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耍酒疯了

浓浓的白酒味儿在四周氤氲,侵入我的口腔。

我的头几乎要开始痛了,缺氧之际,繁华松了口,垂眸直勾勾地盯着我。

这德行显然是醉得不轻。

我便说:“咱们走吧,这里……”

“你生气了!”他蓦地开始眼神发冷,“是不是?”

“没有,”我说,“先跟我上车去,这里是别人家……”

“你生气了!生气了就去找野男人,找肿瘤专家,玩儿失踪、闹离婚、还自杀……”显然他根本没听我说话,兀自瞪着我逼迫似的絮叨,“手段高超!”

“……”

“水性杨花的狐狸精!”

“……”

“迟早要被你拿捏死……”他说着,按紧了我的脸,大力咬住了我的嘴。

剧痛袭来,我忍不住哼了一声,眼角反射性地淌出了泪。

平时很残暴也就罢了,喝醉了竟然开始耍酒疯?

忍了好久,终于,繁华松了口。

眼前一片模糊,我抬手擦去眼中的泪,见繁华正看着我,紧皱着眉。

似乎是清醒几分了?

我说:“咱们快走吧……”

他松开了手。

却不过几秒,又伸手拥住了我的身子,另一手按住我的后脑。

“鳄鱼的眼泪……”他说着低下头,开始吮我脸上的泪,一边咕哝,“坏菲菲,坏女人……”

吮着吮着,忽然低头,用力把我按进了他怀里。

我已没办法再挣扎,像个死物似的任他揉捏。

至于月月父母会怎么看我……喝醉失态的了反正不是我。

我豁出去了。

幸好,繁华抱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身子也越来越沉。

这时,月月才走了过来,说:“他睡着了。”

月月帮我一起把繁华扶到副驾驶上,并表示他没驾照。

送走月月后,我先坐进驾驶室,趴过去翻着繁华的兜,刚摸他的手机,手腕就被抓住了。

抬头一看,见繁华正半张着眼,揉着额角,危险地瞧着我。

看这眼神,似乎是醒酒了。

我解释:“我给你的司机打电话,让他来接咱们。”

繁华环顾四周,随即放松下来,将手机往后座一丢,伸手按住了我的脖子,在我嘴上久久地亲了一口,说:“你开吧,直接回家……”

我说:“我开车技术不好。”

“就十分钟。”他说着,搂住了我的身子,闭起了眼。

“我这会儿发冷,手抖,眼晕。”我说,“会出事故的。”

“那就一起死吧。”他闭着眼说。

我望着他,没说话。

他就是不知什么是死,才说得这么轻松。

车内陷入沉默。

繁华抱得很紧,我拿不回手机,只好维持着这个难受的姿势,靠在他怀里沉默。

中午吃得太多了,加之酒气一熏,的确有点困。

昏昏欲睡之际,忽然,耳边传来了繁华的声音:“菲菲……”

“……”

“又睡着了?”他说着,动了动身子,低下头,对上我的眼睛后,靠了回去,“怎么不出声?”

我说:“不想说话。”

“你总是不想跟我说话。”他低头在我头顶上吻了吻,说,“过来。”

过去感觉他不怀好意……

我说:“我在这里就挺好。”

“喝醉了又起不了反应,”他说着,手指掏进了我的腋窝,“过来。”

我痒得不行,又躲不开,只好爬了过去。

繁华放下椅背,搂着我躺下。

地方有限,我只能趴在他怀里。

一趴下就更困了,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时,听到繁华问:“我刚刚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

真不想回忆刚刚的事。

“嘴破了,也出汗了。”他说着,将手指插进了我的头发里,“像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我也很想知道。”我说,“在别人家厨房能做什么了不得的事?”

“哼……”

繁华笑了一声,陷入了沉默。

我也没有说话。

车内陷入静谧,只有繁华的手指在我的头皮上轻轻按着,很舒服。

我再度闭上眼,却又听到了繁华的声音:“你是哪天把孩子流掉的?”

“……”

怎么又问这个?

“若若说跟单子是同一天。”他的很低,仍有些含糊,“就没犹豫么?那也是你的孩子。”

“……”

繁华也陷入了沉默。

半晌,忽然又叹了一口气,含含糊糊地道:“有时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得了癌症。”

我问:“为什么?”

“瘦了这么多,又发烧……”他轻声说,“得了癌症也没法要孩子。”

我心思一动,扭头过去看向他:“那你希望我是得了癌症,还是纯粹不想要你的孩子?”

繁华垂眸看了我几秒:“得癌症吧。”

我不由得呼吸一滞。

他便弯起了唇角,仰头闭起了眼:“这样我也没烦恼了。”

我没再说话。

我活着,他就有烦恼。

他有什么烦恼?为何而有烦恼?

我不知。

突然,繁华又抬起手,按住了我的脸颊,在我的嘴唇上嘬了嘬,道:“苦的。”

我说:“刚刚他做了苦瓜。”

他没说话,再度贴了上来。

这次吻得更久,直到我彻底窒息,他才松了口,呢喃道:“菲菲,我爸爸骗了我……”

“……”

怎么突然说他爸爸?

“他说喝多了根本不行……”他轻声地说,“老头子撒谎。”

事实上,我不知道他爸是不是骗了他,但他骗了我。

事毕,繁华直接睡着了,我推了好久,才总算把他推得侧开身,爬起来弄好了衣服。

车是被我开回去的,开到车库里时,繁华还在睡。

我也不敢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索性放下椅背,躺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冷,便又爬了回去。

一躺下,他便伸出手臂,将我圈进了怀里,低笑着咕哝:“这不是也能开嘛……”

我说:“醒了咱们就上楼吧。”

“不上。”他又把我压住了,说,“咱们就在这儿睡。”

我说:“可是我冷。”

“搓搓就热了。”他说着,用手掌搓我的胳膊。

我有些无语。

他喝醉了,我又弄不动他,真是有些没辙。

搓搓的确有点热了,但仅限于这条手臂,我身上的其他部件还是尽量往他怀里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