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正在办公室里欣赏新得的大师真迹画作的项观收到法院寄过来的传票时,整个人原本儒雅的气质瞬间阴沉了。
他手中的放大镜一下子戳穿了这幅他花了八百万拍卖回来的画作。
“告我?昨天派出去的那群人没把罗曲瑞解决了?”
秘书低着头,“昨、昨晚的确没有收到他们的消息。”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秘书头低的更低了,昨晚项总您喝的不省人事,说了什么您都没听见啊!
但这句话他肯定是不敢说出口的,只好道:
“那群亡命之徒素来不遵守规矩,且还派出去了四个人,我想着罗曲瑞一个刚出来的能有什么能耐,连逃跑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以为他们解决好了出去喝酒庆祝去了,就、就没管。”
项观气愤地把传票扔到秘书脸上。
“就没管?!你知道你这个没管的行为造成了多大的后果吗!人家法院的传票都过来了,你知道这证明了什么吗?证明了他罗曲瑞手中不仅有证据,还踏马在刚出狱的当天就通过人际关系找到了律师帮他打官司!”
秘书识相的闭嘴不再说话。
项观气的胸膛起伏剧烈,罗曲瑞在狱中三年肯定是无法搜集证据的,那么就只有他已经沦落到乞讨为生的老婆还在帮他收集!
可真是感天动地的好夫妻情谊啊!
沉默许久,项观情绪再度恢复到一开始的儒雅气质,乍一看哪里像个商人,更像是个知识分子。
他对秘书开口,“事到如今,你觉得要怎么做才能阻止开庭呢?”
秘书咽口水,小心翼翼回复:“找找衡总帮忙?”
项观轻呵,“找他不是帮忙,是间接促进项氏的灭亡!”
三年前他为了得到衡景稷的协助和融资,将一批明显出了问题的产品的责任通通通过手段推给了罗曲瑞,让罗曲瑞背锅进了牢狱。
衡景稷那种久处上位的人一旦知道他为了一点小利就对产品质量下手还因此导致使用产品的人死亡或重病,那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收回他准备对项氏所有的资金资助。
这样一来蕊儿这救命恩人的身份也白瞎了。
他项观奋斗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要飞黄腾达了,怎么能允许自己在这么关键时刻出现这么大的污点。
为了得到衡景稷的资助,所以这个污点,只能转嫁给别人。
这也直接导致了三年后的今天罗曲瑞没死成还光明正大打起官司这件事,他绝对不能找衡景稷帮忙,一旦衡景稷知道了这件事,肯定就能顺藤摸瓜发现他三年前的所作所为。
他不能失去衡景稷这个巨大的靠山!
项观瞥了眼唯唯诺诺的秘书,摁着太阳穴,开口,“算了,你打个电话给蕊儿,叫她放学后直接过来。”
。
“爸爸你找我?”项寒蕊拎着小包进来,坐在项观的对面。
项观认真看了眼自己女儿,从自己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推给她。
“这是?”项寒蕊打开一看,发现是一根细长的熏香,她不解的看向项观。
“时机已经成熟了,这东西可以用在衡总身上。今天晚上八点,我在川泽花园约了衡总谈生意,到时候你也来,记得打扮漂亮一些,但要记住,我要你进来你才能进来。”
听到父亲这么说,项寒蕊内心隐约知道手中这根熏香有什么作用了。
想到今晚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她脸不由得一红,娇羞开口:
“可可是衡哥哥他的腿”
“他只是双腿不能动弹,又不是整个下半身都不能动弹,再者说了,就算他不能动,你就不能自己动?”
这么直白的话更令项寒蕊脸色爆红,“爸爸你你怎么能说的这么”
太羞人了!
项观温和一笑,“蕊儿,爸爸看得出来你对衡总有意思,你母亲去世的早,这些方面我也教导不了你,但你的幸福我肯定是你要为你争取过来的。”
“只要今晚一过,你成功受孕,衡总再怎么懊恼都不能不认你们母子,肯定会给你一个名分,爸爸只能为你做到这一步了。”
项寒蕊感激看向父亲,“爸爸,谢谢你。”
“行了,赶紧回去打扮吧,八点马上要到了。”
项寒蕊回到项家,一脸喜悦的挑衣服,最后挑了最显自己身材的V领短裙,还刻意穿了能从两边直接扯开的小衣服。
这样如果衡哥哥急不可耐的话,他就可以直接
项寒蕊低头笑出声。
但转念又想到越来越受欢迎的御泠星,她脸色登时拉了下来。
心中一计浮现,如果御泠星亲眼看到她和衡哥哥恩爱的那一幕呢?她会不会气到发疯,觉得世界崩塌了?
“哈哈哈哈哈。”
想到那个时候的御泠星,项寒蕊忍不住大声笑出来,拿起电话,一脸得意的拨通了御泠星的号码。
“御泠星,赵晨阳现在在我手中,你要是想要她安然无恙的话,今晚就来川泽花园,不然,可有的你后悔的哦!”
不给那边说上一句话的机会,项寒蕊挂断电话,十分好心情的哼着小曲儿对着镜子涂口红。
这边的御泠星皱眉看着手机,她今日没去学校,还真不知赵晨阳发生了什么。
赶紧给赵晨阳打了个电话。
正戴着耳机疯狂打着电脑游戏的赵晨阳压根儿没听见她放在客厅里嗡嗡作响的手机。
御泠星又给赵晚月打电话,赵晚月今晚有实验要完成,被导师关在试验室里没收了手机,说做不出来就不给手机。
拿着赵晚月手机的导师一瞅来电显示备注着:星星。
还以为是这小子的小女友,想了想没挂断,但是也没接。
一连拨打两个电话都没人接,御泠星觉得赵晨阳可能真的出事了,连忙带上外套出门打车前往川泽花园。
川泽花园。
颇具日式风格的小房间内,熏香燃起的烟雾袅袅升起,很快这股淡香就弥漫整个房间。
项观笑着泡茶,恭敬的递给对面的衡景稷。
“衡总,这是刚采摘的新茶,味道十分清香,您尝尝。”
衡景稷淡淡瞥了眼,“不必了,项总有话就直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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