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颜雪一觉睡到了午时,她艰难的坐了起来,摸了摸小腹,
“孩子没事儿吧?”
“没事儿,放心吧。”
“该死的男人,昨天肯定是嗑药了,我的老腰都快断了。”
“哎呦,宿主,年轻人嘛,精力旺盛那是自然的,更何况他是一个打仗的将军,自然比普通人是吧你明白的”
“我明白个鬼。”
这时春雨进来,伺候着颜雪穿好了衣服,
“春雨,本宫有点不适,去把太医宣过来。”
“公主,您没事吧?”
“没事,快去快去。”
“是,”原主来的时候,皇后可是安排一名太医一起跟过来的,不用白不用。
而此时的黄太医正在和孟军医探讨着医药知识,听到公主宣他,立马拿着药箱就赶了过来。
孟军医想了想,连忙报告给了将军。
董林裴此时还在校场,听说公主居然宣太医了,连忙往大帐那边赶,一路上还是担心,不会是昨天自己用力过猛,伤了公主了吧?
董林裴刚刚踏入大帐,便瞧见黄太医正聚精会神地为公主切脉,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一侧静静等待。
片刻后,只听黄太医面露喜色说道:“公主,您这是有喜了啊,腹中胎儿健康无恙,已经快两个月了,
日后只需公主静心调养,定能顺利产下贵子。”
颜雪微微颔首,表示知晓。
而站在她身旁的两名小宫女听闻此消息,亦不禁喜形于色,齐声欢呼道:“公主,您怀有身孕了,真是太好了!”
董林裴一时间只觉得头脑发蒙,黄太医口中所说的“有喜”难道就是自己所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他不禁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黄太医看着董将军呆呆的站着,也不作声,边走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董林裴后知后觉的跟着黄太医走出了大帐。
黄太医看着董将军,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道,“董将军,以后这房事上还是要注意一些,公主毕竟身子弱。”
董林裴一听这话,顿时面红耳赤,一颗心也悬到了嗓子眼儿,他急忙走上前去,满脸焦虑地问道:“黄太医,公主她到底怎么样了?”
黄太医见状,微微一笑,轻声安慰道:“董将军不必担心,公主和孩子并无大碍。”
听到这里,董林裴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但脸上的红晕却依然未消,仿佛被人看破了心事一般。
董林裴看着黄太医走了,一转身又拐进了大帐,把头拱在了女孩的怀里,
“雪儿,我要当爹爹了。”
颜雪看着男人像小孩子一样,靠在自己怀里,也不禁轻笑出声,“是啊,你要当爹爹了,我要当阿娘了。”
俩人又说了一会儿的话,董林裴伺候着颜雪睡下,悄悄出了大帐。看到门口候着的春雨和冬梅,他放心的走了。
他找到了孟军医,“老孟,你快给我看看,我的毒是不是解了?”
孟军医也听说了公主怀孕的消息,他还觉得奇怪,按理说将军的毒应该没有解,怎么能怀上的。
他搭上了董林裴的脉,捋了捋山羊胡子,闭上双眼仔细感受着脉象。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睁开眼睛,摸了摸自己那标志性的山羊胡,喃喃自语道:“这脉象显示毒性仍未消解,跟之前没什么两样啊……”
他收回了手,“将军,你确定公主怀的是你的娃吧?”
董林裴听后脸色一沉,怒声回应道,“老孟,你别以为你是军医,我不敢打你。”
孟军医一听哈哈大笑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公主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易孕体质,你小子可真够幸运的,你爹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董林裴一听心里也涩涩的,他的父亲早已战死在沙场,他们家只留了他这一根独苗,祖父和祖母两个人还在京城盼着他回去。
当年中毒的时候,还想着自己这一辈子估计也就孤苦伶仃了,没想到遇到了公主,更没想到自己如今也能有孩子。
他沉思了片刻,看来攻打北狄的计划要提前了,正好皇帝老儿送来的有军饷,自己要好好计划一番。
而另一边孙大人知道公主昨晚回来了,就一直候着,听说公主一直没有起,他也不敢打扰,一直等到了未时才敢拜见。
颜雪知道这个孙大人,笑了笑,就将人请了进来。
孙大人见到公主后,先行了一个大礼,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
春雨见状接了过来,检查无恙后才递给了公主。
颜雪看了看信上的漆封,知道是母后寄来的,她没有着急拆,问道,“还有什么口信没有?”
“皇后娘娘只让微臣告诉公主殿下,她是您永远的后盾。”
颜雪听完眼圈红了,她虽然不是原主,但是她继承了原主所有的记忆,就如感同身受一样,她知道原主的母后是多么的疼她。
孙大人看公主情绪有异,连忙退了下去。
而在帐外偷听的董林裴立刻躲了起来,俩人好像也没说什么。
颜雪把人打发了出去,走进了内室,拆开了信,认真的看了起来,她叹了一口气,把信放到空间里。
整封信都是浓浓的母亲对女儿的关心,还说以后每个月都会给她送银子,还说让她在北疆好好待着,千万不要回京城。
颜雪想了想出宫的时候母女俩对的暗号,提笔开始写回信
第二日清晨,孙大人整理好行囊,向公主辞行后准备返回京城。
临行之前,他找到董林裴将军,传达了皇帝的旨意:&34;董将军,北狄那帮家伙竟敢杀害沣城县令,实在是无法无天!
陛下的意思是咱们可不能坐视不管,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34;
董林裴听了之后,微微挑起眉毛,表示已经明白了孙大人的话。
孙大人见董林裴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便放心地踏上了回京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