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吃瘪

天色渐渐黑,小偏院饭厅里却灯火通明,难得人凑的齐整,花小满、蔡长孺、周显仁已经就坐,周萍和林白还未到。

“小姐,林少爷说今晚他要炼什么药丸,就不过来吃饭了。”

靛青从外头进来回禀道。

“那给他送一碗羊汤过去吧,今日王大婶炖的羊肉好,比金家厨子做的还好吃。”

靛青应声而去。

花小满冲着蔡长孺解释道,“林白好歹是我徒弟,又超级便宜租给你这半个院子,我们有好吃的,理应照顾照顾他,是不是?”

蔡长孺点头,“理解。”

花小满冲他笑了笑,转头看向周显仁,显摆道,“殿下,这可是我哥从北蛮弄来的羊肉哦,一点也不膻,肥瘦相间,肉质细腻,味道可好可好了,王大婶炖的时候又长,酥软糜烂,入口即化,好吃极了,您要多吃点哦。”

周显仁有些意味深长的一笑,“多谢表姐照顾。”

“不敢,不敢,没有外人,殿下叫我小满就好。”

“吃什么呀,还要我一定要来这里吃,我在自己房里吃不好嘛?”

周萍姗姗来迟,扭着腰肢,摇曳着走了进来。

“公主殿下!”

花小满赶紧起身相迎,蔡长孺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是我哥哥专门从北蛮运过来的羊肉,味道清爽不油腻,超级适合秋冬滋补。”

周萍瞥了一眼砂锅里炖的奶白的汤,眼角一吊,“有什么好显摆的?不就是只羊?谁还没去过北蛮吃羊肉?多能耐了去了?“

“是是是,公主说的对,您要不想吃可以高抬贵脚回房去就好了。”

花小满直接赶人。

周萍白了她一眼,大剌剌的坐下,“你叫我来就来,你叫我走就走?我是公主还是你是公主?”

“您是,您是。”

花小满默念,正常人不和神经病斗。

周萍就是一个十足的神经病,而且是被狠狠打脸的神经病。

一碗、两碗、三碗……

周显仁吃相斯文,蔡长孺不敢和她抢,一锅羊肉汤,她一个人得干掉一半。

花小满看的目瞪口呆,眼看着锅里的肉快没有了,赶紧去夹仅剩的腿骨,却在半路被周萍截了胡。

她坚韧的没有松开筷子,咧嘴假笑道,“公主,晚上呢,您吃多了小心长胖哦。”

周萍强势的把腿骨夺了过来,“我不怕长胖啊,而且我会运动。”

她意味深长的一笑,还瞥了一眼蔡长孺,“可不是你们那种运动哦。”

花小满微微羞赧,脸颊有点烫。

周萍咬了一口肉,夸张的眯起眼,“真好吃!”

她上下打量着花小满,“真不知道蔡长孺看上你什么?女人啊,还是有点肉才好看,你看你,瘦的和干鸡似的,丑死了。”

花小满撅嘴,“公主,您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周萍白了她一眼,“我说的是实话,怎么就人身攻击了?丑还不让人说?”

“那我都这么瘦了,您还不让我多吃块肉?”

周萍扑哧笑了,“你瘦不瘦的和我有什么相干?你又不是我的女人?”

果然男女通吃。

花小满咬牙切齿,“这是我哥给我的羊肉。”

“能孝敬我是你荣幸。”

周萍毫无形象的啃着羊腿,含糊不清的又加了一句,“要是你哥看到我,也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花小满无言以对,以金云来的尿性,会的。

“你还不知道吧?你那朱秀才,已经被我拿下了。”

花小满脑部美女蛇和假装弱鸡的小狐狸,嗯,一出大戏。

“不高兴啊?”

周萍觑了蔡长孺一眼,“你都有蔡长孺了,怎么还能惦记朱秀才?”

花小满瞥一眼面色淡淡的男人,赶紧解释,“谁惦记朱秀才了?那种弱不禁风的弱鸡也就只有公主殿下才喜欢。”

“是吗?我怎么听村里人说你就喜欢这样的。”

“屁,我爬的是蔡长孺的床,你说我喜欢哪样的?”

“哦,你不是爬错床才爬到蔡长孺那儿去的?”

“胡说八道!”

周萍放下已经啃干净的骨头,不怀好意的笑,“没关系,难道只准男人三妻四妾,女人怎么就不能花心一点了?”

说着,她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擦了擦嘴,“行了,我吃饱了,回见。”

她妖娆的走了,花小满无语的看着一直看戏的周显仁。

“殿下,真是看不出你们竟然有同一个爹。”

“素日里,都是看你怼别人,连我这个殿下也不放在眼里。”

周显仁狐狸样的单眼皮一挑,笑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难得看你吃瘪,真是不一般的惬意。”

“殿下……”

花小满以为这吃瘪真是不好受,很快蔡长孺就身体力行的告诉她,嘴皮子上吃吃瘪其实还算好的。

“蔡长孺,别别,周大姐就在旁边,你,你我这样都叫她听去了,多尴尬!”

蔡长孺大手不停,“我不觉得尴尬。”

“不行,我,我还不行。”

“行不行的,试试就知道了。”

蔡长孺以唇封唇,上下其手,霸道的不容拒绝。

花小满很快便酥成一团,碎成渣渣,任由灵魂随着他上下起伏。

朦胧间,听他问,“小满,你心里只有我,只能有我。”

她很想告诉他,这只是个系统,是个游戏,纵然他是个真人,他们可能也只是网恋,会见光死的那种。

可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口鼻已坏死,只能发出单音节。

等她迷迷糊糊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好像听到院子里有人在大力的拍门,她清醒了半分,看着身上还在努力的男人,嗔道,“你有完没完?”

蔡长孺一口咬上她的脖子,叫她忍不住一阵战栗。

余波袅袅。

“跟你永远没完。”

说什么永远,幼稚。

花小满清醒又多了三分,院子里的拍门声更清楚了。

“有人在拍门?”

“不管他。”

蔡长孺吻住她,直搅的她一池春水乱了涟漪。

等结束的时候,拍门声已经到了小偏院的内门。

靛青开了门,看着门房兼车夫道,“什么事?吴伯。”

“有人来请小姐,说是什么人病了,请小姐去看看。”

“什么病要大半夜的来请人?小姐没空。”

靛青直接拒了。

来人却忽然推开吴伯,举起了一个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