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风岭上,黑手唐绝一会清香白莲。
面对素还真的直来直去,唐绝撩了撩头发,笑道:“不着急,时间很充裕,今夜的月色也很美好,我们可以慢慢畅谈。”
眼见唐绝明显有意拖延时间,素还真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但念及秦假仙两人的性命安危,他只好冷冷说道:“畅谈自然可以,不过在此之前,阁下是否应该放了素某那两位朋友,否则如何展现阁下邀素某来此的诚意?”
“哈哈,放心,你的朋友很安全,我保证他们一根头发都不会少。”
说到这里,唐绝忽然病态一笑,脸上的表情充满了阴邪,“但除了他们的头发,其他的地方,我可是不能保证哟。”
闻言,素还真心情瞬间沉入谷底,眼神也随之变得冰冷,秦假仙和业途灵为武林做出了不少贡献,他绝对不容许两人出事。
用力地握了握手中拂尘,素还真沉声道:“阁下此语,只会招来无谓的争斗,素某还是那句话,你想要什么,请直说,用不着在这里威胁素某。”
“啧啧啧素还真,所以我才说你无趣啊。”唐绝很是失望地摇着头,半疯癫半清醒地笑道:“争斗怎么会是无谓的呢,人的一生,不就是不停地争斗!争斗!争斗!胜者全得,败者失尽,争斗岂非是人生最重要的事。”
“这个人脑子有问题,从他的身上,更隐隐散发出一股和异识相同的气息,莫非此人也是异识的宿主之一。”
素还真不着痕迹地将手掌贴在腰间的布囊上,果然感受到了异识晶源的躁动,心中顷刻了然,说道:“那只是你个人的想法,并非素某的观点,若素某所料不差,阁下的目的应该我手中这颗异识晶源吧,废话少说,直接进行交易吧。”
虽然不清楚唐绝是从哪里知道晶源的消息,但素还真此时也无心于对方空耗时间,再次直接了当的表明了立场。
“素还真,你果然很聪明,但也很自以为是,难道你没有听清楚我刚才的话吗?今天晚上,咱们要好好聊聊人生啊。”
唐绝却是不想给素还真任何提前离场的机会,他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拖住素还真,就是他今天的任务。
看到唐绝如此反应,素还真确信对方肯定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想到来此之前布下的计划,心中的不安感更加强烈了。
随即,素还真取下腰间布囊,举在了半空中,“若阁下不想现在交易也关系,只是素某必毁异识,以报秦假仙与业途灵之仇。”
“嗯哈哈哈,我抓人要挟,你以物恐吓,不也是彼此争斗的手段吗。”
唐绝仰天长笑一阵后,却又不以为然地挥了挥黑手,“随便毁,反正我也早就看它们不爽了,当然,如果你真的能做到的话,我一定好好的感谢你。”
素还真好似早已料到唐绝会有这种反应,平静地说道:“素某既然有封印异识的手段,自然也有毁去它们的方法,阁下如果不信,大可与素某赌上一赌。”
唐绝盯着素还真手中隐隐发光的布囊,目光一阵闪烁,暗暗想道:“晶源如果真的被他毁了,恐怕我也会受到影响,不如顺势以人交换,想必那边的行动也快要结束了。”
想到此,唐绝心中有了决断,随即黑手一翻,掌中出现两卷图纸,“一颗晶源只能换一个人,你要换谁?”
素还真几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道:“秦假仙!”
“真是无情的回答,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业途灵的后事了。”
“我现在手上只有一颗晶源,给我时间,我会取来第二颗。”
“缓兵之计吗?”唐绝摸了摸下巴,“不过没关系,我接受,将东西给我吧。”
“那我怎能确定,欺骗,不是你争斗的手段之一。”素还真也不是初出江湖的新手,而且他觉得唐绝的行事作风,一点都不值得信任,因此并未马上交出晶源。
“喔,说得很有道理,但你只能接受,要不然咱们就当今夜都白跑一趟。”
素还真沉思了片刻,只得无奈先将晶源交出。
“这样才对嘛。”唐绝将东西收好后,这才把地图抛给了素还真,同时说道:“素还真,不要让我等太久,我很期待咱们下一次的见面。”
随着一阵得意的笑声,唐绝的身影转瞬消失在寇风岭上。
“先去把秦假仙救回,但愿不动城那边,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尽管很担心另一方面的行动,但素还真此刻也无法分身前往,只能选择相信自己的战友。
同一时间,公开亭外,短暂的交手,莫昊天与天虎令各自明了对手实力非凡,彼此赞叹的同时,两人也知道短时间内是无法分出胜负的。
趁隙看了一眼下方的战局,此刻,儒道联军和一际云川已战至白热,莫昊天一掌逼退天虎令,身体向后飘逸退去,“本王就不陪你玩了。”
“休走!”
天虎令自然不会让莫昊天就这么离开,右脚一蹬,掠身追上,但就在此时,突来三道掌气拦路,天虎令身形顿时受阻。
“不动城果然还藏有底牌。”
一阵冷笑中,幽魂、创罪者、贯天行三人联手而至。
同时,千玉屑和东方璧也从后方堵住了天虎令的退路。
既然决定了要一战灭敌,莫昊天自然早就提前做好了应对,幽魂等人就是他用来处理天虎令的打手,纵使天虎令实力再超凡,面对五人联手,一时半刻也无法干扰他的行动。
随着莫昊天身影远去,天虎令知道如果不解决眼前的敌人,是没办法阻止对方了,不多言语,当即拔剑而上。
而在公开亭内,须弥上座等僧运使五蕴之力,欲一举歼灭儒道联军,登时佛光熠熠,法威赫赫。
对面,鸣沧海等人遭受至强圣气冲击,口角再添一抹猩红。
“这便是云川最强的镇山法阵吗,威力果然不同凡响。”
宗淮烈一边躲避着佛光冲击,一边对着不远处的冲隐无为喊道:“道令,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