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林裴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继续追问:&34;那县衙的粮仓现在情况如何?&34;
一旁的官员赶忙回答道:&34;回大人,县衙的粮仓并未受到影响。&34;
听到这里,董林裴稍稍松了口气,但眉头依旧紧蹙。
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尽快向朝廷禀报。
他紧接着问道:&34;可曾将此事上报朝廷?&34;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董林裴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
“冬梅,将军还没回来呢?”
“没有,听说县城出了点事情,将军去处理了”
颜雪皱眉,“出了什么事情?”
“说是沣城的县令死了,将军应该还在那边调查。”
“哦?”
颜雪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原主应该在回京的路上,没有印象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她知道县令是是皇上的人,如果人死了那是不是能够
她想了想一脸兴奋的拿起了纸笔,写了一封信,“尽快交给我外祖父。”
春雨接过了信,“是。”
十天后,
李太傅看着孙女写的信,沉思片刻,第二天让自己的夫人一早就进宫去瞧了皇后娘娘。
夜半,兵部尚书胡大人乔装打扮之后,从太傅府的角门走了进去,过了一个时辰又悄悄的走了出来。
御书房,
颜烈看着沣城送过来的奏报大发雷霆,
“沣城的县令居然半夜被人杀了,整个县城的侍卫是干什么吃的?”
“陛下,这边还有一封北疆送过来的奏报。”
颜烈拿了过来,看到是董林裴送过来,他打开一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岂有此理,县令居然是北狄的人杀的,他们想干什么,想开战吗?”
候着的兵部尚书胡大人说道,“陛下,这个北狄真是欺人太甚,不如让董将军给他们点教训,省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颜烈叹了口气,手指敲着桌面,打仗可是要军饷的,可是他现在不想给北疆银子。
“陛下,微臣听说北疆军营里的士兵一天只能吃一顿饱饭,士兵们连长矛都快拿不动了,如果北狄来犯,北疆危已。”
颜烈敲着桌面的手顿了顿,皱着眉头,
户部的曹大人马上抬起了头,“胡大人说的好听,可是我们户部没钱,你说怎么办?”
胡大人瞥了一眼曹大人,继续说道,“陛下,北疆那边确实该发军饷了,去年的军饷只发了一半,今年的这已经三月末了,还没发下去,怎么不军心动荡。”
“好了,都不要吵了,曹爱卿,先把去年的军饷给他们补齐,今年的,容后再议。”
方大人想了想赶紧说道,“陛下,既然沣城的县令已经殁了,还是要尽快派一个人过去主持大局才是。”
“方大人,此言差矣,目前北狄对我们虎视眈眈,而沣城正是我们距离北狄最近的一个城镇,如果贸然派一个不了解的人过去管理,恐怕”
方大人瞥了一眼胡大人,心里嘀咕道莫不是胡大人还想派自己的人去。
颜烈摆了摆手,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昨天晚上他和两个小美人一起睡的,那滋味以前从来没有享受过,睡的就晚了些。
本来就精神不济,听到人吵就头疼。
几个人看着陛下的样子,知道今天估计也就到这了,纷纷告退。
德胜连忙倒了一杯茶,“陛下。”
颜烈接过了茶,喝了一口,感觉好了一些,
德胜略微思考了一番小心道:“陛下啊,您要以龙体为重!区区一个小小县令而已,哪里值得让您如此费心劳神?
没了这个县令,不是还有县丞嘛!”
颜烈听了觉得颇有道理,心想这么点小事吵什么。
“德胜,那就下旨吧,让沣县的县丞暂时接替县令之位。”
德胜闻言腰躬的又低了一分,恭敬的回复道,“是,陛下!”
“对了,那王校尉呢?这都过去二十几天了,怎么一点信也没有?”
“那个,奴才马上派人去查。”
颜烈挥了挥手,从御案前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去了内殿。
而此时,在沣城县衙,颜雪正在后室坐着,
朱县丞倒了一杯茶,恭敬的递给了公主,“公主殿下,您请。”
颜雪接了过来,喝了一口说道,“朱县丞以后每个月给京城那边的奏报,可要想清楚什么能写什么不能写。”
朱县丞连忙跪在公主脚边,“公主殿下放心,下官虽然是秀才出身,但是年少时机缘巧合被李太傅点拨过两句,
微臣虽不能自负的说自己是太傅门生,但是这份恩情我朱某人永世不会相忘。”
颜雪满意的点了点头,自此以后,她就可以放开手脚大胆的干了。
十天后,
军营,
“将军,孙大人来了,还把去年欠咱们的半年军饷都带来了。”
董林裴一听,挺诧异的,还以为那个老皇帝想拖着不给呢,“他们到哪了?”
“目前在二十里外,估计下晌就能到了。”
“好。”
“将军您发现了没有,最近的难民少了很多,上次我去华县采购物资,靠近那边一百里的范围内都是难民。
但是昨天我出去了一圈,居然一个都没有发现,你说这事奇怪不奇怪?”
“是啊!确实有些奇怪……”董林裴喃喃自语道,但心中却若有所思。
其实董林裴上个月就发现了这个情况,他也疑惑,还派了郭通去调查,没想到他调查了一圈,居然发现和徐校尉有关,他连忙撤回了调查的人。
他收敛了神色,因为他明白,如果公主有意告知自己其中缘由,自然会主动开口;
反之,如果公主选择保持沉默,那么他也并不打算过多追问。
“公主回来了没有?”
“还没,说是去农场了。”
董林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