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翡小心翼翼地,觐了一眼薄孤城:“薄爷您在说什么我好像听不懂的样子。哎呀,您伤口怎么浸血了,好疼的吧?”
白翡的小眼神,是真茫然,真无辜。
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完全不存在于他记忆中一般。
这家伙脑子断片了?
薄孤城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皱了皱眉,回头瞥了一眼辰龙。
辰龙也是同样懵逼:“爷,您刚才不是说有辆白色丰田车,里面坐着您要抓的敌人同伙么?您怎么停在半路上,不追了?是有什么新指示吗?”
薄孤城:“”
这两个人最好不是因为怕他动怒,而约好了一起装傻!
“a级通缉令下了没有?”
“报告薄爷,昨晚就联系青城市政厅下了。”
“昨晚到现在还搜不到人?青城就这种办事效率?!”
“薄,薄爷,小地方是行动力差一点,不过您放心,我会盯着他们快马加鞭”
“等你加鞭,土匪都称霸王了。”薄孤城没好气地训斥,“按照这个车牌号的线索,去查!”
他写下一串数字,正是方才白色丰田车的车牌号码。
辰龙汗颜,暗暗咂舌,不知道薄爷一直端坐于车上如高岭之花纹丝不动,是怎么搞到敌人同伙的车牌号呢?
果然,爷就是爷啊!
那女司机,哦不,现在是女土匪,怕是要倒霉了。
席祖儿携着乌鸦,返回车上。
顾秋莎有点担心:
“祖儿,你刚才在和谁说话?那车里的男人是谁啊?”
“你和他很熟吗?他多大年纪,做什么工作啊?”
“是你们村里出来打工的么?”
闺女已经十九岁了,身为老母亲总忍不住丈母娘上身,对每一个接触闺女的陌生男性,保持充分的好奇心,和警惕性。
席祖儿想了想,认真地回答:
“山里来的。”
“年纪么,还是个小孩。”
“工作么,宰宰杀杀的吧。”
“摸过,算很熟么?”
顾秋莎五雷轰顶。
席祖儿描述的细节,组合起来,那男人不就是从山沟沟里进城打工、在饭馆里负责杀鸡宰鸭的穷小子么?
还是未成年!
还摸了她家高贵可爱的女鹅!
天旋地转中,顾秋莎眼眶有点红,想劝又不敢劝,好生难过的样子:“祖儿,都是妈咪不好,这么多年没在你身边保护好你,以至于呜呜妈咪给你买最贵的裙子,最贵的鞋子,最贵的包包,还有找最贵的男人和你相亲!”
要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献给她可爱的女鹅。
席祖儿无所谓:“嗯啊。”
王老五听到席太太把鞋子包包都和男人并列在一起,唇角抽搐了下,看了一眼倒后镜。
他想起刚才那辆黑色越野车有几分眼熟,那车极贵,不过太太不懂车,可能看不出来。
算了,他一个下人也不好多嘴。
不过,眼下有件要紧事,他应该有责任提醒一下:“太太,大小姐今天,还要去一趟学校,把高考报名资料交上去,去晚了怕是要赶不及。”
顾秋莎一拍大腿:“是喔,妈咪差点忘了。哎呀没关系啦,学习不要放在心上,考不上大学就回家继承你爸爸的遗产就好了。”
为什么要为难一个智商三岁半的女鹅考大学?
不行,她不允许。
王老五:“”太太,先生还没死啊。
席祖儿:“小莎,你此话甚得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