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惊魂之夜(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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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按摩房内,憋了许久的唐小权顾不得其他随便找了个洗浴盆,解开裤带就朝里面排放“精华之液”,为了尽可能降低尿液击打盆地而引发出的声响,徐仁杰还特意在盆内扔了两条方巾。

对此,唐小权也是愕然,他还是头一回见着徐仁杰如此谨慎。

随着“精华之液”排放完毕,唐小权应时觉着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不已。

待得身上的酸麻痛账消失的七七八八之后,他抬眉瞧了眼就不做声的徐仁杰。

发现后者此刻也同样着目望向自己,当下便是开口问道:“老徐,今晚的事情你怎么看?”

老徐没有回答,而是将问题抛还给了唐小权:“先说说,你怎么看吧?”

“我?”微微一愣,不过唐小权立刻回道:“战斗层面的事情,我不是很懂,但就刚才的情形来看,对方的身手应该不赖吧。”

老徐点了点头,心下暗忖对方的身手岂止是不赖,那是相当的训练有素啊。

“另外,我看这不像是简单的杀人,复仇杀之类的事件,你看那两个被杀之人的装扮,很普通啊,对于这么普通的人,用得着派出这么专业的杀手吗?”唐小权自认自己没能力与对方一对,但己方小队余下的人里随便挑一个都能徒手干掉两个死者。

所以对付这样的“菜鸟”,对方还要动用如此装备精良的队伍来杀掉这二人,足可见事情的蹊跷。

“而且从死者身上衣着的污迹可以分析出。这两个家伙应该逃避追杀有断时间了,另外杀手非常谨慎。杀人后还进行补枪,这说明两个死者一定掌握着什么重要的东西。是所以种种迹象表明。这应该是一场杀人灭口的行动。至于其目的嘛……“唐小权蹙眉摇了摇头,双手两侧一摊,撇嘴道:”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满意的点点头,年轻人适才所说的的看法与自己不谋而合,徐仁杰沉声附和了一句:“是啊,确实搞不清楚这群老外杀人目的何在?”

“什么!”猛然一惊,唐小权不置可否的重复道“你说……他们是老外!”

也难怪唐小权会如此惊诧,毕竟他没有望远镜,视力也一般。加之夜色的掩护,适才他只是隐约在黑暗中看到个有个大个子在活动。

而至于大个的肤色面貌,他则全然不知。

可如果老张所说属实,对方确为外国人的话,那这件事可就真的非同小可了。

试想一下,末日之中,一支装备精良的国外部队潜入我国内地杀人,撅着屁股也能想明白,这其中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唐小权对此倒并不是十分感冒。说到底,他只是个底层的小老百姓。

他没能力也没可能去和刚才那支身份不明的队伍相抗衡,他也从未把自己当成什么可以力挽狂澜的救世主,超人。

他之所以会纠结。近是这个事情有些东西叫他疑惑,但是只要这些疑惑不危机到他的生存,不危机到己方小队的安全。那死几个人又有什么呢?

可徐仁杰则不同,再怎么说他也是部队出身。现如今在自家门口,被当着自个儿的面。眼睁睁的看着两名手无寸铁的国人别老外凌辱般的枪杀,而他却无能为力,无动于衷,这让他这个受了党和军队教育多年的老战士又开始不可避免的自责了起来。

唐小权看出了老徐的仇色,他也猜出后者十之八九是在为自己的见死不救愧疚。

他想出口劝解几句,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因为他明白,有的时候,有些东西,是根深地固在灵魂里的。

就军人而言,他们灵魂深处的信念就是:忠于党!忠于人民!忠于军队!

默默的静声躺下,反正现在也不能随便溜达,唐小权索性在“回炉”补上一觉。

也不是他是不是适才紧张过度,眼下的他还真觉着一股难掩的困意袭扰全身。

可是就在他平躺在床,准备拉过薄瘫盖身之际,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以至于刚刚躺下的他,犹若受惊的蚂蚱从按摩床上跳了起来。

“槽糕!”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脱口而出。

徐仁杰愕然一惊,正在思考问题的他眉尖不由一挑,戒备的问道:“怎么了?小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由于屋内光线太过黑暗,徐仁杰无法瞧清年轻人此时的面容,否则他更加愕然于对方的惶恐。

“不是啊,老徐,我没有再想那杀人的事儿,我现在想说,那两个被枪杀的倒霉蛋,他们的尸体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那可就!”

“嘶!”闻言的徐仁杰倒吸了一口凉气,旋即整个人浑身一振。

是啊,唐小权说的没错,他光顾着想杀人者的险恶用心,却完全的忽略了被毙命尸体的事情。

要知道两具刚刚死亡的鲜活肉体,在加上那喷涌而出的诱人血味,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那可是活脱脱的在给周遭丧尸发用餐警报啊,不消说,恐怕在自己和小唐这说话的功夫,畜生们就已经把这附近给包围了。

想到这儿,汗水瞬间便是从徐仁杰的额头滑落,一颗一颗的顺着脸颊滴落在被单之上,旋即映出一个个小小的水花。

“不行!我出去看看!”

老徐“豁”的站起了身来,丧尸堵巷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两头巷口被堵,那己方可就真是成瓮中之鳖,麻烦大了。

不过即便心理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但老徐还是控zhi住了自己的情xu,没有冒失的冲向窗台向下观望。

原因无二,他担心自己露头的瞬间,便会有一颗冰冷的子弹等待着他。

而作为一名现役军人,他非常清楚狙击手的厉害和耐心,更别说对方还是个受过专业训练的老手,他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安慰开玩笑。

蹑手蹑脚的慢慢挪到墙根,徐仁杰侧耳贴在墙面,仔细聆听着楼底的动静。

果不其然,很快便是闻得一连串悉悉索索的脚步摩擦声自楼底传来。

“不行,我得去看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