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燕刚才还在为收了他的东西而纠结,但是听了他的话之后,内心就释然了,心想这只是他们公司的规定,再者说自己高高在上,也是有能力帮助他的。
而且沙燕对这个问题还是有点了解的,便说道:“最近几天,你们光耀市范局长一直在咱们省厅里面呆着,说光耀市好几起谋杀案,都是什么露儿所为,他还调查了金露儿在沿海城市的所作所为,证明她是那边的一个分子。他打了许多报告给省厅,要求对金露儿立案调查。目前省厅也在着手私下调查金露儿在沿海城市的情况,如果调查的情况确如范局长所说,我想省厅肯定会授权光耀市警察局,对金露儿立案调查呢。”
赵腾听了,脊背发冷,暗想如果今日不过来,可能就会被蒙在鼓里,到时候范正宽打了金露儿一个措手不及,可就麻烦了。
赵腾忙道:“那你们查出了什么没有?”
沙燕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这都是苗厅长在秘密调查,我不是他的秘书,我不知道。”
“那这么说,关于光耀市那边案件等,都是苗厅长在管了?还有其余的人管吗?”
“只有苗厅长一个人在管,我们每一个副厅长都是管理一个市区的。不过我觉得案件刚刚启动调查,你也不用那么急,调查是需要时间和安排的,现在调查人员的安排还在讨论,讨论完了,落实还是需要时间的。”
“那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苗厅长,我不想有什么意外发生。”
沙燕见赵腾着急的样子,知道他对这件事非常的在乎,当然他送了这么多名贵的东西给自己,本身就是诚心来办事的。
沙燕便站起来说道:“你等等,我去帮你联系一下!”
赵腾点点头,就坐在位子上喝点酒。
沙燕走出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拨打了一个电话。
赵腾就在位子上安静的等着消息。他不知道沙燕到底联系了什么人,问了什么情况,他只知道这个时候只能是相信沙燕。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沙燕走了回来,脸色有点苍白,说道:“我刚才联系了苗厅长的秘书,问了这件事的情况,她说你们光耀市范局长掌握了大量关于金露儿杀人的材料,已经形成了抓捕金露儿的证据链了,如果不是惧怕金阳集团产生剧震,恐怕今天就已经动手了。”
赵腾听了,感觉该来的还是来了,于是紧张起来,问道:“这这该怎么办呢?这一定是捏造证据,金露儿是不会杀人的。”
沙燕脸色缓和了一点,道:“好在苗厅长将这些证据压下去,没有同意范局长立即抓人,至于范局长上报的材料也都在我们省厅的讨论之中。也就是说,咱们运作的时间还是有的。”
赵腾听了,这才稍稍冷静了一下,点点头道:“要是这样就好,那就麻烦沙秘书帮我联系苗厅长,我要当面向他致谢!”
他说着,拿出一张卡,也是三十万,直接递给了沙燕,说是让她联系苗厅长之用。
沙燕已经决定帮助他了,只好收了他的卡,然后说道:“你确信你们的未来的董事长不是一个杀人犯?”
沙燕知道问这个问题很幼稚,但是像是给自己一个安慰似的,她必须要问一下。
赵腾立即说道:“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可能是杀人犯呢?其实这里面涉及到公司里面的权斗,我们光耀市的范局长是詹姝韵的人,前几天詹姝韵为了夺取公司的主导权和病危的金孝鹏发生了冲突,在冲突之中,她被杀了。范局长害怕我们未来的董事长金露儿算旧账,所以他提前行动,陷害金露儿。我们是被迫反击的。”
沙燕听了,觉得这个情节符合常理,以她在公安系统内部工作的经验来看,这种事经常遇见。只是想不到权斗的中心到了警察局和公安系统内部了。
她听了,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帮你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解决这件事。”
沙燕都这么说了,赵腾也不能勉强,只好向她道谢,然后两个人就分开了。
赵腾送走了沙燕,自己也找了一家酒店休息。
赵腾立即联系了金露儿,他首先问了一下她和翟斌接触的情况,金露儿说道:“我手上有余阳沟通落马贪官的信息,尤其是和五华县原县萎书记郑大松的勾结,这样就使你们去年调查的案件逐渐的明朗起来。翟斌也接受了我的好处,立即联系了洪禄。然后洪禄也联系了我们,就这件事做了交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在总部的会议上面,洪禄会出现,带走余阳。”
金露儿说完,就问道:“你那边什么情况?”
赵腾说道:“很不乐观。”然后就把自己接触沙燕的前后都说了。金露儿沉默了一会儿,她此前一直很自信,但是这一次对她来说相当凶险,因为她不知道范正宽的完整证据链到底是什么?
赵腾说完了之后,道:“不过情况还好,省厅没有立即下发拘捕令,而是压了下去。我认为省厅或者是省萎对你还是很重视的。但是重视到了什么程度,我就不清楚了。”
金露儿想了想道:“首先你必须要联系到苗学厅长,了解范正宽对我调查的证据链是什么,然后进行澄清;其次试探一下省萎对我的态度。赵腾,其实这件事不是范正宽局长要把我怎么样,而是省萎要把我怎么样。金阳集团这么大的一个公司,肯定要掌控在政府的手里。这是我疏忽了,我应该在我爸爸死的那晚就接触省萎,表明自己的立场,就不会有这件事发生了。”
看来在这件事上面,金露儿还是清醒的,只是她长期处于环境里面,没有考虑到政府的运作机制。
赵腾很赞成她的看法,便道:“好的,明天一早我就主动出击。”
金露儿又道:“我认为范正宽还在省城,要不你先联系一下范正宽,解铃还须系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