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点多,林逸睡醒之后,第一时间给乔欣拨去了电话,询问着关于李楚晗的情况。
就检查结果来看,李楚晗的身体,基本可以说是完全恢复了。
只是还有点虚,如果长时间走路,还是会出现胸闷气短的现象。
但这都是暂时的,只要慢慢调理,再进行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那么就没问题了。
给乔欣打完电话,林逸起床洗漱,然后给宁澈拨去了电话。
“起来了么,吃饭去。”
“中午再说吧,我们在外面逛街呢。”
“嗯嗯?逛街?”
“事情都安排下去了,剩下的就是等结果了,所以就出来逛街了。”宁澈说道:
“你醒了?”
“嗯。”
“自己把早饭搞定吧,今天没时间搭理你了。”
“行吧。”
挂了宁澈的电话,林逸到了二楼的餐厅,自己去吃了点东西,然后打车去了陵园。
林逸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虽然外面没有放风筝的小朋友了,但里面的人,却多了起来。
不过像这样的地方,就算是人多,也不会可能像商场那样人山人海。
只是目光所及之处,能看到十几二十几个人罢了。
林逸带着口罩和鸭舌帽,拎着买好的东西,一步步的,朝着周良的墓碑走去。
小的时候,林逸来过这种地方,因为年纪小,就算来了也没什么感觉。
但现在,感受却大不相同。
这里似乎是一片被隔绝的空间,只要人从大门踏进来,就会被一股悲伤的情绪笼罩。
就像一个人,无论怎么高兴,只要来到icu的门前,就会感觉到压抑,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就算是强如林逸这样的人也是一样。
每次来到这里,在巴拿马发生的事情,都会历历在目。
两人一起去了平民窟
在下水道里呆了三天三夜,然后逃往切波布尔。
每一件事,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挥之不去。
同时,那些回忆又像把刀子一样,刺进了他的心房。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迈过心里的那道坎。
一步步,林逸的脚步缓慢而沉重,一直走了十几分钟,才来到周良的墓碑前。
周良墓碑前的菊花,摆的像小山一样高,和其他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毕竟,其他烈士的家境,和周良相比算是普通的。
前来的吊唁的人,更多都是发自内心的哀悼,不会像他们这些有钱人一样,弄这么多形式主义的东西。
这是两种人不同的生活方式,也不能单纯的评价谁对谁错。
越过其他墓碑前的人,林逸盘坐到地上。
这种席地而坐的吊唁方式,叫旁边的人有些不解。
这里不是普通的墓地,这么庄严的地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
但这个人眼睛,长的还挺好看的,在旁边吊唁的年轻女生心想道。
林逸没管其他人异样的眼光,拿出了自己买的酒,将其中放在了墓碑前面。
随后,林逸又给周良点了根烟,和酒放到了一起。
“在下面钱够花么,抽空我在给你烧去点。”
林逸灌了口酒,然后拿着另一瓶,往地下倒了点。
“什么几把酒量,再多喝点。”
林逸像个傻子一样,自言自语的骂了一句,然后又往地上倒了不少。
似是那些渗到土地里的酒,都被能被周良喝到一样。
正在旁边吊唁的人,看着林逸怪异的样子,都还被吓了一跳,感觉这个人有点不正常。
好像是精神病,便匆匆忙忙结束了吊唁,然后离开。
“那个人怎么回事,是不是精神不太正常啊。”
说话的人,是个中年妇女,林逸在吊唁周良的时候,她就站在几米开外的另一座墓碑前。
下面埋葬的人,是她的侄子。
但因为林逸的缘故,急匆匆的结束了吊唁,心里颇有微词。
“可能是太伤心了吧,咱们还是走吧。”年轻女孩说道。
因为她从林逸露出来的眼睛看出,对方应该是个帅哥,索性就说了几句好话。
要是换做长相丑的人,肯定不会有这待遇,但她的妈妈,却没有这样的感觉。
“我好不容易空出一天时间,寻思过来打扫打扫,现在事还没办完呢。”中年女人抱怨道:
“我得找管理员说说这事,这么庄严的地方,被他这么一弄,跟坟地都没什么两样了。”
“不用这么上纲上线的吧,我明天还休息,我来帮我哥打扫就行了,这么点小事,别追究了。”
“那怎么行,我这个当大姑的,都一年多没来了,还想在多看他两眼呢。”中年女人抹着眼泪说道。
“那行吧,我不管了。”
两人渐行渐远,准备去找管理员。
墓碑前的林逸,并不知道母女俩的谈话,还在自言自语的说着话。
“你小子的酒量可以啊,一瓶都喝没了,居然都没醉,这才像我们一组的人嘛。”
林逸又打开了一瓶,放到了周良的墓碑前,“那就别墨迹了,接着喝。”
这段时间里,不仅仅是刚才的那对母女,其他从这里经过的人,也看到了林逸的怪异行为。
但都下意识的绕开了,本能的认为,这个男人的精神好像不太正常。
林逸又点了根烟,然后又给周良点了一根。
“现在你们家这边,好像出了点问题,我先帮你处理一下。”
“不过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帮你报。”
“敢对一组的人动手,这件事没完!我他妈的”
“先生”
就在林逸冲着墓碑自言自语的时候,发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
回头一看,发现是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
在他的胸前,还有张名牌,是陵园的工作人员。
但有意思的是,身后除了工作人员,还有好几个普通人,手上拎着东西,好像也是来这里吊唁亲属的。
“怎么了?”林逸道。
中年大哥的神色为难,试探着问:“小伙子,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啊,来跟我兄弟说说吧,怎么了?”
中年大哥一哆嗦,神情局促。
兄弟,你这回答让我怎么往下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