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一支隆猛地爬起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富江?你怎么在这?”
他犹豫了一下,把擎着水果刀的手臂放下。
在这一刻他动摇了,如果富江向众人检举他的恶行,那他也就认了。
不过在那之前,在他被制服前,他绝对会把刀子捅入四井丽花的心房。
“不要明知故问。”富江扭了扭脖子,“我不记得你有这个习惯,眼镜。”
一支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惨兮兮的笑了一声,“你也带眼镜了。”
“哼,那是我的自由。”富江蹲下来抓着丽花嘴巴半张的下颚摇晃了几下,然后翻开了她的眼皮。
四井丽花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正上方。
确认不是伪装而是真的失去了意识后,富江站起身子用手帕擦了擦手。
一支隆不明显的后退半步,身体微弓。
不对劲,富江怎么看上去这么熟练的样子?
“长话短说,讲一遍你的计划。”富江抱着双臂。
他改变主意了,原本他拒绝与一支隆合作,是因为这次任务不能留下任何马脚。
四井丽花被绑架,今晚留下来的几人中必然有一人是犯人,四井宫平自然会严查这件事。
他对自己的能力自信,也管得住自己的嘴巴,可一支隆就未必了。
但看到一支隆的眼神,他就知道,这是一个有天赋的年轻人,很适合成为酒厂的外围成员,银行职员的身份也能为酒厂所用。
假以时日,说不定酒厂会多一瓶真酒。
听到富江的话,一支隆两眼一亮,知道富江改变了主意,决定和自己联手了。
他把计划的几个关键点说明,足了富江缺失的记忆。
“计划改一下。”富江抓着丽花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
“二阶堂我来杀,你按照原计划把丽花藏好,之后如果二阶堂没主动怀疑我,就由你来提出怀疑,他是个表现欲很强的人,会接上你的话。
“然后你尽力的怀疑我,假想你自己是无辜的,凶手一定是我,这样就好。”
边说他边把丽花拖进了浴室,用一支隆准备好的工具处理好。
“其余的交给我,四井丽花的尸体不能在这里被发现,她需要以失踪为结局。
“之后你不要有心理压力,自欺欺人也好,让自己学会冷血也罢,不会有指向你的证据存在,哪怕出现疑点,只要你死口不认就没问题。”
原著一支隆虽然是在柯南的一步步追咬下被攻破心理防线才坦白的。
但这并不是说不存在决定性的证据,例如胶带上的指纹,即便被水浸泡,油脂也会留下来。
这是无法戴手套来避免的,戴着手套根本无法撕下胶带。
即便退一步来讲,贴合推理的湿漉漉的手套以及匹配的指纹,也是不亚于前者的证据。
这还仅仅只是最浅显的证据,甚至丽花的房间内可能还会留存着毛发。
而这些其实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丽花的尸体不可以出现在这里。
失踪的丽花和死去的丽花是不同的,发疯的四井董事长并不好招惹,他根本不需要明确的证据,只需要知道谁是第一嫌疑人就好。
而且对于失踪案和杀人案,警察的行动模式也是有所不同的。
“好,是你的话一定”一支隆的眼神中带着回忆,然后他勾了勾嘴角,“你拒绝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不会帮我了。”
“她杀了八重子,不是么?”富江狭长的双眼扫了一遍被彻底束缚住的丽花。
“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可是无法以直报怨时,就只好以怨报怨了,这是她自己选的。”
算了算时间,一支隆离开众人的视线已经接近五分钟了。
他该回去了,至于富江,还是随便找个房间自己呆着的好。
他不怕身上出现嫌疑,也不怕丽花失踪后四井宫平迁怒。
不管怎么说,坐到了这个位置人总得有点理智,他这次是代表枡山宪三来的。
何况,之后遭遇到了自己女儿被绑架,要求他付赎金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和枡山宪三有关嘛。
人家又不缺那点钱。
很快,或打扑克或唠嗑的众人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不管怎么说,这换衣服的时间都有点太长了。
六田率先提出寻找四井丽花。
他是这批舔狗里唯一一个不是奔着结婚去的,他的年纪已有40,是这些人中年龄最大的。
他本身也是四井财团的员工,他目标的位置也是未来董事长的副手。
除了三船外的众人纷纷应和,开始在别墅内寻找。
很快,六田就发现了在一间卧房内躺着的富江。
“枡山先生,请问你有看到丽花小姐么?”他之前有跟四井丽花待在门口,听到了富江的自我介绍。
“丽花小姐?”富江的右臂横放在双眼上。
“不,我没注意。”似乎是因为没睡清醒,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的,丽花小姐不见了,如果你有注意的话,麻烦来告诉我们一声。”
说完后,他就转身推门离去。
“等等。”富江叫住了他。
在六田回头的瞬间,他的眼神变得呆滞。
“叫我富江。”富江坐在床沿上,黑色的卷发垂于下颚两侧。
其实他并不介意这件事情,无论柯南知道与否都没有关系。
他是酒厂的成员,不会让皮斯科因记者反向拍摄黑暗中的人群而暴露导致被灭口。
“好。”六田离开了房间。
称枡山先生为富江,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对劲。
富江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时钟。
这个时间点,除非有任务不然他都已经入眠了。
他摇摇晃晃的起身离开房间走向了大厅。
有人失踪后,去报团取暖求个平安是很正常的举动。
来到了大厅后,去找人的一二五六七也纷纷回来表示没有发现四井丽花的踪迹。
“真奇怪,为什么哪里都找不到呢”一支隆满脸愁容。
突然,他表情微变,皱着眉头看向三船。
“三船,你不会因为不满于丽花小姐多次威胁你撤销对造船厂的投资而绑架了她吧?”
“哈?”三船本来满脸不耐,一听到一支隆这话后连忙从椅子上站起,不忿的看着他。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绑架那个臭脾气的大小姐?怎么可能?”
“可,可是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你和她有怨啊!”
一支隆表演的很卖力,活像一个因为丽花的失踪而慌了神的心理素质不过关的人。
三船脸色沉了下去,“这么说的话,五条也可能吧?”
他伸手指向五条,“之前丽花小姐还把他的生日礼物打到了地上,狠狠地落了他的面子。”
“啊?”五条身体一颤,立刻看向六田,“这么说的话你也有可能啊,丽花之前不是说她要把你换掉,让别人来顶替吗?”
六田眉头皱成川字,“比起因为没由来的原因互相猜忌,不如先找到丽花小姐。”
“哼,要说可疑的话。”二阶堂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那位打扮老派的黑衣先生才最可疑不是么?”
“此话怎讲?”六田眉头更加紧皱,改换身位来到了富江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