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金孝鹏来说,暗中培养赵腾,成为支撑他金家人接手公司的一把钥匙,是不能轻易使用的。他想到这里说道:“赵腾哪里是于耀金的对手呢?他出面失败的把握性非常大。一旦失败,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詹姝韵说道:“使用赵腾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先解决眼下的困境再说。而且在赵腾去省城处理这件事的时候,你可以回到公司里来,准备他失败之后的应对之策。老公,这件事也只有这么办才能完美,否则咱们处处被动。”
金孝鹏听了,也是豁然开朗,心想先让赵腾在这里顶住于耀金的咄咄攻势,自己回到光耀市,巩固公司在光耀市的地位,一旦赵腾失败,还可以从最大限度上减少公司的损失。
他点点头道:“有道理,我这就安排赵腾来省城处理这件事。”
詹姝韵又说道:“对付于耀金,咱们可不能被动应付,必须要主动出击,我看你还是将童薇的信息送出去了,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反应。如果他胆敢暗杀童薇,那么咱们就能拿到他确切的杀人证据。”
詹姝韵的意思是要把童薇的信息发给于耀金,让于耀金对童薇下手,这样既能通过于耀金除掉童薇,也能拿到要挟于耀金杀人的证据,一举两得。
这利用于耀金除掉童薇的想法还是金孝鹏提出来,但是他一直没有实行,现在听了妻子的话,觉得现在才是实行这个计策的时候了。
夫妻俩拟定好了计划之后,就挂了电话,詹姝韵心想,金露儿,你就算是再厉害,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她在这个计划里面,套住了赵腾,牵制住了金露儿,然后利用于耀金除掉童薇,最后召回金孝鹏处理公司里的事,打击金露儿安插在公司里的势力,这样一整套的清除金露儿的行动就开始了。
而且这个计划的后续计划是,赵腾在应付于耀金之中失败,会受到公司的调查和辞退,还要担负着公司名誉损失的责任。如果金露儿和赵腾真的有关系,那么金露儿也难逃法网。
詹姝韵定下这个计策,就等着丈夫金孝鹏回来了。
此时回到家的赵腾想到今天戏剧性发生的一些事,然后再次拿出金露儿的照片,想到那次闫星义来到自己的家里,说要参观自己的房子,她就到了金露儿曾经睡的房子里,找到了这张照片。
但是现在看来,她不是找到这张照片,而是将这张照片故意放在这里,送给自己的。他记得“孟凝霜”走了之后,自己和母亲都清理过这间房子,要是一开始有这张照片,肯定会被发现的,之所以没有被发现,证明是没有的。
金露儿通过闫星义送了这张照片过来,那是明确的告诉自己,她就是金露儿,可是当时的赵腾像个傻子似的,根本就没想过这件事,还在自怨自艾自己丢了金露儿。
他看着金露儿的照片,再想想最近和闫星义的交往,这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无不是金露儿,尤其那次在医院里,他看到脱了上衣的闫星义,她的皮肤和身材,就是活脱脱的金露儿,自己居然没有看出来,简直是傻瓜到了家了。
他想到这里,放下照片,就拿出手机,拨打了沐杰的电话,主要是询问闫星义案子的事。
沐杰对闫星义这个案子也不了解,只是说:“这件事说来也奇怪,我听说龚队长在审理闫星义案子的时候,突然省萎公安厅的一位纪委书记出现了,并且带走了龚队长和闫星义等人,说是要调查什么事。因为我没有权限了解这件事,所以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赵腾听了,便道:“谢了,我会想办法联系省萎,打听这个消息的。”
他们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沐杰忽然说道:“有件奇怪的事我要告诉你,局长居然要我去闫星义曾经被抛尸的河里打捞什么尸体。按照他的意思是说,当初的闫星义可能真的死了,尸体就在那条小河里,现在出现的闫星义是假的。我的人已经打捞了两个小时了,还没有任何的线索呢,估计明天还要继续打捞。赵经理,你是闫星义的直接上司,你认为闫星义是不是真的死了?”
赵腾听到这里,一开始并不明白范正宽这么做的用意,但是想了想,就立即明白了。范正宽可能知道闫星义是金露儿冒充的了,他要打捞真正闫星义的尸体,然后对金露儿下逮捕的命令。
他再想到今天下午在市警察局里的情景,这才恍然大悟,詹姝韵和范正宽在一起单独说话,可能推测出了闫星义就是金露儿,这么说来,金露儿处在巨大的危险之中。
他立即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呢?那闫星义要是真的死了,现在的闫星义是谁啊?这根本说不通吗?”
沐杰也说道:“是啊,我也想不通这里面的事,但是局长执意这么做,我也没办法啊。”
赵腾点点头道:“如果范局长真的这么做,我相信他有这么做的理由。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件事,还希望咱们保持沟通,一旦发现什么新的情况,请告诉我一声。”
沐杰点头道:“好的。”
挂了电话之后,赵腾开始担心金露儿安危来,他很想将得到的信息告诉金露儿,可是自己根本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所以着急的在家里走了起来。
忽然灵光一闪,他想到了偏远的那个三层房子,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那里应该就是金露儿一个长期歇脚的地方。
他想到这里,立即走出屋子,到了楼下,开出车子,向着那个偏远的房子走去。
他到了那个小区门口停下车子,然后走出来,看了看那个屋子,发现屋子里的灯亮着,说明里面有人,他心里一阵欣喜,立即到了屋子门口,敲了敲门。
但是屋子里没有动静,他继续敲门,敲了四五下之后,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赵腾见男子胖胖的,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了,只能是看着他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