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犹豫,莫昊天就任由缥缈月带走了却尘思。
反正他本来就打算留着却尘思的命让他去霍霍别人。
至于缥缈月,虽然她是三足天的成员,但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二线中的二线,既和素还真那帮正道的关系并不怎么紧密,又对未来剧情的影响不大,杀了也值不了几个潜力值,典型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收来当一个侍女,正好物尽其用。
现在的缥缈月性格并没有破格,高傲、自恋、喜欢刁难人,莫昊天对调教这种性格的女人很有兴趣。
···
另一边,缥缈月带着却尘思没走多远就停了下来,然后赶紧替他疗伤。
洁白无瑕的右掌落在却尘思的背后,柔和的真元绵绵而出。
随着缥缈月的真元入体,却尘思体内佛元随之融合这股真元,共同运转。
几个周天之后,却尘思伤势大为好转,唯有两个肩胛骨上被莫昊天刀气所贯的伤口还有一股奇特力量盘踞,需要耗费时间慢慢磨灭,一时难以复原。
恢复伤势的却尘思沉默不语,他刚才虽然重创,但并未失去意识,自然听到了莫昊天对缥缈月提出的条件。
知道自己能活下来,全是靠着对方的‘施舍’,以及缥缈月的牺牲。
“你,没事吧!”
沉默一阵,缥缈月率先开口。
“唉,好友,这回又是我欠考虑了。”
却尘思此刻心情复杂,垂着头叹道。
入世,是他所提;找上燹王求取解伤之法,亦是他所提。
但不好的结果却是让两个好友承担,一个右腿被废,一个更险些成为别人的侍女。
缥缈月沉默了一阵,安慰道:“替小道解决腿伤,这是我们共同的决定,你没有必要为此而自责,况且那个燹王还挺笨的,我只不过是随便说了两句,他还当真了。”
“啊!这”
“别这这这的了,本来以为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燹王是不会帮小道了,那咱们只有再想办法了。”
缥缈月却是不给却尘思继续纠结于此事的机会,直接换了一个话题。
“为今之计,恐怕只有归还灵封,完全恢复功体,然后集合三人之力,才能祛除好友体内的诡异邪气。”
“你,是认真的?”缥缈月原地走了几步,然后转过身,眉眼间挂着一缕忧色,“一旦归还灵封,你很清楚将会发生什么,这样做岂不是违背了我们原本的初衷?”
却尘思握了握手中佛珠,然后又松开,“我明白好友顾忌,也多谢你之忧心。那份执念,我想……随着日月相推,早该烟消云散。现在好友鹤白丁危难当前,又有大敌在后,迫使我无从选择。”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们就先回昙华无盛,然后带上小道一起前往誓约之地吧!”
缥缈月清冷的美颜上没有露出半分别的神色,只有满满的无奈,她既不忍见到鹤白丁就这么成为一个残废,也不希望却尘思永远靠着这种方式保持清醒。
“功体恢复完全之后,我难道真要再找燹王比试吗?如果我不去,会不会因此而牵连到小道他们?”
一念分岔,缥缈月脑海中突然跳出了莫昊天的脸。
侍女对他而言,这两个字,以及背后所代表的身份意义,简直就是莫大的屈辱。
但对方的实力,却让她不得不谨慎思考食言的后果。
若是只有她一人,自是无须害怕,可是却尘思
想到此处,缥缈月心里有了决断。
···
时光稍微回溯,就在莫昊天路遇双足的同时,紫衍巨阙内,也正发生着一件不小的事。
眼见紫衍神钜渐渐将整个不工山再度纳入掌控,炀君策无可奈何,最终还是选择了极端之路--弑师夺权。
趁着紫衍神钜外出,炀君策使用阴计,将烍无锋骗至人烟稀少之地,然后将其秘密关押,以其为人质,作好了两手准备。
不久之后,紫衍神钜和煅云衣两人一前一后,缓缓踏入了满是珍贵紫矿的晶渊之地。
“嗯······”
甫入界,紫衍神钜忽然停了脚步,一声轻吟,好似闻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
“师尊,怎么了?”煅云衣不明所以,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走吧。”
紫衍神钜王袖一挥,左手顺势背在了身后,一抹不出所料的精光自他眼底忽地快速闪过。
就在两人刚来到巨阙之外,突然,三道身影从三个方向同时出现,正是洗拙耆叟、骁娥、丝行子。
三人拦住了紫衍神钜和煅云衣的前路,更截断了两人的退路。
“哼,我的好徒儿,你真是待为师不薄啊。”
只闻紫衍神钜话音刚落,天际紫雷霹雳,伴随不凡诗号,炀君策从天而降,“逆紫宸,号紫阙,一掌江山;炀烽火,炽烽涛,万丈波澜。”
“师尊,只要你交出完整的紫衍炼元极以及深渊玄藏,徒儿可以不杀你。”自恃有最令意想不到的暗手,炀君策信心满满。
“哈”,面对围杀之境,紫衍神钜冷笑了一声,尽显王者山崩而色不改之从容镇定,“不杀我,难道你还想再将为师囚禁在深谷中吗!”
“看来师尊你是不愿意答应徒儿的条件了,那就别怪我心狠了,杀!”
一声杀,炀君策眼神示意洗拙耆叟三人,同时自己也持剑直逼而去。
四个人,四个方向,四种不同的武器,只为同一个目的。
“风云极炼·锻炎流!”
就在四人攻击即将落下之刻,只见紫衍神钜一声沉喝,满头紫发飞扬倒竖,双掌翻覆间,四股赤红色的高温炎流如火龙飞出,一瞬间便将炀君策等人震飞出去,同时还熔毁了四人手中的兵器。
“你···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有这等功力!”
意外的一幕,让炀君策神色剧变,他明明
“你以为我让你帮我重铸双臂,会没有防备吗!“紫衍神钜一步一步走近炀君策,“我早就知道你怀有异心,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哼,成王败寇,这一局,是你胜了,杀了我吧。”失去了兵器,就等同于失去最大的依仗,炀君策自知不可能逃出生天,也不浪费力气了,直接开口求死。
紫衍神钜沉默了片刻,背过身说道:“我不杀你,滚吧,像一条狗一样滚出不工山!”
“你会后悔的。”炀君策双手紧紧捏成拳,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山下跑去。
“哼,死,不过是结束罢了,而活,你才能带来价值的延续啊。”
望着炀君策疾疾而奔的身影,紫衍神钜目中划过算计的光芒,眼角余光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不远处沉默的煅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