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01
战争虽然没有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但等开春之后是一定会爆发的。并且以后会如何，伦纳德也不知道。
领地的发展策略随着时事不同而进行了调整。
魏忠贤购买了一批幼童，准备从小进行培养。他对于这方面是非常熟悉的,也算是老本行之一了。
小孩子可塑性是很大的。
吕布编写了军事课本，公孙胜编写了法术（科学）课本,蔡伦编写了技艺课本,魏忠贤编写了政治课本……
“没想到我也有著书的一天。”吕布对此还挺兴奋的。
虽说这些小孩暂时派不上用场,但等他们长大后，会成为伦纳德麾下的中坚力量。
“你们是幸运的。”卢瑟福学士是这些幼童们的主要老师，他站在讲台上认真地说：“这并不是个和平的时代,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但你们却并不需要经历了这些，因为你们是幸运的，你们被领主大人选中了。外面有战争,外面有饥饿，寒冷,流血和死亡，而这里有温暖的炉火,有食物，还有教导你们的老师。
好好珍惜这份幸运吧,好好学习,等战争结束后，你们会成为荆棘格林的家臣，会成为领地建设的主力军。希望你们可以成长为让领主大人认为选择你们是他的幸运的人。”
这话有些绕口，但面面俱到，很激励人心。
卢瑟福学士也在成长着。
教师里的幼童们都闪亮着明亮的眼睛，对未来充满期待。
除了这些孩子外,魏忠贤还挑选了一些来自不同地域的奴隶。
这些奴隶的人种不同，有出生在雄鹰布鲁斯的，有出生在灰岛的，还有出生在西方的暗夜布莱克领地上的。出身地不同，人种不同，他们的长相、口音都有着明显的差别。
“将他们培养一个冬天，然后来年开春将他们放到各大家族麾下城市去，为我们传送信息。”魏忠贤说道，“建立起我们的情报网来。”
建立情报网，这对于大名鼎鼎的九千岁来说几乎是老本行了。
关于魏忠贤的一个著名轶事，说四个人晚上在密室里喝酒，一个人喝醉了大骂魏忠贤，还没骂完就有东厂的人过来把四人给押走到魏忠贤面前了。骂的那人立刻处死，剩下三人则慰劳给了金子，那三人自然是魂飞魄散。
这也能看出东厂与魏忠贤情报网的可怕了。
想一想这样厉害的工具掌握在自己手里，感觉有点爽。伦纳德想到。
“好的，这些就都交给你了。”伦纳德说。
让他大刀阔斧的干吧。
02
布莱克家族的使臣被大哥格雷厄姆给打发走了，大哥格雷厄姆直接说两个条件都不接受。
戈德史密斯·布莱克收到使臣报告后面沉如水，他叫来了维托，说：“你的大哥拒绝了这个要求。”
维托有些诧异：“他拒绝了啊，如果是我的话肯定答应了。”
“如果他答应交换的话，我就立刻杀了霍勒斯·格林。”戈德史密斯说。
维托楞了一下：“为什么？”
“他如果同意交换，就说明他根本没有自信与我布莱克为敌。”戈德史密斯说，“会拿自己的弟弟和一座重要城市换回自己的父亲来，归根到底不过是想要缩在父亲身后的没长大的小男孩儿而已，不值得我去惧怕他。”
维托还有些迷糊：“那为什么要立刻杀了，厄，杀了霍勒斯？”
“谈判只是个幌子，是用来测试他是否有脑子和胆气的。”戈德史密斯说。
维托顿时毛骨悚然：“布莱克公爵，您的意思是……如果格雷厄姆没有脑子和胆气的话，您就杀掉霍勒斯，这样荆棘格林就没有彻底没有指望了。”
“是的，和你说话有点费劲。”戈德史密斯说。
维托在毛骨悚然之余感到了一丝尴尬：“恩……我的家人们以前也这么说。”
戈德史密斯说：“不过很可惜，看起来你大哥是个合格的领导者，所以这时候杀霍勒斯就没有必要了，不如留着以后当人质用。”
维托离开房间后心跳得很快。
没想到一次普普通通的谈判居然里面蕴含着这么多的门道，幸亏大哥没有答应对方……维托想到。
维托离开后，戈德史密斯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陷入思考。
通过刚刚的测试，戈德史密斯认为维托是真心背叛荆棘格林的，他方才的反应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他很蠢，要么是他真心投靠布莱克，只不过有点反应慢。
戈德史密斯认为堂堂格林家二少爷是不会愚蠢的，所以他认为对方是真的投靠了布莱克家族。
于是，戈德史密斯暂时对维托·格林放下心来。
恩……这只是个美妙的误会。
03
入冬后一般都要举行一次盛典，与晚·秋的丰收节的规模当然没法比，但也算是一年中比较重要的盛典了。
今年和珅和卢瑟福学士一起张罗起冬季盛典来，伦纳德本来没把这当一回事，毕竟去年都是很从简的。
结果冬季盛典临近，伦纳德正在写给格雷厄姆的回信，卢瑟福学士和和珅突然探头：“领主大人，现在有时间吗？”
“这就要取决于你们让我做什么了。”伦纳德说。
“是关于冬日庆典的事。”卢瑟福学士说。
伦纳德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差点把这件事忘了……”
“这次的冬日庆典比上次的隆重不少。”和珅说，“也耗费了一些钱财，希望您见谅。”
“嗯，战争前的确要做这些来稳定民心，你这样做没有问题。”伦纳德说。
“这次是按照大陆传统的冬日庆典来的，所以礼仪方面的讲究比较多。”和珅继续说：“所以需要您提前准备一下。”
“这样啊。”伦纳德说，“那冬日庆典前两天再和我说吧。”
和珅说：“前两天是不行的。”
“为什么？”伦纳德问道。
“因为……礼仪方面的讲究比较多。”和珅说。
伦纳德：“……”
他好像预感到了什么。
“而且我根据这里的原本习俗和贵族传统，又添加了一些了一些带有华夏特色的其他礼仪。”和珅说。
卢瑟福学士眉飞色舞：“我觉得和珅学士新添加的内容非常好，很大气恢弘。”
伦纳德：“…………”
伦纳德：“弄，弄这么恢弘大气干什么……”
“我感觉以后可能会用上。”和珅说。
伦纳德咳嗽出声：“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头上有个大哥呢，大哥肯定是未来的公爵大人的，我也没想法和他争夺家族。”
和珅说：“你大哥是公爵大人和你是国王陛下没有冲突吧。”
这次伦纳德和卢瑟福学士同时喷了。
好吧。
布莱克家族搞事，全大陆陷入了混乱中。
但是伦纳德手底下的这帮人都兴奋得不行，乱世成就英雄，他们当然明白这一点。
“这不是野心膨胀。”和珅义正言辞地说：“这叫勿忘初心。”
伦纳德：……
好一个‘勿忘初心’。
04
冬日庆典很快到来，一套祭天仪式做完，伦纳德本以为自己会昏昏欲睡，结果自己却意气奋发，壮怀激烈，想迫不及待地做一番大事。
传统的仪式被和珅改良后真的相当的煽动人心，当伦纳德站在高处对天地宣告自己将行使正义的时候，不少跪拜的自由民和奴隶激动得都眼角有了泪水。
夜间，小荆棘堡新修的宴会大厅里灯火通明，这个大厅可以容纳一千人，所以有和人数相等的蜡烛。这些蜡烛熠熠发光，如同群星一般散落在大殿中。
大殿旁边就是宴会的厨房，香味肆无忌惮的从里面扩散出来。
烤鱼是宴会的常客了，大家对烤鱼都是百吃不厌的。用佐料先将鱼腌制好，而后再串起来在火上烧烤。烧烤的时候要涂抹好酱料，烧烤的过程中需要将叉子不断来回翻滚，还要不停地往鱼上面刷油，这样鱼才能被烤得均匀，才外焦里嫩，无比爆香。
除了这些常客以外，一道新品潇湘猪手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潇湘猪手属于湘菜系，主材料当然是猪蹄了。
说起来猪蹄入菜后一般都叫猪手，伦纳德感觉怪怪的。
潇湘猪手的做法很复杂，第一步和其他猪蹄做法相同——除腥臭味。
这里的猪比起现代的猪腥味更重，所以这一步更重要。
“一般腥臭味比较大的肉类都可以用这种做法。”伦纳德对着厨娘说道，“你们和我学了这么久，也应该能理解一些原理了吧。”
厨娘们纷纷点头。
一般去臭味是要用开水暴烫猪蹄，必须得暴烫，这样去除腥味的同时还能让猪蹄的皮肉更加紧致，让口感更好。
接着将猪蹄劈开，而后用八角、大料、盐、姜葱、酒这类一起下锅煮。
至此第一步祛除腥味才结束。
“好了，现在将猪蹄从热水里捞出来。”伦纳德指挥，“然后立刻放入冰水中。”
厨娘们立刻照做。
“你们有人知道为什么需要这样吗？”伦纳德问。
其中一个厨娘说：“我记得您提过，这样会会让食材更加劲道。”
伦纳德赞许点头：“你记得很好，去和管家领一个金币。”
那个厨娘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来。
“这个原理叫做热胀冷缩，几乎一切东西在热的时候都会变大，在冷的时候都会收缩。”伦纳德说。
另一个厨娘说：“这就是一清先生所说的法术吗？”
伦纳德：“……”
伦纳德：“也可以这么说。”
“哦！我们是用法术来做饭啦！”那个厨娘说。
伦纳德哭笑不得：“好了，下一步，将猪蹄煎炸。”
煎炸后就要加料了，一堆一堆的佐料加进去，再加入自己酿制的酱油和清水，将猪蹄没过，等着收汁就可以了。
潇湘猪手的工序非常复杂，“煮、油炸、烧烤、熏蒸、淋汁”，这么多工序之后这道菜才正式诞生。
做好的猪蹄色泽红亮，看着诱人无比。此前油炸已经将过于多的油脂提炼出去了，所以这时候的猪蹄吃起来肥而不腻，鲜香美味。表皮劲道，内里酥烂。冰糖的清甜，辣椒的火辣，酱油的醇香……将鲜香的表皮咬开，饱满美味的酱汁在嘴里流淌，这些滋味混合在一起，在舌尖起舞，绽放出了绝妙的享受。
吃一口，脸上就忍不住浮现出满足的笑容来。
真是难以想象的美味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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