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康冷眼旁观这一切,聪慧的他已经约莫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什么也没说。
子不言母过。
刘雪梅是他的生身之母,他这个当儿子的不可能去指谪母亲的过错。
他取出医药箱,拿出两管药膏,分别递给沈清如和沈彤。
“这种药膏治过敏很有效。”
沈清如点点头,接了过来。
沈彤却还鼓着脸生气:“哥,你说爸和妈是怎么了嘛,说得好好的要去香奈儿找他们索赔,怎么雷声大雨点小,他们难道就准备这样算了吗?不行,这口气他们咽得下去,我可咽不下去,明天我就拿着这两条裙子找他们去!他们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和他们没完!”
她又想拉上沈清如:“二姐,你和我一起去,咱们一起去找他们要个说法。”
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和沈清如是同一条战壕里的战友了。
毕竟讨说法,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也多一份力量。
沈清如早就看明白了,沈彤就是只纸老虎,别看嘴巴上嚷嚷得厉害,真让她自己去香奈儿讨说法,怕是还没进门,她的腿就先软了。
她轻轻摇摇头,说:“这件事情我看还是听爸的意思吧,咱们自己最好不要擅自做决定,我先进去擦药了。”
好戏已经看完,鱼儿也成功的咬了钩。
剩下的事情,就不是她该关心的了。
沈清如回到房间,擦了沈康给她的药膏。
药膏很有效,很快她身上的小红疙瘩就消了下去,也不再痒痒了。
洗漱了上床,她一夜无梦,睡得格外香甜。
但是这一晚上,除了她之外,沈家怕是无人能够安枕。
第二天,早餐桌上,气氛格外的凝重。
沈清如出来的时候,破天荒的现早餐桌上的人特别齐,所有人都在座,包括向来不吃早餐睡懒觉的沈芸和沈彤。
沈康也在座,看到沈清如出来,对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无声的招呼。
没有人说话。
沈在望的脸色阴沉得好像能滴得下水来,刘雪梅坐在他的身边,脸色十分憔悴,眼皮红肿,眼睛里满是红丝,像是哭了一夜未眠的样子。
沈芸和沈彤都没有说话,呆呆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早餐,没有动筷子。
看到沈清如出来,沈在望终于抬起头来,说了一句:“清如来了,坐下吃饭吧。”
沈清如答应了一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
沈在望终于提起了筷子,开始吃早饭。
旁人见他先动了,这才一个个的吃了起来,不过谁都没有说话,就连咀嚼东西的声音都听不见。
沈清如垂着眼帘,静静的喝着粥,张婶煮的粥很糯很香也很有营养。
她没有追问沈在望昨晚上的结果是什么。
因为沈在望并没有在早餐桌上宣布,就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他不打算追究了。
刘雪梅一定是坦白了那件事情,因为她不坦白也不行,事情已经到了瞒不住的地步。
不知道她是怎么哀求哭诉的,让沈在望的心软了下来,没有当着子女的面前给她难堪,给她留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