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铁城的卡巴内瑞篇 第六章:花弥

离开那人正是一直盯着拉门的短发少女,她本来就与屋内其他人格格不入。众人除了听她开始说了句自己的代号外便再未听过她开口。

“好,好,花弥,这个哑巴女也走了,正合我意。”

师弟不行了勉强保持着镇定,今晚他的颜面接二连三地遭打,怒火值早已升至MAX,若不是时光旅记也在,他已经暴起动粗了。

“你们还有谁要走,赶快!同盟不需要心怀异心的成员。”

说出这句话后,屋内都能清晰地听到他的牙关咬合声。

“师弟不行了具体有多少实力,还未得到验证,还是暂做观察吧。”

时光旅记脑中思考了一会,决定继续待在这个脆弱的同盟当中,其余的契约者也没离开的意思,似乎都有各自的打算。

见没人再次出头打脸,师弟不行了脸色稍微缓和了点,他重新开始部署之后的安排。

另一边,离开后的秦朝言按照记忆在生活区中来回穿梭,他不准备回自己的宿舍休息。

“两天后甲铁城就会驶入顕金驿,当天夜里满载着卡巴内的扶桑城也会到来,时间真紧啊。”

他脚步轻快,休息了一整天体能恢复大半,完全没有困意。

“现在生驹应该将“贯筒”改造完毕了,正适合动手。”

秦朝言的计划很简单,将那把“贯筒”先抢到手。顕金驿里可以有效杀伤卡巴内的武器其实还有不少,但从获取难度来说生驹是最低的,毕竟他如今只是名普通的蒸汽锻冶工匠,身份低微。

“主角又如何?趁你弱小时扼杀掉,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生驹也生活在工匠宿舍里,也就是住在第二层的生活区。不过走了半天,秦朝言无奈停下了脚步,因为他迷路了。

“失算啊。”

望着眼前四通八达的小巷,秦朝言一时拿不定主意,他只清楚生驹住在宿舍,具体在哪条路,这就不知道了。

“这边。”

一个清冷的女声在耳畔响起。

秦朝言立马警觉地摆出攻击架势,目光四处扫视。

很快,他就发现了说话之人,正是之前见过的短发少女。少女身材娇小,面无表情的站在屋顶俯视着秦朝言。

“司马脸小女孩?”

秦朝言给短发少女起了个很符合她形象的外号,不过这外号也就心里面说说。

“你的代号叫什么?”

秦朝言尝试与她搭话。

“花弥。跟好。”

短发少女惜字如金,说完脚踩屋檐,向着一个方向跑去,动作灵活地像只猫,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乱花渐欲迷人眼吗?”

秦朝言尽量跟上少女的脚步,他可没办法学少女那样在屋檐上奔走,毕竟再怎么瘦弱也有一百多斤的体重,踩在上面想不弄出动静都难。

“这小女孩不简单。”

秦朝言由于服用过T病毒,脚程见涨,而且自己是在平地而短发少女是在屋檐上,可就这样秦朝言好几次差点跟丢。

两人在黑夜中一前一后奔走了约20分钟,最后在生活区最南侧停下了脚步,这里是一大片帐篷连接而成的区域,帐篷外印有工坊的标志,明显是某家工坊的宿舍。

到了这,短发少女可没办法继续施展飞檐走壁的功夫了,她轻飘飘地从屋顶跳落到地面,位置刚好落在秦朝言身边。

望着这个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女孩,秦朝言觉得她应该只有14、5岁的年纪,按照现世来算,正是上初中的年纪。

“沐雨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这般个头呢。”

秦朝言低头看着短发少女的脑顶,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一时愣了神。

感觉到的目光,短发少女-花弥抬头斜了他一眼。

“左侧第三个。”

说完花弥身形一闪,速度之快连秦朝言都没看清,便消失到了阴影当中。

“她不会是忍者吧。”

秦朝言一个人杵在原地,只能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想必是躲起来的花弥。

“领我到这儿,估计生驹就住在这里。只是她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按照指示,秦朝言来到了第三个帐篷前,帐篷的缝隙间透露出光亮,说明里面的人还未入睡。

将耳朵贴着帐篷上,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嘀咕声,还夹杂着机械零件捣鼓的动静,是生驹在研究“贯筒”。

秦朝言左右看了看,这里的宿舍相比于他住的地方,帐篷间隔距离更大,而且周边一圈似乎都没人入住,也难怪生驹天天在里面捣鼓研究都没有影响到别人休息。

“真是动手的好地方。”

慢慢将手探到帐篷下沿,这种旧式帐篷没有拉链,在门帘下有个扣子,稍稍用力就可以从外面撬开。

换做常人,扣子被撬开立马能听到动静,可是生驹此时沉迷于“贯筒”的研究当中,完全没听到声响,甚至于门帘被掀开都没反应。

“工作狂啊。”

秦朝言轻手轻脚来到了生驹身后,快速打量了两眼。一米七出头的个子,顶着藻绿色的鸡窝头,耳朵上架着的镜框由生铜打造,缜密的汗水浸满额头,使鬓角发丝黏着在眼镜架上。

少年此时的脸上充满了狂热,全神贯注于手上铆钉机模样的设备,嘴里还在念叨着“火药比例”之类的词语。

大概是发现光线被遮挡,自己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生驹这才回过神来,转身端起手上的铆钉机。

“你是谁!”

生驹满脸戒色,枪口对准了秦朝言。

“哟,还挺凶。枪口不能随便对人,即便是铆钉机。”秦朝言嘴角上扬,手指点在钉射枪的枪头,“这可是常识。”

话音刚落,秦朝言意念一动,T病毒状态激活,眼眸迅速染成了淡蓝色,皮肤略略泛红。

生驹还在思量眼前这人说的话,就觉眼前一花,接着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五脏六腑感觉在震颤,几乎将胆汁吐出。

只见秦朝言提膝给生驹小腹狠狠来了一记,将生驹整个人击得倒飞而出,一阵桌椅掀翻的声响过后,生驹捂着小腹蜷缩成了虾米状,手中的武器也甩落在了旁边。

秦朝言捡起这个铆钉机模样的武器,对着生驹扬了扬:“小孩子不要随便碰这种危险的东西,应该交给大人保管,这把“贯筒”我就替你保管了。”

“还给我。”

生驹蜷缩着身体,挣扎着想要站起身,结果又被秦朝言一脚踢在胸口,立马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