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在商业区逛了一圈,随便找了个饭店吃了点东西后就返回了矮人为他安排的住处。
最近锻造圣地客房紧张,不过查尔斯作为被邀请的客人还是分到了圣锤教堂附近一家旅馆里有着一间客厅的一室一厅客房。
他估计戴安娜等人会在今天晚一点时抵达这里,他等戴安娜到了有事要在这里详谈,明天再和她去看看挖掘机的情况,他估计这次锻造神殿要搞的大新闻和挖掘机有点关系。
闲着没事干,查尔斯把刚买的手办拿出来研究一下。
他这次买的这一批手办和以前是不一样的,以前的手办多是金属制成,所以多是身穿铠甲的各种士兵。而这次买的手办的身体看起来像是胶的,捏上去有点弹性,还可以捏到内部有坚硬的支撑,估计是金属骨骼。
查尔斯估计这手办的表皮是新配方的史莱姆胶,他在用传送术仔细地脱下了手办外的衣服铠甲等装备后,在衣服遮住的地方发现了飞边的痕迹。看起来这些手办是在磨具里压制成型的,然后再手工进行进一步的精加工。
他把注意力放在了手办外面的那层胶上,拿着手办沉思起来。至今为止他没有遇到橡胶树,植物图谱上也没见过类似的植物,这个世界上史莱姆胶是唯一大规模使用的胶类,看起来可以用史莱姆代替橡胶树,进而发展出史莱姆胶工业体系。
“咔嚓!”
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惊动了沉思中的查尔斯,他没想到还有其他人有房间的钥匙。
开门进来的人也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房间里有人,而且这个人手里还拿着她自己的手办,最重要的是手办上的铠甲衣服什么的都除去了。
两人对视了十秒,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查尔斯严肃的问道“阿尔托莉雅,你认识巨龙维尔德拉吗?”
阿尔托莉雅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查尔斯,然后反手关上房门,并锁好。
查尔斯第一次见到阿尔托莉雅如此杀气腾腾的模样,他顿时想到了当初阿尔托莉雅看到“自己”的本子后三观粉碎的事。
而现在的事情更严重,因为这手办的原型不是另一个世界的呆毛王,而是这个世界的阿尔托莉雅。
看着鼻尖前的枪尖,坐在沙发上的查尔斯往后靠了靠,离这把“华丽地中出吾儿之枪”远一点,他毫不怀疑现在的阿尔托莉雅会在自己身上戳几个窟窿。
“啪嗒”
查尔斯用传送术把手上手办内部的金属骨架给传送出来掉到桌面上,手上只握着一个瘫软下来的史莱姆胶躯体。
“我只是在研究这制作外皮所用的材料而已。”查尔斯淡定地说道,“我真要对你有什么想法,直接揩你本人的油就行了,用得着拿个玩具来胡闹吗?”
于是阿尔托莉雅手一抖,枪尖在查尔斯的鼻尖上扎了几下。
查尔斯揉了揉鼻子,阿尔托莉雅对力道的掌控很完美,皮都没扎破。
“好了,先把你的骑枪收起来吧。”查尔斯伸手推了推鼻尖前的华丽地中出吾儿之枪,结果没推得动,“我们认识这么久,你有见过我主动去揩过谁的油吗?”
结果阿尔托莉雅先是脸上一红,随即变黑,手中骑枪的枪尖贴在了查尔斯的鼻子上。
查尔斯一愣,“你脸红什么?”
“精神焕发……不对……被菲利普带歪了……”阿尔托莉雅反问查尔斯,“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在梅森城南边的丰收神殿教堂里的那个晚上……”
这回轮到查尔斯脸上一黑,他问道“你是说那天晚上你没吃饱结果睡觉睡迷糊了朝着我脑壳啃了一口的事吗?”
原本想说查尔斯当时的储物戒指里明明还有铺盖却不拿出来,借机要和自己挤一个被窝的阿尔托莉雅面不改色、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只是头顶上的避雷针变回了呆毛,正在那里摇啊摇的。
查尔斯继续问道“你就是那次啃了我一口后知道我的身份的?”
阿尔托莉雅收回了“华丽地中出吾儿之枪”,她当时还以为查尔斯睡得很死没注意到,也马上给查尔斯的脑袋抹了特效治疗药水,没想到查尔斯当时实际上已经被啃醒了并在装睡。
“这次就算了。”
“好吧。”
……
退一步,两人就今天此事达成和解。
“话说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
“直觉。”
查尔斯又解决了自己心中的一个疑问,阿尔托莉雅作为战争之神创造出来的生命,估计在出厂设置里面安装了一些隐藏功能。
“你怎么有这个房间的钥匙的?”查尔斯问道,同时把桌子上的手办零件都收回了储物戒指。
“接待的矮人给的。”阿尔托莉雅黑着脸回答,她也看到了这房间只有一室一厅。
查尔斯对此也很无奈,估计是负责接待的矮人搞错了,虽说骑士和领主住一起很正常。
他指了指卧室说道“那你睡卧室吧,我睡客厅沙发就行。”
阿尔托莉雅摇了摇头,“不用了……”
查尔斯装作惊讶万分地看着她,“难道你要和我一起睡沙发上?”
躲开了“华丽地中出吾儿之枪”后,查尔斯问道“这次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
“他们先去寻宝了。”阿尔托莉雅回答道,同时表情有点黯然。
当初放破魔神剑的山洞离阿瓦隆城不远,阿尔托莉雅还没做好心里准备。
“回去露个脸就好了,不要辜负了他们对你的热爱与期待。”查尔斯对她说道,“这么多年了,去给他扫个墓也好。”
看到阿尔托莉雅已久在做思想斗争,查尔斯也就不再打扰她,这个心结得她自己打开才行。
同一时刻,莫德蕾德站在阿瓦隆城西门外,仰头看着她妈的巨型手办,惊讶得长大了嘴巴。
高文和他的两个弟弟同样惊讶地仰视着,表情并不比莫德蕾德好到哪里去。
在他们的身后,琳达所找的当地向导一脸自豪地地看着面前这几个惊讶的孩子,这样的表情他在外来人身上见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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