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顿时松口气。
梁公旭骤然觉得可笑,有些人明明非常讨人嫌,但有人偏偏觉得他们死不得,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寿康浑身湿漉漉的,痛苦的将肚子里的水咳出来后,不敢有任何举动,瑟瑟发抖的跪在岸边,一声不吭,炽热的阳光照在他冷热交替的身上,寿康依旧在瑟瑟发抖。
梁公旭看着树上的小东西
项心慈回来的时候,梁公旭依旧站在中意的大树旁,脚下散着密密麻麻生死不知的蜗牛,不远处寿康还跪在那里。
项心慈歪着头看着不远处的他。
秦姑姑不喜欢东宫的氛围,诡异的,就像姑爷一样的气氛,还有陌生的仿佛做客般的感觉,虽然这些都不是她该感觉的,但总是挥之不去。
就像现在,也给让人觉得格格不入一般,也许是她们刚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原因,时间长了,就会好吧。
项心慈走了过去。
“参见太子妃娘娘,娘娘万安。”
秦姑姑也急忙带着人行礼:“太子殿下福寿安康。”她该带人先行礼的,可她和太子妃还没走到,是太子身边的人抢了先。
梁公旭回头看向她,俊秀的眉宇微微一弯:“回来了。”
项心慈看到了不远处的寿康,像没看到,走过去:“看什么呢?”
“教它们爬树。”
“挺累的,寿康怎么了?落汤鸡一样?”
梁公旭乖巧的牵着她的手坐下:“吃饭了吗?”随即愤慨道:“他说你坏话!”
“那他活该,说我什么。”
“他说你私自外出,见外臣。”梁公旭小机灵般看着项心慈。
项心慈也看着梁公旭笑了。
笑的梁公旭面红耳赤,好像小心思被揭穿了一样,但揭穿就揭穿了,立即不依不饶的抱住心慈的手臂:“你还笑,还笑”
项心慈凑到梁公旭耳边,说了件事。
梁公旭立即坐正,看向心慈,微微错愕,她母亲还活着?
“没有人知道,不要说,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瞎猜的也许不是,也许是”
梁公旭是真没想到,她母亲她目前还活着。
“还碰到了明大人,他的伤还没好?说了两句话。”
梁公旭自动把后面的过滤掉,没有必要:“你可以让你娘留下来啊?”
“留下来做什么,是我需要她,还是你需要,还是我爹需要?”
梁公旭看着心慈,想了想,说不出来,谁也不需要,她母亲还没有死,已经没有人需要她了:“她一定想你了”
项心慈将头靠在他肩上:“我却说不上想不想她,能送她一程就行了她也有她的生活,梦寐以求的自由。”
梁公旭揽住她:“你该叫我一起去的。”
“你不是去母后那了吗,母后身体还好吗?”
“还那样。”
“母后还不让我去看她?”
“她没有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有人打扰,我也是每个月才被允许看她一次。”
项心慈握住梁公旭的手,两个人坐在太阳下看着不远处的丹顶鹤,就这样看着。
秦姑姑看眼不远处的寿康,又转回来,没有寿康的东宫,就像一滩死水一样。
梁公旭没有找明西洛麻烦,好像不知道这件事君臣之间又回到最初的状态,梁都因为外放一事,心态各异。
一心考取功名,为民发生的踌躇满志,削尖脑袋钻营进去的,一时间不知道是要称病放弃机会,还是倾家族之力,拿下第一个三年。
但不管是那种,出发的日子已迫在眉睫。
明西洛很忙,忙到见太子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见更忙的项七小姐。
项七规整着她的山头,收集者世间香色,出品更多稿子,不管大梁未来如何,梁都都不乏,奢侈腐朽之辈,只是与往日比,项心慈身后还跟了一位体弱娇气的小尾巴。
春闱红榜的队伍如播种下去的种子,除了个别因为身体恶疾,放弃此次功名的,其余人员全部出发。
西北的局势五天一报,各地也陆续有新政策的反馈回来,梁都像紧急为漏气的热气球贴补丁的劳工,抓紧时速,努力填补。
项心慈走到哪里,只要能带上梁公旭就会戴上他,很少提梁公旭以外的男子,就连明西洛,她印象中已经一个月不曾听到这个人了。
项心慈除了忙,最近在留意另一件事皇家轶事和梁家人物传记。
项心慈觉得,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九王爷的人不会无缘无故认下明西洛,一定有什么别人不知道,但皇家知道的事,可以完美的证明明西洛就是九王爷的孩子,才会让明西洛的将来一发不可收拾。
要知道如果明西洛不是九王爷的孩子,他就是完美的宰相之选,治国大将,中流砥柱!
可如果这个人是九王爷的儿子,就是乱国之源、最不可控的因素之一。所以这个证据,如果能销毁最好销毁。
陶子媚也在想这件事,随着九王传来的第一份捷报,九王雄狮再次跃入众人眼前,这支打在累累战功,将军多如狗、猛士忙地走的百万大军,在大梁国心里就是一座大山,一把利剑,所到之处无坚不摧,所过之处,鸟语花香。
陶子媚想知道明西洛为什么会被认亲,如果可以,她最好帮助明西洛认亲,她将受用无穷。
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弄不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一定要慎之又慎:“姐姐,你知道皇家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杨梦娇嗔她一眼;“皇家的事也是你该打听的。”
“说吗,说吗,就咱们两个,为什么咱们皇上那么宠爱太子啊。”
杨梦娇停下手里的络子看着她:“你的针线活做好了?”
陶子媚立即拿过布锣:“边做边说,姐姐说说嘛,太子成婚的时候排场多大,皇上都不觉得太子越矩吗?”陶子媚好奇的眨着眼睛。
项心慈睡前都会看了几本梁史,甚至没有放过君权天授的传说:“旭旭,你们家有神龙?”这种编纂大多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