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言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一手摸在腰间的行囊上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只见马车的车门被人猛地一下从里推开,伴随着“砰”的一声枪响,一枚银白色的子弹摩擦着空气向秦朝言飞去。
限制解放开启!
眼眸瞬间覆盖上火焰般的金黄色,敏捷属性提高至14点。秦朝言在子弹即将打中胸膛之前突地往右侧跃开,堪堪躲过了这记冷枪。
“反应不错,速度也很快。”
刚才的那道声音又从马车内传出,接着一个颇为高大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身高接近一米九,披了件棕褐色皮革制风衣,头戴一顶纯黑圆边毡帽。留了圈W字型胡须,让本就瘦长的脸型显得更加消瘦。凸出的颧骨以及脸上干褶的皮肤,可以推测出这人的年龄已经不小,至少在五十岁上下。
而他右手握着一把枪管极长的银白色散弹枪,枪口还冒着袅袅青烟,看来刚才那枚子弹就是用这支枪打出。
“初次见面,我叫凯尼,任职于中央宪兵团。”
男人自我介绍着,嘴角一侧向上扬起,像极了一个发现猎物的猎人。
“他就是凯尼阿克曼,利威尔的舅舅?”
半躬着身体的秦朝言不敢放松警惕,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个信奉暴力的战斗狂人,初次见面就敢开枪的主。若是换做普通人此刻早就被打穿心脏,命丧当场了。
凯尼把散弹枪收回怀中,扬了扬手表示没有敌意。接着上前几步,仔细打量起秦朝言。
“你找我什么事?”
秦朝言摸不清对方的目的,不过他猜测这家伙找自己应该是与艾伦、希斯特利亚有关。也就是说罗德终于出手了。
毕竟中央宪兵团是专属于王的机关,只听命于王的号令。
“哎呀,小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可是给你送好消息来的。”
凯尼自来熟地打着招呼,不过他的右手插在衣兜内,显然也是在提防秦朝言。
“好消息?说来听听。”
凯尼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示意两人到马车里去谈。
“如果不上马车,那埋伏在四周的中央宪兵就会出手强行制服我吧”
秦朝言快速扫了周围一圈,隐约感觉到树冠中、房顶上都有藏人,只待凯尼一声令下便会猛地杀出。
“情况不利于作战,而且对方都配备了枪支,即便使用立体机动也很难摆脱。”
瞬息见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好,凯尼先生。”
黑色马车匀速行驶在街道之上,车夫的驾驭技术很好,坐在车厢内的秦朝言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怎么样,我的提议如何?”
坐在对面的凯尼双手搭住靠背,右脚敲在左膝上不断抖动,或许是因为天生凶相,即便只是淡淡微笑也给人一种肚子里都是坏水的感觉。
“我可是了解到你现在很缺钱哦?作为一名刚刚升迁的上等列兵,每个月的薪水只有800。这点微薄的收入还要每月定额偿还2500弗里茨币的预支。这样算下来,你的财政情况可是相当不妙啊,钱包不够殷实的话情人是会变心的苏诺希小哥?”
“调查得还挺清楚,不过他们还没有确切调查出住在里面的就是阿尼,否则哪里会如此心平气和地坐在这儿跟我交谈。”
秦朝言快速衡量一番,决定暂时不转移阿尼。一方面是现在处于被监视状态,不方便。另一方面,财政情况确实如凯尼所言很紧张。至于屋里是自己养得情人?这样不是一个更好的掩饰吗?
“好,凯尼队长我答应了。”
秦朝言微笑着伸出右手,与凯尼握了握算是达成了合作关系。对方现在担任的确切职务是中央宪兵团对人压制部队队长,称呼一句队长并不失礼。
【隐藏任务触发:契约者-苍士成功加入中央宪兵团对人压制部队,成为临时编外人员,军衔自动提升至上等兵。请在三个自然日内辅助凯尼阿克曼完成王室任务,得到王室认可成为正式团员,逾期或任务失败将会被中央宪兵团剔除并革除一切职务。】
“三天没完成,岂不是连士兵都没得做?要求还真苛刻”
自然地,苛刻要求伴随的是福利待遇的提升。上等兵每月的薪水足足有2000,比起辛苦刷取兵团任务提升军衔,这样的升迁速度简直就是在坐火箭。
这时凯尼左手伸入风衣内衣兜,掏出了厚厚一叠钞票递给了秦朝言。
“苏诺希,这是5000弗里茨币,算是提前一个月支付给你的薪水。”
“这么好?”
“哈哈,那是当然!我们中央宪兵团可不是驻屯兵团和调查兵团那种穷鬼,对士兵的待遇在墙内是首屈一指的高。”
凯尼话锋一转,继而继续说道:“如果你怀揣小心思,不老实做事的话,不光驻屯兵团那2500的负债要继续偿还,这5000的预支也要一并索回。没钱可是寸步难行的啊,苏诺希”
秦朝言点头附和,将钞票揣入衣兜,心里已经在想着要不要购置些新衣服给自己和阿尼。毕竟进入衍生世界之后除了作战服,连一件换洗用的便服都没有,实在有些磕碜。
“轱辘~轱辘~”
马车离开了艾尔米哈区,一直向着东北方向行驶。路过史拖黑斯区,直到临近奥尔福德区的一幢别墅前才停下。
三层楼高的别墅呈回字形连排设计样式,整体占地面积足足超过三个正规足球场。穿过用黑金竹打造的铁栅栏大门时,秦朝言不由感慨屋主人的奢侈和权势,居然用军方制造立体机动装置的主要材料给自家造大门。
来到别墅前的庭院,一座用白色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巨大雕塑吸引了他的目光。
“这是初代弗里茨王还是145代弗里茨王?”
大概是察觉到秦朝言的步伐停滞,走在前面的凯尼回头看了眼开口解释道:“那是145代弗里茨王,每个贵族领地都会矗立这样一座雕像,没什么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