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男子怂了，其实也在众人的预料中，没有人能够在愤怒的方晨面前还能紧咬牙关的，只不过萧寒没想到他怂的这么快，甚至没给她暗中通知牧野赶紧逃跑的机会。
她再度看了一眼余墨，但很可惜，对方装作视而不见。
余墨明白萧寒的目的，在场的所有人无不痛恨牧野，但他真的不能杀，即便是要杀，也不能让方晨来动手。
现在唯一能阻止这件事，就是杀了这名男子。
念至此，萧寒拔出匕首冲了上去，“你敢杀害一群无辜百姓，我容不得你。”
说罢，一刀就朝着男子咽喉而去。
啪！
就在这时，一只手攥住了匕首。
是方晨！他没有动用任何力量，锋利的匕首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顺着匕首滴落。
“晨，你……”
萧寒吓了一跳，急忙松开匕首，紧张的问道：“你没事吧，我帮你包扎。”
“手上的伤口可以包扎，心里的呢？”
方晨看着一再阻挠他调查真相的萧寒，叹息道：“你可知道，离开方家的那五年我有多么的孤独，痛苦！我背负着骂名，肩负着使命！是山上山下的这些人，陪伴了我整整五年！他们就像是我的家人，如今我的家人被杀了，就因为对方的身份可能挑起两族的纷争，我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
由他们枉死？那我方晨还是个人吗！你嫁的，确定是要这种人？”
萧寒彻底的沉默了，她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这时，牧凌雪将其扶住，叹道：“方晨说的不错，不管是谁干的，都应该为此付出代价！那样的卑鄙小人，袒护只能助长他嚣张的气焰。”
说完，她抛给方晨一个坚定的眼神。
当方晨再回头看向那名男子时，瑟瑟发抖的男人急忙将事情的经过供认不讳。
就是因为方晨为村子里那名老者出头，狂扇了牧野几巴掌，让其怀恨在心，所以上山之前牧野交代过，让他们除掉整个村子以泄愤，并且未造成火灾现场，让方晨吃哑巴亏。
“牧野！”
得知事情的整个经过，方晨笑的极为阴森，他一把抓住男子的腿，就像是拖死狗一样朝着山上走去。
地上锋利的石子划破了男人的身体，一层层台阶磕碰着男子的脑袋，他疼的双手抱头，在其身后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而方晨只是眼神冰冷地往前走。
他心里的愤怒，众人能够清晰的感受到。
砰！
方晨一脚踹开巫山疯人院的大门，此刻原本幸灾乐祸的牧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因为他看到了方晨手里拖着的那名手下。
“把事情的经过再说一遍。”
方晨面无表情，目光紧盯着
牧野。
男子只剩下了半条命，面对牧野他也只有一瞬间的犹豫，旋即将牧野指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就为了报复我，你派人屠了整个村子。”
方晨一步一步的朝着牧野靠近，此刻的牧野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慢慢的往后退去。
“方晨，你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他是诬陷！他肯定是背叛了我，所以故意诬陷栽赃我！”
都到了这个时候，牧野还在狡辩。
砰！
突然，一道影人到了他面前，一脚踹在牧野的小腹间，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直接撞在院子中那棵大树上。
三人环抱的大树被撞的剧烈一晃，落叶随着牧野的身体一并砸落在地。
噗……
牧野趴在地上喷出一口血来，看着再度缓步靠近的方晨，他真的害怕了，也后悔了。
后悔不该如此狂妄，直接就灭了整个村子，这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你不能杀我！”
他奋力的坐了起来，双脚在地上乱蹬，身体不断的后退。
“方晨，你现在是方家的族长，而我是牧家的嫡系，你要是杀了我，牧家和方家就有不共戴天之仇！在这个节骨眼，你杀我就是把我牧家推向血族一方。”
牧野这番话也说出了在场众人最担心的一面。
不错，牧野罪不
可恕，人人得而诛之，但不能死在这儿，不能死在方晨的手里。
砰！
可方晨一言不发，走来后一脚揣在牧野面门，他仰面朝后倒去。
一嘴的断牙夹杂着血水喷出，鼻梁骨也被踹断了。
他剧烈地咳嗽着，转过身，就像是一条死狗，一边哀嚎，一边往前爬，试图逃离方晨这个恶魔。
“牧凌雪，救我，救我……我是牧家嫡系，你连牧家嫡系都保护不了，凭什么竞选族长……”
极度恐惧的牧野，开始祈求的看向牧凌雪，遗憾的是牧凌雪看都没有看他，若非自己要竞选族长，她恨不得亲手将这个卑鄙小人千刀万剐。
咯嘣！
攀爬的牧野，一条腿被方晨一脚踩住，骨骼断裂声传来后，便是牧野凄惨的叫声。
咯嘣！
方晨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又是一脚踩下，牧野的另外一条腿也断了。
他本可以轻松的将牧野斩杀，但是他没有，那样只会太便宜他了，像是他这样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之徒，应该饱受痛苦的折磨而死。
凄惨的嚎叫声，吸引了巫山疯人院中的众人。
他们纷纷冲向窗口，一眼就看到了方晨。
“方哥回来了！”
“嘶，看着手段，方哥是要杀人啊！”
“能把方哥气的动杀手，看来那小子肯定是干了天理难容
的事。”
“这小子真特么荣幸，能死在方哥的手里。”
病院里都是一些大佬，或是兜里有钱、手里有把柄、心里有秘密，能关不能杀的一些大佬，但对方晨都很尊敬，无论年龄大小都将其称为方哥！
众目睽睽下，方晨踩断了牧野的四肢，旋即脚尖一挑，将其如烂泥一样翻转过来，俯视着他。
那眼神，让牧野绝望，此刻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死！
死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解脱，但也是一种奢望。
“我会让你慢慢地死去，在痛苦中忏悔你这一生犯下的过错！”
这是方晨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紧接着他不急不缓的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
“烈火蛊，蛊虫入体后，浑身就像是被烈火吞噬，只会持续半个小时！但是这半个小时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尽的煎熬，蛊虫就像是炙热的铁块，会从你的皮肤开始灼烧，然后是肌肉、经脉、五脏六腑！”
看着那颗蛊虫，不远处瘫倒在地的男人浑身一颤，万幸的是自己没有服下此蛊。
可就在方晨准备将蛊虫塞进牧野嘴里时，一道冷喝声响起。
“方族长，我牧家子嗣在你眼里，就如此的一文不值！杀他如屠狗，没有丝毫忌惮？”
“牧坤？！”
这声音太熟悉了，牧凌雪当先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