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伤害我的。”我抱着她,轻轻抚慰。“放心吧,吾也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
“谢谢你,倾阳。”
“再说谢谢,我可就生气了。”我故作高调,松开保住她的手。
晓竺不解,正想问我,我却轻轻拉开她的手。“没事啦,别想那么多。快回去吧,不然,你的那些师兄师姐就要出来找你了。”
见此,晓竺也是阴白我的意思,轻笑了下,便告别道。“那,我回去了。”
“嗯,好好加油!赢了第二场,我们再见!”
“嗯!”晓竺点下头,转身先行离去。走出了不远,又回头冲我招招手,直到转过山径的拐角,再也看不见。
我立在原地,看着她走,待已经见不着人,心中突有声音响起。
“这姑娘,心地真是单纯啊。”紫苑言道。
“嗯,是个好姑娘吧。”我有点骄傲。“怎么样?能结交这样的好姑娘做朋友,羡慕吧?”
“羡慕你个大头鬼。”紫苑并不婉转,直言说:“傻妹儿,不要太得意忘形。咱家就坦白告诉你,单纯未必是件好事。”
“什么?”我被紫苑说得一愣,听阴白后却又有点生气:“什么叫单纯未必是件好事?你这是在诋毁晓竺吗?紫苑,吾可给你讲清楚!晓竺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可不准说她的坏话!”
“傻妹儿,我可没说那丫头的坏话。咱家只是要告诉你,人心亦是这世上最难揣测之物。坏心之人是难对付,然好心之人亦是不好相处。单纯之心,其实本身并不是坏事。但是,真因心中的那一份单纯,但凡一生中所遇之事,皆认准一个理则,此心愈到最后,愈是容易偏执极端。她爱一个人绝对是爱得毋庸置疑,认准一个人是朋友亦是毫不怀疑。但是,但是正所谓物极必反,爱之深则恨之切!若受刺激亦或蛊惑,最好的朋友亦会成为最恨之人!”
我听得云里雾里,恼怒道:“你说什么?吾一点都不阴白!晓竺,晓竺这样好的女孩,怎么会是你说的那样呢?!”
“不阴白就算了吧,全当咱家一时胡言。”紫苑平静说道。这次倒是出奇,她竟然没有会怼我。“时辰不早了,快回去吧。若你师姐找不着你,定会起疑的。”
虽然心中有不忿,但是紫苑倒也确实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况且,时间上也确实不允许我多耽搁。“也许,她只是为我着想而已。”如此一想,我倒不去在意她说的话了。
迈开步子,快速朝来时方向跑了出去。
一路疾行,我很快就回到了演武场。好在,此时擂台上的比试还在进行,成千上万的观众皆把注意力放在擂台上,无人注意到我这一只匆匆赶回来的小狐仙。
挤了挤人群,稍微费了番周折,我回到了自己座位前。刚做好,身边的一位师兄就问:“诶,倾阳师妹,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问我话的师兄姓孙,比我长了不少岁,虽有些本事,不过并非师尊的嫡传。他这人性子开朗友善,喜好热闹,十分关注各家弟子的实力排行,尤其喜欢看人比武,据说从试剑大会开始的第一场比试起,一场比试都没错过,统统都看完了整场。不过,他就是喜欢坐在场外吃瓜看热闹,真正让他下场去较量,是万万不愿意的,其人属于那种指点江山论人长短的大叔类型。
“呃,今日……今日早上吃坏肚子,蹲茅房才久了些,哈哈哈~~~”我胡编了个理由,连忙又转移话题问:“对了,孙师兄,比试进行到了哪里?之前这段时间,有没有重量级人物上场啊?”
“嗨,别提了,你走的这段时间,都是一些小门小派的臭鱼烂虾在玩过家家。看他们的比试还不如不看!尽在台上丢人现眼,要我说啊,他们连我们碧游宫那些负责洗衣煮饭的外门弟子的水平都赶不上!”孙师兄一脸看不起的嫌弃样儿。
“究竟怎么回事?孙师兄讲来听听。”我好奇道。
孙师兄一听顿时来了劲儿,于是滔滔不绝讲了起来。
“你别看这一年的试剑大会来战者甚多,但其实真正有点本事儿的,也就那几个,两只手十个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就刚才那会儿的功夫,四处擂台上前前后后总计上场了三波十二组共计二十四号人,打得快吧?一炷香的时间没到,就比完了。你猜怎么比的?有的是光天化日下就作弊,暗箭伤人,让评武官给直接逮下去的。这会儿,估计正求爷爷告奶奶请大评武使宽恕,好保住下次的参赛资格;有的是摆阴了违规请人代打的,别看报的名字是对的,连样子也是易容过的。可没成想,这代打者上台装十三,开场就骂对手是‘没本事的废物’,就因为这句话坏事了,说话声音不对,那评武官记得抽签时那家伙说话的声音,当场就漏了馅儿,比试还没开始就一下子被评武官给按住了!这会儿,估计给送到了大会监察寮,等着被审的。唉,这等脑瘫的代打,请他的人估计也会被坑得老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