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天生的段子手

听完林铮的下一句话,安晓楼的神情开始纠结,想去死的想法也变的更浓郁了。

“保守一个月。或许更久。”林铮很真诚的说道:“这要看你怎么配合治疗了,想快点不仅取决于我,还要看你自己。”

“嗯。”安晓楼艰难的点了点头。

“你肚子一定饿了吧?”

林铮有点心疼这个御姐,想来这五六年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应该也不会太少吧。

“……嗯。”安晓楼轻轻点头。

“要不我们一起趴着吃完了?我是穷人家出来的孩子,不喜欢浪费食物。”林铮看向了门口,那条清蒸鲈鱼摔成了两半,鱼眼怒睁,很显然是有些死不瞑目。

活得好好的被抓来了,被弄死了还没被吃掉,可想而知它心头有多恨。

“我不饿了。”安晓楼赶紧摇头。

“……”

林铮无奈的摇了摇头,女人说的话总是言不由衷,这一点他领略了。

他不想让这位御姐饿着,只好下楼亲自下厨了,厨房里的食材的确不少也很新鲜,他选了个最简单的,西红柿打卤面,这东西他还算拿手。

西红柿打卤面制作的工艺不复杂,但很考验厨师的手艺,首先,上好的面粉是必不可少的,他已经记不清楚一团面在面板上疯狂的摔打了多少次,直到碗口大小的面团很有光泽韧性十足才进行下一步。

很快,一碗面已经做了出来,色香味俱全,看的他有点忍不住想吃两口,可又舍不得那条死不瞑目的清蒸鲈鱼……

“饿了就吃吧。”

林铮端着一碗面送到桌子上。

“你经常做饭吗?”安晓楼吃了一小口,看样子对这碗面很满意,从眼神中就能看出来,因为女人不但爱睡觉,她们还是吃货。

“偶尔。”林铮说道:“家里穷,白面吃不上。”

闻言,安晓楼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眼,美眸中又多了几分笑意。

经过几次观察,林铮发现她每次笑的时候右边嘴角都会稍稍抿一抿,像是在刻意控制自己笑出来。

这是好现象,至少她知道笑了!

“要不,我给你说个脑筋急转弯?”林铮将最后一口鲈鱼塞在嘴里,一根刺差点刺穿扁桃体。

闻言,安晓楼颤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上一次听笑话好像已经要追溯到十几年以前甚至更久……

她知道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小男人是为了让她笑出来。

按理说她应该是拒绝的,但不知道怎么的,她还是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点头的那一瞬间她自己的甚至有些惊讶,现在的自己还是自己吗?

“就讲一个三国人物吧,名字叫吕布,人称三家,典故辕门射鸡。”林铮信口说道。既然安晓楼已经稍稍敞开了心扉,那么,给她讲一点荤段子是很好的,这样儿可以激发一个人本能的生理反应。

他真的有点担心这位御姐是性冷淡,若那样儿,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就不在完美了。

“噗嗤……”

安晓楼终于忍不住了,竟然笑了出来,但很快又止住了笑容,低着头慌忙吃了一口面,“吕布是三姓家奴,是辕门射戟,三声,不是鸡!”

见安晓楼脸上露出了笑容,林铮反而板起了脸,装出很尴尬的样子说道:“难道是我弄错了,要不,我们在来下一个吧。”

出奇的,这一次安晓楼依然没拒绝,还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很想听,对他的故事很感兴趣。

林铮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这次是真正的脑筋急转弯,军队大比武,最后一项比的是憋气,第一个三分钟淘汰,第二个七分钟淘汰,第三个过了半个小时,依旧将脸埋在水盆里,你觉着他为什么这么厉害?”

安晓楼紧锁黛眉,竟然开始思考,“半个小时?难道他偷偷耍诈换气?或者说憋死了?”

林铮摇了摇头,感慨道:“裁判过去看了一眼,骂了一句“我靠”。原来那家伙竟然把脸盆里的水全部喝光了。”

这下,安晓楼终于忍不住笑了,但还是很快止住了笑容,放下筷子起身快步向楼上走去,就要到门口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谢谢你的面。”

“如果你喜欢,我愿意一直给你下面。”林铮微笑着说道。

“谢谢。”安晓楼轻轻点头。

“晚安。”

看着关闭的房门,林铮总算松了口气,很疲惫的坐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没一会便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梦里,他梦到了耶鲁大学,那个叫庄岩的男人牵着御姐安晓楼的手,那时候她还很青涩,笑的还很甜,清澈如水的眼睛里被爱情两个字充斥。

梦到这里,他的胸口仿佛一下子多了一块大石头,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林铮……”

“林铮,醒醒。”

凌晨三点,安桥弘喝的醉醺醺赶了回来,见林铮躺在沙发上,他上前拍了拍林铮的肩膀。

“安爷爷……”林铮睁开眼睛。

“怎么躺在这儿睡,去楼上休息。”安桥弘小声问道:“是不是晓楼不让你上去?”

林铮摇了摇头,坐起来揉了揉胀痛的眼睛,“您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几个老朋友坐在一起喝了点酒,喝着喝着就多了,这个点才到家。”安桥弘笑骂道:“人啊,都是惯出来的,你看,你来了我就能出去放肆一下,平时我都是早早的就回来的。”

“适当放松有益健康,老人也是一样儿。”林铮起身走到一边给安桥弘倒了一杯水拿了回来。未来的爷爷丈人,要恭敬一点才行。

“谢谢。”安桥弘接过水杯,指了指沙发让林铮坐下,声音压低了些许,“晓楼怎么样儿,你买的菜吃了吗?”

林铮顿了顿,随后便是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和老爷子说了一遍,当然,有些话该说的说,不该说的自然也就不能说了。

一来是他用一些非常手段骗了安晓楼,二来是安晓楼的,即便坐在眼前的老爷子是她的至亲,不该说的一样儿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