来是长官们负责的,但是他们为了偷懒就让我这个新兵过来。”
“原来如此难道不是凯尼的授意?”
摩挲着下巴的秦朝言开始思考起其中的猫腻。
宪兵团与中央宪兵团虽然名字只差了两个字,却是两个互不干扰的两个部门。简单点来说宪兵团主要的任务是管理训练军团以及监视驻扎军团,还有负责消防方面的指挥统驭。除此之外还负责逮捕拘禁政治犯与重大罪犯。
当发生与贵族或王室有关的犯罪行为时,宪兵团会暂时放下其他任务优先调查。
从宪兵团的独角兽纹章便可看出这个兵团建立的初衷-统治人民,带来秩序的都市守护者!
而中央宪兵团则是直接听命于王政,相当于隐藏在阴影中的第五大兵团。
“看来米特拉丝内已经有人注意到我了啊果然是之前表现得太过活跃了。”
虽然还不清楚到底是谁对自己感兴趣,不过秦朝言也不担心对方会对自己不利。因为他已经加入了对人压制部队,也算是中央宪兵团的人了。最迟明后天,这个想监视他的家伙就会收到消息。
至于宪兵团对中央宪兵团的人出手?这是不把王政放在眼里吗?
想明白这点,秦朝言也没必要继续盘问马尔洛了,他不过是个小卒子,连监视对象都没搞清楚。
“宪兵团真是腐朽到家了啊贪图享乐,安心在这鸟笼般的墙内纸醉金迷,难怪在先前的战斗中表现得不堪一击。”
轻笑出声,他走到马尔洛面前,嘴角微微上翘。
“小子,回去告诉你的长官,想要监视我就让他亲自来,如果他有这胆量的话”
“好好”
“现在滚吧!”
如蒙大赦的马尔洛连忙爬起,头也不回地向街道外跑去。甚至因为太过慌张还被路边的一颗小石子绊了一跤,连挎在肩膀的步枪都被甩飞了出去。
结束这个小插曲,秦朝言又在周围仔细查探了一番确认没有其他人监视后,这才按照暗号敲击房门。
三重一轻的敲门声后,大约过了一分多钟,屋内的阿尼才不耐烦地开门。
“怎么这么晚过来?”
她的细眉皱起,显然是不满这个时间被叨扰。
“进去说,外面不方便。”
进入屋内,秦朝言锁好房门又将窗帘拉好这才放下心来。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到阿尼依旧穿着白色长袍睡衣,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阿尼,你不会一整天都没下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