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哭爷爷在,是爷爷,你看爷爷的脸,还有奶奶,爷爷带你玩好玩的,吃好吃的。”抱着走远了。项心慈给梁姑姑使个眼色。梁姑姑看了皇上和夫人一眼,不会打起来吧,跺跺脚转身走了。长安不敢跨入皇上前殿一步,依旧在门外站着,九王爷是拍拍屁股走了,扔下这两人要干什么!如果能解决早解决了,他怕两人一拍而散,皇上又要邪火乱窜!明西洛好像没看到她,给自己倒杯茶,不是在会那几个男人,有时间在这里站着。项心慈当然没有,既然她和皇上已经把话说话,在对方的地方确实不好:“皇上有事吗?”明西洛恍惚才想起有个人,或者说诧异她还没走般,看过去:“没有,你有事。”长安觉得要完。项心慈躬身,转身向外走去。明西洛手里的杯子僵在原处,手指紧紧攥着,咔嚓一声断开,茶杯直接掉在桌子上,打了滚落在地上发出沉默的响动。长安闻言双腿隐隐发抖,九王爷在做什么,要不您送佛送到西,要不您什么都别做,您这是增加皇上怒火值!果然,只听里面哐当一声,茶壶整个碎在巨大的屏风上,长安噗通跪下,心颤不已。明西洛手掌一点点握紧,额角青筋紧绷,所以他怎么了他一点都不关心!口口声声说的爱都是无稽之谈,他却信了?明西洛突然笑了,笑的不可遏制。长安跪在地上死的心都有,九王爷您害人不浅。明西洛咬着牙,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告诉她——让她走——现在走——”有他在的地方没她!长安不敢耽误:“是。”急忙爬起来冲了出去。项心慈还没走出多远,听到长安的话,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长安。长安苦不堪言:“娘娘,您行行好,皇上心里有您的,看在奴才忠心耿耿的份上,看在皇上身体不适的份上,娘娘您出去看看皇上吧。”夫人说两句软话,皇上什么气都没了,两位祖宗不要再继续了啊。项心慈皱眉,满目不悦:“他凭什么让我走!”秦姑姑想拦着的手收回来,没拦住,哎。长安还在想皇上与夫人能不能和好,夫人回去关心皇上身体,便见夫人如此说,一时有些转不过来:不是在说看皇上的事?“你问他凭什么!宝珠山庄外殿72殿是先皇留给本宫和帝安郡主的,本宫和帝安郡主愿意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来,愿意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走,关他什么事。”长安有些傻眼,宝珠山庄外殿72殿是忠国夫人的,好像也是,当初先皇给忠国夫人留了很多家业,是师父打理的,他没有经过,但也知道很多。长安深知不能加深两者矛盾,顿时抽自己嘴巴;“奴才不会说话,奴才该死,娘娘勿跟奴才一般见识。”项心慈冷哼一声:“告诉他,不想看到本宫自己可以回都城,少有这种传召的事他眼睛不是清静了。”他不想看到她,她以后也不想看到他好了。长安见夫人要走,急忙跪着爬过去:“娘娘,娘娘,奴才传错了话,皇上担心娘娘才有此说法,线行草的事,和盛世商行各地掌柜聚集宝郡城,皇上担心娘娘,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才乱了分寸,娘娘,皇上对您如何您是知道的,那件事后……”长安看眼秦姑姑。秦姑姑垂下头,不会离开。长安也没指望她退让:“那件事后皇上一直很愧疚,皇上喜欢娘娘,心里只有娘娘,奴才虽然不知道皇上和娘娘到底发生了时候事,但自从那件事后,皇上一直没有真正开怀过,奴才等人也伺候的战战兢兢,不信娘娘可以问林统领。”“也可能是你们伺候的不好。”“娘娘,您知道皇上的,皇上不会说话,皇上是有错,但娘娘,太子殿下没错啊,求娘娘看在皇上积劳成疾的份上,看在皇上多年对娘娘始终如一的份上,看在帝安公主的面子上,回去看看皇上吧。”“……”“娘娘奴才求您了……”秦姑姑见夫人没有反应,转向长安,她不是不同情长安,可是:“长安公公咱说话要讲究证据,皇上的态度您也看见了,分明没有将我们夫人看在眼里。”“那都是皇上的伪装,娘娘,您最了解皇上,皇上怎么可能放的下您,娘娘……”项心慈没有不相信长安,只是长安还是错估了明西洛,时间久了他会放下的:“这样更好,久了,你会有新的主子。”项心慈欲走。长安不让:“娘娘。”“你越界了。”“娘娘知道皇上是怎么病的吗!?”秦姑姑见夫人没坚持迈步离开,转身回头。“皇上自从与娘娘吵架后,几乎不眠不休,今日又看到夫人……夫人留下了费大人等人才传了太医。”秦姑姑脸色苍白,她们夫人可不担这等罪名:“长安公公休要胡说!”皇上什么人。“是真的娘娘,求娘娘看在天下苍生的安乐上,看在梁国万千子民的好不容易获得安康上,娘娘看看皇上吧。”项心慈砖头看向长安。秦姑姑疑惑。长安目露欢喜,夫人答应了。项心慈一字一句,不紧不慢:“先帝禅位难道不是为了天下苍生,现在国泰民安难道不是为了天下苍生,我活着就是为了天下苍生?如果如此,皇上殚精竭虑不是应该,天上苍生吗,要什么回报。”“这……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起来吧,你也算跟过我,奉劝你一句,事情总会过去,不要自以为为谁好。”他若是说了不,就是不。自然她也可以哄回来,就像当初,她不是哄了吗,两人重新开始,可结果呢,不过是重蹈覆辙,结局更惨,何必走到那一步。项心慈绕过长安,坚定的抬步离开,如果曾经她看的清,也不会一次次觉得他好欺负。秦姑姑看眼跪在地上的长安,叹口气,急忙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