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瞳果断的接过卡和钥匙,没有半点犹豫便顺着门缝扔了出去。
然后狠狠一用力,外面的保镖被推得一个踉跄,门嘎吱一声,又合拢一半。
“还有别的话?”
王瞳冷冷的问道。
秘书想了想,摇摇头。
“话说完了,但是钥匙和卡……”
“说完赶紧滚,别惹我发火!”
秘书恭敬的退了半步,虽然王瞳说是离家出走,拒绝继承王家的偌大家业。
但他毕竟是王惊云的独子,无论是人伦感情还是法律关系上来说,地位都丝毫不比白舒婉低。
王瞳狠狠的拍上了门,板着一张脸,越过呆若木鸡的洛雪等人直接坐到了餐桌前面。
“白舒心,手机给我。”
屋子里的气压稍微有点低,这位没事儿就要跳上天和太阳肩并肩的小姑奶奶一点都没敢反驳,乖乖掏出手机递了上去。
“姐夫,你,你没事儿吧。”
王瞳沉默了片刻,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这女人看不起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自己又没打算去给她当上门女婿,至于把她当块瓜吗?
想想上辈子的网络文学这一块大蛋糕,还有再加上音乐,影视,漫画周边,手游,大数据这些硬菜。
自己就算不是王家的少公子,那也能自己闯出一片天来。
何必在意区区一个白舒婉。
他想通了这一点,心情倒是好了不少,摇摇头。
“我没事,有事的是你好吧。你姐在你手机里装了了个定位软件,你以为你离家出走了,她们为啥不来找你?”
“啊?”
白舒心整个小脸都皱成了苦瓜,又是生气又是毫无办法,只能揪着沙发发火。
洛雪皱了皱眉头。
“她虽然是你姐,但这么做也太过分了吧,这根本就不尊重你的个人隐私。”
“哼!她才不管呢!”
白舒心委屈的低声嘟囔。
“我爸只知道给我找后妈,我姐只知道给我钱……她们根本无所谓我长成什么样,只要不死不失踪不给白家惹祸,就行了。”
音音酱是唯一没有真正进入状态的人,她全程就像是在看电视剧,这会儿还能笑得出来。
“那不是挺好吗,要是我有个姐姐只给钱不管事,那别提有多爽呢!”
王瞳低头摆弄这手机,听见这话不由得冷笑。
“是啊,你家里养猪会对猪有什么期待和要求吗?”
三个女人一愣。
白舒心使劲跺脚:“姐夫,哪有你这么比喻的!”
“养到一定岁数,就找一个合适的买家,把你给卖掉——我的比喻有问题?”
白舒心懊恼的垂下头。
“好吧,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音音酱听得一头雾水,眨巴着眼睛望向洛雪,示意她解释解释。
但洛雪显然并不想解释,她隐隐约约听出了王瞳和白舒心话外的意思,也猜出他们的身份或许不那么简单。
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有点堵得慌,有不知道为什么。
她避开音音酱的目光,逃一般的跑向厨房:“锅里还炖着汤呢!”
王瞳说话之时,手里也没停下来,他将手机在桌角上一磕,强行扣开后壳,把电池取了出来。
果然还在里面发现了一颗超微型跟踪器。
“呵,你姐对你可还真是下了血本,这是不是你们家公司最新研发的产品?”
白舒心瞄了一眼,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算了,你别用这个手机了,我不知道清理干净没,回到给你买个新的。”
王瞳把拆得七零八落的手机用塑料袋裹了裹,顺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音音酱眼皮猛地跳了几下,感觉心都在滴血。
这可是最新款的橙子a9,市面上售价小一万呢。
白舒心也挺心疼,但王瞳已经说一不二的将垃圾袋打包,拎到门口,搁在了清洁区。
音音酱悄咪咪的捅了捅白舒心。
“你跟你姐夫打什么哑谜啊,好好一部手机,这么扔了不心疼?”
“心疼。”
岂止是心疼,白舒心觉得自己心都在滴血。
但没办法,自己好不容易有了新剧本,还拉起了剧组,马上就能拍电影做女主角,这种时候不留隐患是对的。
她叹了口气。
“算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扔就扔了吧。”
王瞳扔完垃圾,情绪也彻底的平复了下来。
他回到客厅,洛雪已经把山药排骨汤盛好放在了餐桌上,接着又炒了几个小菜。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刚才的事情。
这顿饭稍稍有点沉默。
王瞳累了一整天,从精神到身体都疲惫得不行,回到房间一沾枕头便睡死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洛雪和音音酱已经去上学了,桌子上的保温盒里盛着粥,盘子里还有包子。
旁边还有白舒心留的字条,说自己要出去买新手机,回来让王瞳报销
这丫头,又不缺买手机的钱,还来压榨自己这个穷鬼。
王瞳一边吃早餐,一边拿着手机把最近的账单审了一下。
大头的是办公室和录音房的房租,还有些零零散散的花费加在一起,一个月的固定花销就有好几万。
不过王瞳并不操心。
塔文出版社那边的稿费还有剩,剧组这边也是靠白舒心的投资。
起源新福利上线之后,目前倒是支出大于收入。
不过幸好有之前那个充值了一百一十万的冤大头,在这笔钱用完之前,应该就有不少的小说可以开始获得真正的收益了。
他今天打算去录音房,把该在抑云上上传的歌儿先传两首上去。
之前他是打算继续发许嵩的歌,但昨天的事情让他颇有些感慨万千,一时心绪迭起,便临时换了曲目。
换成了他在路边卖唱时唱过一次的《消愁》。
吃过早饭,他带着曲谱和歌词直奔录音房,那大叔却不在,只有一个小年轻在看店。
“老板呢?”
“老板最近心情不好,出门散心去了。”
王瞳暗自叹息了一声,上次他还挺看好这大叔,给他留了张曲子。
可这世上的事情都得凭个自愿,要是他自己捡不起音乐梦想,自己死拉硬拽也没意思。
他摇摇头,自己进了录音房开始录制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