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江老因为不舒服,没有出门。其他的人,都去了。
苏家二老本来也想去的,得知江老不去,那老俩临出门也不去了。
苏部长便把父母送到了江家,陪江老玩儿。
刚好走时,和江市长夫妇一起出发。江茉茉出门,“暖儿,我拿着墨镜,你拿着那条棕黄色的围巾,拍照好看。”
古暖暖把卧室门打开,不隔音,她隔墙靠吼和姐妹互通,“那条围巾我拿我家(邺南别墅)了,这儿只有一个披肩,也搭配。”
江茉茉也大吼:“咱问问宁儿,这小百宝箱去哪儿东西准备的最是齐全。”
水澜小区,‘小百宝箱’大清早,天不亮就起床开始准备吃的。
江苏早上睡醒,一抹床边空空的,他猛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丫?丫丫!”
“小苏哥哥,我在厨房呢。”宁儿娇软的一声喊,江苏的心才落地。
江苏出门,看着穿着棉绒睡裙,袖子缕上去露着白嫩手臂的小丫头,忙来忙去,一会儿打开上边的柜子,一会儿打开下边的柜门。
去冰箱中取出昨天胖哥来送的肉,又去厨房了。“丫丫,昨晚那么晚才睡,你也不累。又在忙什么?”
宁儿弯腰,将烤箱中的小面包取出来。“在做出去玩要吃的呀~”
江苏倚着门口,“那里中午能买来饭。”
宁儿噘嘴,“可是我还是想做,这样有冬游的感觉~而且,我很多都是给宝宝们做的。”
江苏也不能打消他家丫丫的积极性,他开始去洗漱。
出来后,拿着保暖袋,替女友往里边放餐盒。宁儿又接着电话,在问自己要带的东西。“薄被,妈妈,我给弟弟带个被子,他要是困了可以抱着睡觉。”
宁夫人在餐厅接着电话,不让女儿忙来忙去,但宁儿越忙越开心,还是为家里人忙。
古小寒不想去的,他抱着被子在睡大觉。夫妻俩都坐在儿子床边,轮流劝说儿子也过去。最后千言万语一句,“你坨也去。”
古小寒立马起床。
他得去,不去,要不然他家坨坨那好奇豆的小模样,估摸又要挨揍了。
魏爱华本来也想在家照顾江老的,可是宁夫人来一次,她们四个很投缘的姐妹聚一次不容易。
江老都催促着大儿媳出去玩耍,“爸又不是老的不行了,哪儿需要你们寸步不离的照顾,你去玩去吧。”
古小暖虽然很细心了,但是对江老的关心,她自认都没有大嫂的足。
江尘御安慰妻子,“小暖,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老公,你觉不觉得我没大嫂孝顺啊?”
江尘御开着车:“都要像大嫂那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咱爸的生活哪儿来的乐趣?你才二十多岁,不要和四十多岁的人去比较,你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思想不同,行为方式不同,做出来的事情也不同。
在爸心中,你和大嫂,茉茉是一样的。大嫂给家里温馨,你给家里欢乐,茉茉给家里热闹,没有任何可比性。”
古暖暖哦了一声,“同为妯娌,有时候难免会想向大嫂学习。”
夫妻俩在前边说着话,小山君在后排站在爸爸的椅子上,翘腿,想朝后边翻过去。
小山君是想躺在后挡风玻璃的挡板上,试试啥感受。
车开到半路,临时路边停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之间,江总凝眉下车,打开后车门,半截子身子探出去,接着,古暖暖也从副驾驶下车,去后排,夫妻俩都不知道在干啥,看着有点慌张的样子。
接着,车都陆续停下来,第一个跑上前的是古小寒,“姐,姐夫我坨咋……坨!你咋挤进去的!”古小寒看着他的坨坨,都疯了。
小山君夹在缝隙中,哭着喊:“啾啾呜哇,救命,坨坨出不去啦,呜呜~”
后来家人都到了,看到了江总家的小调皮蛋自己给自己夹在后视镜的挡板上出不来。
夫妻俩正聊着天,听到后边小家伙的求救声,“爸爸,救救你宝贝蛋儿呜哇~”
车临时停在路边,江尘御一身怒意的去拽孩子。
这下,古小寒亲眼看到了他家坨的闯祸本事了。
苏凛言过去,和江尘御一起合力把车椅子扣下,抱出了那个调皮蛋。
江尘御对着小家伙屁股就是几巴掌,“翻不过去你还硬挤是不是?”
“爸爸,天祉又错啦~呜呜”
还没等爸爸批评,就先抱着爸爸脖子,小脸贴上去,哭唧唧的先认错。
怕外甥再办出什么事儿,古小寒抱着小外甥坐在了古家的车中。
“坨子,你和啾啾说说,为啥非要翻后排啊?”
小山君包着小嘴,“坨坨好奇~”
毕竟是跨市的,开了两个半小时的高速,低速上又走了半个小时,才到了江苏说的地方。
虽然已经年尾,但是车辆还是许多。
相比较前几日,确实人也少了。
下车后,三个小家伙就凑一块去玩了。
出门前,古小暖还特意推出了小山君好多年都不坐的儿童推车,就怕孩子们走不动了可以坐坐。
怎知,因为来的大人之多,三只孩子,轮流抱一圈也没抱过瘾,那个小推车反而成了工具车,都用来放东西了。
小山君全程和舅舅一块,路过人家开碰碰车的,小山君拽着舅舅的手,非要也过去排队玩。
半个小时嘛,他等得起。
来的人多,都靠江苏一个人统筹,江尘御无声,却在观察侄子的能力。
苏凛言能感受到江尘御的锻炼,孩子们在玩,大人们在拍照,馋猫们在买当地的特产美食,男人们坐一起喝茶,只有他俩坐一起。视线望着江苏,“二哥,小苏今天做的安排,带的队不错。”
江尘御看了眼那个在和宁儿交谈的男孩子,点头。
孩子,每次一点点的几步,在父母的眼中,都是值得骄傲的。
江尘御不说,内心却希望侄子能到达他想到达的高度。不止是和他赌气,而是,既然做了,就希望他靠自己,站在制高点睥睨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