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悦已经想过了,凭这个谎言,她要将东西搬出去,曾长冬已经不会阻拦,等她顺利搬出这个家,就再也不回来了。
至于曾长冬,等到他知道自己都是骗他的,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了,而且傅嘉贝那种人物,也不是曾长冬能见得着的,也不怕曾长冬去找傅嘉贝。
“是,他说了,让我早点把东西搬过去,一会儿他开过会陪我安置好,然后我们再一起回来吃饭。”
曾明悦忍着心虚,抬起头,傲然说道,脸上还有一丝甜蜜的笑。
见她如此,曾长冬连连点头。
他哪儿还顾得上给陶倩和曾明柔撑腰,现在他的眼里,曾明悦是出息了,需要捧着给他带来无尽利益的女儿。
“好好,悦悦你做的很好,不亏是我曾长冬的女儿,就是有出息。”
见曾长冬如此,曾明柔恨不能上去给曾明悦几刀。
从前,只有爸爸夸赞她的,什么时候夸过曾明悦啊!凭什么,曾明悦凭什么能和傅嘉贝那样的人同居!
“妈!”
曾明柔焦急的扯了扯陶倩。一想到曾明悦这个她历来看不起的姐姐要搬去和傅嘉贝那样的超级男神在一起,曾明柔就觉得自己喘不过气。
陶倩也快气死了,让曾明悦攀上了傅家,绝对是她们母子的梦魇。
真要那样,往后曾长冬估计也不会事事顺着她们了,看看,现在不就开始回护曾明悦那贱人了。
“悦悦可真是厉害,不声不响的就交了傅少那样的男朋友,只不过,傅少怎么没陪你一起来搬东西呢?”
陶倩狐疑了看着曾明悦。
曾明悦心里咯噔一下,忙道,“我不都说了嘛,他有工作,还要开两个很重要的会议。”
“呵,说的好听,但是现在傅少人都没出现,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曾明柔在旁边儿阴阳怪气的说道。
“明柔!”陶倩佯怒的嗔了女儿一眼,走到了曾长冬的身边。
“老公,悦悦到底是女孩子,也才二十出头,娇娇弱弱的。这女孩子自己出去住,多危险啊,所以是不是谨慎起见还是等傅少来了,咱们再把悦悦亲手交托给傅少的好?”啊
她说完怕曾长冬拒绝忙又道,“老公你做为父亲,亲自将悦悦托付给傅少,这样傅少对老公也能多一份感激呢。”
曾长冬一听,只觉这个主意太好了,这么好的刷存在感的机会,他当然不能放过。
曾明悦却脸色微变,难道陶倩是发现她说谎了?
曾明悦拧起了眉,“爸,傅少都说了让我赶紧的搬过去,他不喜欢别人违逆他的意思,会惹他不高兴的。而且他也不是让我自己搬家,他派了助理跟着我呢。”
曾明悦说着转身,将一个穿西装带眼镜长相斯的中年男人请上前。
“爸,这位王先生就是傅少的助理。”
她说着偷偷扯了下那个王先生,这人是她请来演戏的,就是怕万一曾长冬不相信,能糊弄住。
那个王先生点头,“对,傅总吩咐了,让曾小姐尽快收拾东西搬过去。”
曾长冬一听王先生是傅嘉贝的助理,顿时就惊的站了起来,忙迎上前拉住王先生的手热情握手。
“原来是王助,快请坐快请坐,悦悦你怎么回事!怎么不介绍清楚王先生的身份,让王先生站了这么半天!你太不懂事了!”
曾长冬又责怪曾明悦道。
曾明悦低头嘲讽的笑了笑,毕竟是假的,要不是陶倩又出幺蛾子,她本来都不打算让这位王先生出场的,万一露陷怎么办。
她战战兢兢的看到那边王先生已经坐在了沙发上,被迫的和曾长冬开始交谈起来。
王先生是来演戏的,哪里懂什么经济金融?
但是曾长冬为了装出自己很有逼格的样子,知道王先生是傅大少的助理,立马就请教起了股票大盘,合并案之类的问题。
眼看王先生应对吃力,频频的偷偷看向自己,曾明悦忙上前,“爸,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收拾东西了。”
王先生立马就道,“对,曾先生要是对金融感兴趣,咱们可以改天再约时间,傅少确实不喜欢别人迟到,一会儿他开完会,还要和曾小姐一起回住的别墅安置,要是让傅少等,那就不好了。”
听他这样说,曾长冬忙点头,“对对,那你们快些上去收拾吧,悦悦你也去。”
曾明悦便道,“爸,我搬出去,想把妈的遗物也收拾一些,不知道可不可以”
曾长冬本来想说不可以的,这样他以后岂不是少了一项能够拿捏曾明悦的筹码?
但是看了眼旁边的王先生,他又怕给傅嘉贝带来不好的印象,犹豫了下便道。
“当然可以了,女儿你高兴就好。”
曾明悦差点被恶心的吐出来,不过她心里也在窃喜,曾长冬果然是上当了,她马上就能搬出去了。
她雀跃不已,怕被看出端倪来,忙转身往卧房方向走,又回头冲王先生道。
“王先生,傅少不是让你随时向他汇报进度吗,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到我的房间,拍几张照片发给傅少?”
她担心这个王先生继续留下来就要露陷了。
王先生忙应了一声,笑着起身就要跟上曾明悦。
那边,陶倩母女已经气到不能呼吸,曾明柔见此,狠狠的拽着陶倩的裙摆。
“妈,你快想想办法啊,小贱人都要和傅少同居了!他们一旦同居,哪里还有我的机会啊。”
曾明柔低声冲陶倩说道。
陶倩比曾明柔要冷静一些,她目光来回的在曾明悦和那位王先生的身上扫来扫去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终于,在那位王先生站起身时,陶倩留意到王先生手腕上的表,眼前一亮。
她倾身过去,一把就抓住了那王先生的手腕。
“夫人,您这是”
王先生诧异的回头,而陶倩却依旧没有放手。
曾长冬脸色难看,难以置信,陶倩竟然当着他的面,对陌生男人做出这种失礼且不妥的动作。
“你干什么!”曾长冬一阵无语,旋即怒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